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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刺头(求推荐票)

作者:天选唱诗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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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细读了一下玉简中的内容。

    眉头皱得更深。

    这其中记载的妙法。

    果然有些新奇。

    这是一门以自身灵力渡入灵种之中,使得灵种植被快速生长的法子。

    只不过,其术法虽然玄妙,陆远却第一时间察觉到其弊端:比如,需要自身修为极深才能施展,若长时间施展,对自身有着极大的损害,而且以灵渡植物,蕴含着未知的风险。

    这与王之儒所授的木系法术【探灵】有着极大的区别。

    说到底,问题并非出在揠苗本身,而是极力的压榨和透支个人的修为,乃至于寿命。

    回想四时令长提到的加赋税。

    陆远有些明了。

    这是嫌弃仙农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需要压榨价值。

    “这位新晋的国师,心思当真险恶。”

    陆远暗忖,心中不平,却有联想到,此法用来大面积催长虽然不现实,但却可以用来培育种子,倒也并非完全无用。

    这时,书院大多数人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开始出现情绪宣泄和不满。

    “夫子,这等术法,我等岂能学?”

    “就是,我家夫君身子一向羸弱,三年耕耘,如今也没能在妾身身体里种下一枚活种,这揠苗之法,简直是透支身体,不学,坚决不学!”一名悍妇断然撕掉了手上的玉简,将其踩在脚下。

    明朝酒眼皮跳了跳,看了看外面:“放肆,还不快点拾起来!”

    王之儒转身,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后面,拿起玉简,缓缓的道:“诸位有不解之处,可细细来问。”

    “不问,老东西,亏得我平日里称你一声夫子,你这老骨头,原来是软的!”

    “以后谁来这书院!”

    “就是。”

    “走了!”

    众人起哄。

    “坐下!”

    王之儒用手中戒尺拍打桌子。

    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起身的众人。

    众人身体一沉,被强行压坐在地。动弹不得。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不学,也得学,今日,听我细细讲之!”王之儒拿起玉简,一言一语的讲授。

    墙外,明如月偷偷的朝陆远打小石子。

    待陆远转头,她两只手放嘴边,悄声道:“阿远,你翻墙过来,我给你搭了梯子。”

    “明月!”

    轰隆一声。

    明如月被她爹发现。

    整个人被从墙外摄了进来,强行按坐在陆远的旁边。

    “都给我好好听课!”

    明朝酒怒道。

    明如月被老爹开涮,一脸委屈,偷瞪陆远一眼,悄声道:“都怪你。”

    “关我屁事。”

    陆远挪了挪位置,离牛皮糖远点,免得被她爹盯上。

    专心听老夫子授课。

    杏花村里。

    晁参负手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

    虽说刚才明面上夸了杏花村风景好,但他内心里是不屑于一顾的,山村野地,再好,能好到哪里去?金陵的甜水巷,水面浮金脂,空气飘奢靡,那才是生活,该是有身份人纸醉金迷的地方。

    逛杏花村,完全是无聊。

    除此之外——心里有一点小疙瘩,闪亮登场,竟然是这样一个草草的欢迎仪式,拍掌欢呼有用的话——要送礼做什么。

    这个村里的人,完全不懂事。

    他宣讲国师威严,竟然有人在外面吵吵闹闹。

    得给点教训。

    就算是一只只蚂蚁。

    也要懂得规矩。

    晁参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脸上还是要表现出亲民,体察民情才行。

    杏花村的路都是青石铺垫,走起来很咯脚。

    纶帽上下扇动。

    按理说,村里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现在,村里的闲散之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目光曾瞄一眼,就移开了。

    他堂堂一名四时令长,由金陵天家调任巡守,竟不比两名老人斗蛐蛐有趣?

    晁参伫足。

    只见一名跛脚的老者和一名瞎子正手里拿着一根棍儿,对各自蛐蛐拨弄挑衅。

    一群无所事事的村里人齐齐高呼:老瞎子,你的皇妃要输了,皇妃要输了!

    “哼!”

    晁参冷哼一声,乡野匹夫,安敢诽谤天家贵胄。

    但是,没人理会。

    人群围成一个圈。

    拦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端着缺口大碗的糙汉子,光着臂膀,胡渣上沾着浑厚的油荤,吃饭一顿囫囵。

    像是九辈子都没吃过饭一样。

    最让他恼怒的是,他豢养的白翎翅雕灵骑,此时像一只白毛鸡,在啄地上的米粒吃!

    “死开你这扁毛畜生!”

    晁参一脚踹飞灵禽,平日里,这畜生嘴可刁了,今日真是掉价。

    现在,他看杏花村的任何人和东西,都充满厌恶。

    “尔等在做什么?”晁参厉声喝道:“让开!”

    带着愤怒,一手把在糙汉子的肩膀上。

    刘七根一动不动。

    专心刨饭吃。

    晁参越发恼怒。

    这时,旁边一名纳鞋底的妇女手捏着一根毛针,朝他媚笑:“官家这身衣服真好看,在哪买的,这裁缝的水准,是真的高,我也想学着做一套。”

    说着话,就靠近晁参,取出一根布条当量尺,来围他的身量。

    “贱妇!”

    晁参怒视一眼,一股强大的灵压自身体散发出来。

    想要逼退身边的人。

    但是,六婶的量尺还是围在他的腰上,肩膀上。

    “唉呀,可得不少布料,算了,我家栓子没那个命。”

    六婶重新回去,盘腿继续用针纳鞋底。

    “都给我闪开!”

    晁参勃然大怒。

    不再压制情绪。

    一声断喝。

    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无比。

    一个个看向他。

    瘸子爷爷,瞎子爷爷也停下手上动作。

    “哟,大官人!”

    一个个忙朝他拱手。

    “哼!”

    晁参伸手一摄,地上的蛐盅被他拿捏在手上。

    “皇妃?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

    言罢,嘭的一声。

    盅盒化作齑粉。

    “乱说话,是要株连九族的。”

    “今日,当给你们小小的教训,以后,都给我本分点。”

    晁参负手转身。

    一下跳在扁毛鸟背上。

    扁毛鸟腾空而起,似对地上的米粒恋恋不舍。

    晁参丝毫不想停留,驾鸟远去,留下警告的声音:“国师的术法,官家的命令,都给我好好修行,执行,否则,尔等可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了。”

    鸟影渐远。

    最终化作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