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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炎上前正好听到了夜露的喃喃自语,“夜露善竹笛,那天远就替夜露做一根竹笛如何?只盼天远能有幸闻得夜露的笛声。”
“谈不上擅长,会一点罢了,”夜露听齐炎说话,忙接口言道,“只是见了这里的竹林,心中欢喜,一时手痒,想吹了而已。”
“那我先让人回府去取一根笛子来,”齐炎看夜露这么说,转身看向十三,“十三,你夜露姐姐想吹笛子,你回府里找薛叔拿一根竹笛过来,尽快啊!我正好看看你的身手如何了?”
十三连忙应是,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返回,反正这竹子自己看着也没觉得怎么好看,不就是多了点。
夜露还没来得及说话,十三就转身走了,“......”也不是非要现在,只是一时兴起,不用专门跑一趟的。
齐炎看十三回府了,就直接往竹林深处走去,“我来挑一个年限长的,长得好的,拿回去给你做竹笛。”
夜露看齐炎说着就进了竹林深处,忙跟上他,“天远不是让十三拿笛子去了吗?就不用在做了吧,再说,就算现在做一时也做不好啊!”
齐炎来回挑选着周围的竹子,嘴里回夜露道,“那就等做好了给你,我想听夜露用我做的竹笛吹出来的曲子。”
“没想到你还有做竹笛的手艺呢!”
“......”齐炎愣住,咽了一口口水,......我不会做啊!没关系,学就是了。“嗯,手艺不精,只盼着夜露到时候不要嫌弃。”说着齐炎越发的认真挑选竹子,想着自己见过的竹笛的模样,倒是真让齐炎挑了两根出来,夜露也说竹子挑的极好的。齐炎想着夜露会吹笛,晓音律,她说好了,齐炎那提了半天的心才算放下来。
挑竹子的功夫,十三拿了笛子回来了,齐炎接过十三手里的笛子递给夜露。夜露看着齐炎跟十三都看着自己,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浅笑。感受着周围紫竹林的生机盎然,右手拿笛尾将笛头横放至脸庞左侧,左右手按住六个音孔,嘴对着笛头的吹孔,吹奏了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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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十三回府找了薛叔之后又出了府,计玖就撺掇着卢令,一起跟着十三一路过来的两人,刚过来就听见了一阵美妙的笛音,看着前面身处紫竹林的一对男女。计玖感叹:“咱家公子,茂林修竹,夜露姑娘一身青衣,横吹着笛子,宛若那翠竹幻化的精灵一般。真是......”
“般配。”卢令接话说道。
计玖转头打量着卢令,“欸呦!你小子开窍了啊!”
卢令没搭理计玖,只看着眼前这幅让人不忍打破的美好。计玖看卢令压根不理自己,就又转头看向紫竹林,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的卢令,“你有没有觉得十三那小子碍眼,虽然他已经尽量不出声了。”
卢令白了计玖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林中横笛在嘴边的夜露跟自家公子,飞身离开了竹林。
计玖“......”张了张嘴,看了一眼紫竹林里面,咬牙,这小子又怎么了,忙转身跟上卢令。
夜露一曲奏毕,放下了笛子在身前摩挲,“这笛子音色真好。”
齐炎回过神来,“明明是夜露技艺精湛,我这个不通音律的,都能觉出曲中的欣欣向荣,欢欣雀跃之意,让人听而忘忧,心旷神怡。”
“对啊对啊,姐姐,我不会说话,就是觉得很好听,十三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十三也对着夜露说道。
夜露听见两人的话,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啊,师父善音律,我因为喜欢竹笛,所以就学了点,师父也只说还可以而已。”
“贺兰老人是因为其自身站的高度不同,我们这等的凡夫俗子,只觉得此曲乃是仙乐一般!”齐炎反驳贺兰老人的话,看夜露不以为然,也不在说什么,只问道:“夜露,这曲子叫什么?”
夜露看着齐炎,“叫什么,嗯......没有名字。”总不能告诉齐炎叫第六首吧,师父做了曲子连名字都懒得取,自己也觉得数字挺好记的,所以一直就这么叫着的,没有名字,也不能算自己乱说的。
“没有名字,是夜露刚刚做的曲子吗?”
“啊,不是,是我师父做的曲子,只是一直没有取名字。”夜露看着齐炎惊叹的模样,忙解释。
齐炎听夜露说不是她做的曲子,“那现在取一个名字好了,夜露,你说叫什么好?”
“啊!”夜露愣愣的看着齐炎,“取一个,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齐炎看着夜露呆呆的样子,知道她是只有熟悉了才会放松,没有一点疏离感,还是这样的夜露看着舒服。温柔的看着夜露说道,“就叫青灵吧。”
夜露疑惑道:“青灵!就是嫂嫂跟我说的那个‘青灵’二字?”
“对啊,夜露你看,咱们身在这青翠的竹林中,这首曲子是你吹奏的,你又一袭青衣,而且我觉得江湖中人赠与你‘青灵仙子’这称呼还算贴切。”齐炎看着夜露说道。
“怎么跟我嫂嫂说的一样啊!嫂嫂也这样说。”
齐炎看夜露提起颜凊露出的笑,问道,“夜露很喜欢你师嫂吗?”
“当然啊!嫂嫂人很好,明明绿衣比我还小,但是嫂嫂不放心我,就让绿衣保护我。”夜露想起颜凊对自己的心意,就觉得心里热热的。
齐炎想起在江都时,听郭松说起颜绿衣跟他们一路同行的事情。“就是上次汴州往金陵的一路吗!这样啊!”
之后的日子,夜露就时常跑去竹林,每次去不是十三陪着就是采薇陪着,因为计玖老是找采薇好似有什么事,夜露就带着十三的多了。齐炎尽量都陪着夜露去,夜露告诉他让他去忙,可以不用非得陪自己去竹林的,齐炎答应,除非脱不开身的情况下,就让卢令陪着夜露跟十三,保护夜露的安全。
计玖是看采薇碍着自家公子的好事了,就老是去缠着她,让她帮忙补衣服,说十三还小,练功费衣服什么的,采薇看自家姑娘好似待十三很是亲近,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