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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段风烈违令出战 焦文龙兵败遁

作者:风月醉书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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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潼关,段风烈、徐美祖迎秦极,入总兵府,段风烈问曰:“大哥,辽将何人?”

    秦极曰:“辽之二元帅焦文龙,武艺才智非吾之下,劲敌也。”

    段风烈曰:“明日遇弟出战,取辽贼首级献之。”

    秦极曰:“三弟不可轻敌,若有差错,吾有负二弟所托也。”

    徐美祖曰:“大哥所言甚是,辽兵必欲速战,吾等坚守不出,待其志挫之时,击之,岂有不胜之礼。”

    秦极曰:“甚善,三弟严守城门,不可出战也。”

    段风烈随应诺,不以为然,全不惧辽将。秦极复遣使往长安,报辽兵犯潼关一事。

    红妆青罗愁西风,雁声萧瑟暮雨时。

    画船牧笛牛郎星,织女登楼孤月明。

    且说焦文龙回营谓姜偃曰:“红门小将,据守潼关,其锐过吾,此关难破,何况未见正阳其人,不知何如?此次行军,恐失利也,国事有何计策?”

    姜偃曰:“力不能敌,可计取耳。”

    焦文龙曰:“计将安出?”

    姜偃曰:“引猛虎离山,后可诛之。”

    焦文龙曰:“何引?”

    姜偃曰:“引必其所救,无不至也,至而围之,猛虎可擒。”

    焦文龙曰:“妙计也。”

    明日焦文龙传刘坤下令曰:“将军今日出战须败,不可胜之,使敌将引之中军,乃将军之首功也,违令,军法处置,切记。”

    刘坤曰:“小将令命。”

    刘坤摔两千兵出营门,来潼关东门外叫阵,段风烈立城墙而观之,欲出战,思秦极之言罢了。刘坤候之午后,见潼关闭门不战,收兵回营。

    二日刘坤复出,至潼关东门外索战,使人至城门下辱骂,戏笑。

    段风烈亦立城墙观之,闻辽兵辱骂声,甚怒,欲出关交战,侍官劝阻曰:“将军不可,大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出战也。”

    段风烈恨恨不已,下城墙回府饮酒。

    刘坤辱骂一日回营,三日刘坤又至潼关东门外辱骂,叫阵,刘坤战场设席饮酒,命官兵退盔甲,饰女人之服,手脚鼓舞,辱骂戏笑。

    大叫曰:“中原妇孺之辈,无胆交战,非丈夫也。段风烈立城墙观之,怒火胸中起,口、鼻冒青烟,气不能止。

    大叫曰:“辽贼野儿,猖狂之极,小爷不斩狗头,不回关也。”

    段风烈遂不闻左右劝阻,上马提棍,单骑杀出东门,骁骦马犹如,一道白光,顷刻飞至,辽兵逃散不及,段风烈挥棍扫之,身饰女服士卒,丧命者七八。

    段风烈复取刘坤来,刘坤头戴镔铁盔,披镔铁甲,手提青龙刀,骑凌云驹。

    刘坤急忙上马,段风裂已至身前,高举熟铜棍,迎面击落,熟铜棍引冷凤而至,刘坤仓促举刀上挡,嘭一声响,刘坤手臂发麻,身体摇晃,险些落马,胆怯,只接一棍,往辽营逃之。

    段风烈怒气未消,催马紧追其后,至辽营半里外,左右炮声响,蓝氏兄弟带兵而出,围段风烈。

    蓝天旭头戴青铜烈日盔,身披青铜风火甲,手提青铜狼牙棒,骑青松驹。

    蓝天星头戴青铜半月盔,披青铜流星甲,手握青铜蒺藜棒,骑青砂驹。

    刘坤复调马来,三人合战段风烈。蓝天旭截段风烈来,段风烈举棍击之,闪青光而落,蓝天旭抬棒上挡,嘭一声响,蓝天旭手振臂麻,心惊其力。

    蓝天星迎至,举蒺藜棒击之,段风烈挥棍敲出,刘坤复至,举刀砍落,段风烈抬棍上挡,刀上弹而出。

    战马交叉而奔,回转再战之,段风裂虽孤身,亦不弱于辽将,怒火中烧,叫喊如雷,挥熟铜棍西击、东扫、南拒、北护,来者迎击,去者送还。清风驹山中猛虎,水中蛟龙。

    前后交叉,左右穿梭。青虹斩岳,威震辽将。

    四将混战一处,尘土飞扬,难解难分。焦文龙观之,赞曰:“以此观之唐室旧臣非虚名耳。”

    诗曰

    海月清风繁星闪,孤帆倩影天崖远。

    水流东去往何处,今昔明朝复可见?

    狭路相逢勇者胜,力士搏命智可擒。

    千年万载留青史,英雄精神传歌颂。

    且说潼关,三将军段风烈,性如烈火,不听左右劝阻,单骑出关交战,焦文龙使三将合战段风烈,以轻兵围之。左右入总兵府,报秦极。

    秦极闻之大惊,使徐美祖守关,单骑提枪出东门,飞马冲入兵阵,接应段风烈。

    焦文龙观秦极至,使重兵围之数层,亲自迎秦极交战。

    秦极、段风烈均陷辽阵,六将竭力死战,一时之间,未有胜负,战之日落,蓝天星拒秦极去路来,秦极摇枪刺,蓝天星护心镜,蓝天星方挥棒挡之。

    战马交错之机,秦极伸左手,自身后取手铜锏甩出,黄光一闪而出,蓝天星看顾不及,中左胁,一声轻响,肋骨折三跟,口吐鲜血,飘落战马而死。

    秦极得路,甩枪刺倒,数十名士卒,带段风烈突围而去。

    辽将欲追之,焦文龙惮秦极异术,知不能擒制止,观秦极背影,心有不甘,一声叹气,传令收兵。

    秦极,段风烈入关,段风烈跪堂下请罪。

    秦极责之曰:“三弟,今后且改,易怒鲁莽之举。楚项羽骄狂自负而败,蜀关羽易怒狂傲而身亡,且记之。”

    段风烈落泪拜谢,秦极扶之。

    徐美祖曰:“传闻,北辽国师,善使奇门遁甲,诡谋多诈,恐此人来也。”

    秦极曰:“唯谨慎守关耳。”

    门兵来报,曰:“正阳将军来西门外,求见将军。”

    秦极大喜,亲自带段风烈,徐美祖,出城迎之。

    此乃正阳得书,闻辽兵来犯,恐诸将有失,留张桓楚,程虎守长安,单骑来助之。

    正阳上前躬身行礼,曰:“大哥辞别日久,雄风依旧,愚弟来迟,请恕罪。”

    秦极、段风烈、徐美祖一一行礼。

    秦极曰:“二弟多日不见,英姿更胜前日也。”

    徐美祖笑曰:“二哥定唐室,居功至伟也。”正阳曰:“四弟之言过也,皆百姓之望,诸臣之力耳,吾有何功哉。”

    遂入城,秦极细言战事,赞焦文龙曰:“辽帅文武兼备,难得之将也。”

    徐美祖曰:“须谨慎辽国国师姜偃矣。”

    正阳曰:“吾明日出关会之。”

    正是:

    白云浮游雁两行,沧海浪平月韶华。

    东风无力花烂漫,画船春游玉萧声。

    月羞避阁,日骄升殿。

    秦极上台,分兵击鼓,正阳左右率段风烈,徐美祖引三千兵,出关叫阵。

    辽营门兵,奔入帅帐报焦文龙曰:“潼关出战将叫阵。”

    焦文龙左右带刘坤,蓝天星,姜偃,出营来战场。

    焦文龙现身阵前,观正阳惊之,浓眉大眼,可洞察秋毫;额贤鼻忠,可存仁义。

    肩宽力举泰山,臂长手抓蛟龙。

    金条枪定九州之力,黄龙驹有腾云之势。

    八宝甲映日光闪烁,锋芒折射三尺之外。

    可谓天将下凡也。

    焦文龙心曰:此人之英姿,过大元帅刘过龙也,恐名杨中原者正阳乎?有此人在,吾大辽不安也。

    正阳观焦文龙曰:“来将便是辽帅焦文龙乎?”

    焦文龙曰:“正是,唐将何人?”

    正阳曰:“正阳是也。吾闻元帅深知礼数也,辽王坏礼负德,举兵叛国,此乃自取亡国之祸也。

    书曰:国无常强,无常弱。

    民附者强,则国强也。

    荆庄王并国二十六,开地三千里;庄王之氓社稷也,而荆以亡。齐桓公并国三十,启地三千里;桓公之氓社稷也,而齐以亡。

    此皆亡者,其群臣官吏,皆务所以乱而不务所以治也。

    又皆释国法而私其外,则是负薪而救火也。

    故忠臣危死于非罪,奸邪之臣安利于无功。

    忠臣之所以危死而不以其罪,则良臣伏矣;奸邪之臣安利不以功,则奸臣进矣。

    此亡之本也。元帅速收兵归国,谏辽王姬尧,安分守己,体恤百姓,乃天下之辛也。”

    焦文龙虽知其有礼,然谓正阳曰:“天子者虽为天所受,宋、齐、陈、梁、随、唐皆臣谋主而得有天下。

    黎民百姓只视胜败,不闻君臣之礼耳,可见在人力,非在天也。”

    正阳曰:“在德,非力也。”

    言毕,摇枪来取焦文龙,焦文龙催马迎之。

    刘坤,蓝天旭来战,段风烈、截刘坤,楚云战蓝天旭。

    正阳金条枪指护心镜来刺,闪光而至,焦文龙抬画戟挡之,枪戟碰撞而离,焦文龙手臂发麻,知正阳之力过己数倍,心患之。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焦文龙抬画戟刺之,正阳抬枪敲出,回刺三枪,眼、鼻、耳,白光数点而落,焦文龙避让之。

    战马交错,回马复战,正阳摇枪连刺六枪,双眉之间,鼻口之中,咽喉,胸口,小腹,两胁,闪光而至,焦文龙,连击,避让,左右侧身,险险躲过,盔甲缨络扣断了三处。

    战马交错而走。

    正是:

    花开花落满天星,云起云纵倾豪雨。

    冷风寒露坠残月,冰封千里雪飘零。

    二将来往三十回合,战马交错之时,正阳双手握长枪两端,拉弯长枪,形如半月之状,自焦文龙身后弹之,枪弹射而出,枪身拍击其背,一声轻响,焦文龙口吐鲜血,趴卧马鞍,往辽营逃去,正阳亦不追敢,拉马而止。

    辽将刘坤,蓝天旭见元帅败逃,各自调马走之,辽兵大败而溃。

    正阳突见,辽军之中一人,身着黑色巫服,头带斗笠,不见其面目,只露深井冷眼凝视己也。此乃姜偃隐军中,窥视正阳,不料辽兵溃逃,故显其身也。

    正阳疑之,心生恨意,催马直取姜偃来,龙驹如离弦之箭,顷刻至姜偃,不足五十米。

    姜堰细观正阳面目,回思往日,容貌深似阿日善。

    见正阳至,惊惧尖叫一声,滑下马鞍,跑入军中,正阳已至五米之内,伸右手欲擒之,姜堰滚到在地,忙抓一把土,使土遁逃去,不见踪迹。

    正阳左右不见姜堰,擒辽兵执马前,问曰:“黑衣者何人?”

    辽兵大乎饶命曰:“将军饶命,此乃国师姜偃是也。”

    正阳纵辽兵,不得姜偃,心有所失,收兵回关。

    诗曰:

    往事浮现思绪乱,天阴多雨朔风凉。

    刀剑之危初现行,宿怨茫茫日朝雪。

    草芦郁然江水冷,山岗寂寥意萧条。

    天地义气肃杀声,百忧万物心悲秋。

    辽帅焦文龙败逃,出三十里落营,独不见姜偃,问左右无人知去向。

    此乃姜偃惧正阳,魂魄皆散,弃焦文龙,已土遁逃归半月城。

    焦文龙出士卒寻之,不得,深患之,有去意。

    正阳入关,与诸将复议战事,谓诸将曰:“虽伤辽帅,挫其锐,然未见其兵将胆破也,若纵其回国,恐不日复来犯也,痛击之。”

    秦极曰:“夜劫其营,必破也。”

    正阳曰:“然。”

    遂命士卒晚时凿饭,子时出兵,使秦极、段风烈、楚云、汉峥个率一万兵,围四门,鼓声为号,诸将应诺。

    是夜子时,正阳率众而出,来劫辽营。

    辽营,焦文龙欲退兵归辽,命士卒收囊驾车,去之未及,突闻四门,鼓声大作,喊杀声四起。焦文龙大惊,奔出帅帐观之,唐兵已入营也。

    焦文龙曰:“正阳之来,何其速也。”

    复命刘坤、蓝天旭率兵拒之,自守中军。

    秦极东门入,刘坤来阻之,刘坤见秦极,杀兄之仇岂能忘也。

    眼红面赤,直取秦极,挥刀砍落,秦极横枪上挡,战马交错,回马复战,未走十个回合,秦极心思何必耗时拟战也,早绝之。

    遂催马截刘坤去路来,摇枪便刺,长枪直刺咽喉而至,刘坤抬刀挡之。

    秦极右手取手铜锏,击出,金光一闪而至,刘坤看顾不及,铜锏击护心镜,护心镜碎落,伤其肺腑,吐血而亡,躯体滚落马下。

    段风烈西门杀入,蓝天旭举狼牙棒来战,段风烈催马上前,高举熟铜棍击落蓝天旭头顶,引风而下,蓝天旭抬棒上挡,嗵一声实响,蓝天旭手掌发麻,细腰震之。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蓝天旭举棒击落,段风烈挥棍敲出。

    良马交叉,棍棒交恶,二将来往二十回合,蓝天旭不敌段风烈之力,举止缓之。

    段风烈越战越勇,骁骦马来去如风,蓝天旭路数大乱,招架不及矣。

    战马交错之机,段风烈一声大叫,挥熟铜棍自身后击之,熟铜棍引冷风而至,蓝天旭避之不及,中其后背,脊骨皆碎,翻滚落马而死。

    楚云、汉峥自南、北杀入,辽兵皆溃散,焦文龙不能制止,遂弃营,率万余人,自北门走,遇汉峥交战,未走两回合,弃汉峥死命遁走,归东辽去矣。

    正阳以免徒增杀戮,无追击,收兵回关。

    车马萧萧枪绝世,弓箭悬腰穿云霄。

    蛛网盘丝落灰尘,明月寒霜落竹帘。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