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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风烈大战鲁天宝 掘祖坟鲁雄受

作者:风月醉书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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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罗玉、鲁天宝二将,举刃来战,战马近一丈处,鲁天宝举排耙木,罩罗玉头顶击落,排耙木遮黑影压顶,引冷风落下。

    罗玉双手横枪上挡,噔一声响,兵刃碰撞,火花凋谢,二将战马停滞顷刻,复奔跑交错而过,二将势均力敌,调马复战。

    罗玉摇枪刺,鲁天宝小腹,鲁天宝挥排耙木,外侧敲出,战马交叉而走,二三十丈,环绕复来战。

    黑龙驹、白龙驹,二龙争路,黑煞、白使,双雄交锋。

    争风、争艺、争土地,夺路、夺命、夺天下。

    白袍闪闪瑞雪映寰宇,黑甲暗暗幽灵舞月夜。

    正是:

    白玉将来往如蛟龙,黑面鬼反转似巨蟒。

    银枪甩刺海棠碎落,耙木叩击梧桐飘叶。

    二将各显其能,三三九路,九九回转,八十一枪。

    二二四相,四面八方,六十四手排耙木。

    二将竭力死战,身上战甲多处破坏,来往一百五十回合,未分胜负,鲁天宝心思若不为先,恐有闪失,拨马便走。

    罗玉催马紧追其后,走两箭之地,鲁天宝回首观之,见罗玉追至,战马头尾接触,鲁天宝轻持,战马左侧缰绳,轻喝一声,黑龙驹训练有素,瞬间向左侧,横跃三尺外,罗玉战马向前奔过,鲁天宝居侧,抬排耙木钩罗玉,

    罗玉见排耙木伸来,侧避之不及,排耙木牙齿钩入腰布,罗强大惊,趴卧马鞍,双手死命抓鞍桥,鲁天宝使力拉排耙木,二将尽力拉扯,罗玉甲布,受力断开,罗玉得出,逃往唐营,鲁天宝催马,紧追其后,二人追逐往唐营奔走。

    唐营,正阳、徐美祖立竹抬观战,见罗玉败逃而来,正阳传令曰:“段风烈速出营助罗玉。”

    段风烈应诺,飞马出东门迎战,放过罗玉,截鲁天宝去路,叫曰:“辽贼,莫欺我将,视唐营无人乎?”

    鲁天宝见一青袍将迎来,谓曰:“唐将何人?”

    段风烈曰:“吾乃越国公,右旗都督段风烈是也。”

    言毕,二将催马交战。段风烈举棍,鲁天宝头顶击之,熟铜棍引冷风而落,鲁天宝抬排耙木上挡,战马交错,调马复战,二将来往缠斗一处。

    白虎关守门兵报入总兵府,见鲁雄曰:“报老爷,二老爷独自出关,同唐将交战,追唐将去也。”

    鲁雄惊怒,举掌拍案传令曰:“岂有此理,擅自出战,南门五十万大军,焉能一人之力可破,速传令击收兵鼓。”

    遂领其子,出总兵府,登城楼观之,见鲁天宝与青袍大将交战,难分难舍,清风驹驭风踏草,熟铜棍有万斤之力,史义来往如青蛟出云,

    二将唐营外两箭之地,大战八十回合,鲁天宝、段风烈迎面奔来,鲁天宝举耙木,段风烈头顶击落,段风烈抬棍上挡,战马交错,左右奔来,段风烈挥棍连击四棍,头顶、左肩、腰间、后背,鲁天宝挥排耙木一一挡之。

    一身战甲噼啪响,战甲调落三四片,战甲缨络扣崩断四五个,战马交错,绕圈而走,鲁天宝举排耙木,三耙木上中下,三路击落,段风烈挥棍一一挡出,鲁天宝思段风烈之力过罗玉,非计不能胜也。

    遂拨马奔走,段风烈催清风驹追其后。

    罗玉旁侧观战,见段风烈追鲁天宝,叫曰:“三哥防辽贼偷袭。”段风烈曰:“无碍。”

    鲁天宝便走便观段风裂,未走出一箭之地,已至身后,鲁天宝故技从使,跃马出右侧,举排耙木往段风烈头顶打落,

    段风烈早有备,嗨一声,厉声叫之,清风驹瞬间,跃出三尺外,排耙木落空地,击出深坑,鲁天宝欲抬耙木,段风烈伸手一把,自排耙木丙上抓起,鲁天宝惊拉耙木,段风烈弃棍,双手扯耙木,二将相互拉扯,难分上下,

    遂双双丢下兵刃,二将搂抱缠斗,滚落马下,赤身肉搏,滚动在地,纠缠一起,大展拳脚。

    段风烈左手胳膊击,鲁天宝下巴,鲁天宝受力抬头避之,史义张嘴上前,一口咬住鲁天宝咽喉、咬断了鲁天宝咽喉、鲁天宝挣扎两下,吐血而亡。

    段风烈摇晃起身,满脸尘土,战甲撕坏几处。

    罗玉至身侧曰:“三哥伤乎?”

    段风烈曰:“未也。”

    段风烈复上马,观天色已晚,收兵回营。

    诗曰:

    清风雨露荷叶荡,莲花三朵月光华。

    萧筝幽曲思姑苏,凉亭佳人罗衣单。

    白虎青龙争泉水,绿草红花夺日光。

    城门失火士卒奔,银殿飘摇君臣晃。

    鲁雄立城墙观之,见亲弟战死,唐将之手,不能出战,叹气曰:“狂傲者,性命无长也。”

    遂使人取鲁天宝尸体葬之。

    次日正阳登竹台,击鼓聚将曰:“今日何将战白虎关。”

    言方毕,祥宝至台下行礼,叫曰:“小将出战。”

    裴正阳曰:“小宝不可恋战。”

    裴祥宝曰:“诺。”

    裴祥宝分兵三千,摇旗甩袍,奔出东门,至战场跨步而立,命士卒前去,叫阵白虎关。

    鲁雄意恐不敌唐将,闭关不战,裴祥宝侯战场,日落方回营。

    复日尉迟江雨出营叫阵,命士卒至白虎关城门下辱骂,脱铠甲卧草地,手举花衣羞辱。

    鲁雄立城楼,视而不见,闭门不出。尉迟江雨候之日中,收兵回营。

    第三日段风烈领兵出营,至白虎关下辱骂叫阵,白虎关禁闭城门,无人相应,段风烈大怒,命士卒捕,附近百姓来,问鲁氏坟地,百行不言,段风烈丈击之,百姓不忍疼痛告之。

    位于白虎关西南三十里,得鲁雄祖坟,同鲁天宝之坟,尽掘之,抛于白虎关西门下。

    守门兵惊入总兵府,报鲁雄曰:“老爷大事不好。”

    鲁雄疑曰:“何事惊惶。”

    门兵曰:“唐将刨老爷祖坟,弃之西门下。”

    鲁雄听之,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左右扶起,过一刻方回命。

    鲁雄手指上天,启誓曰:“宗庙尽毁,鲁雄有罪鲁氏先祖。唐兵无德,我唯与唐贼拼命耳。”

    遂鲁雄命左右,击鼓聚将,谓曰:“何人出战,以报羞辱之仇?”

    言未毕,大将戴秀上前曰:“末将出战,生擒唐贼来也。”

    戴秀领兵三千,开白虎关西门而出,往战场来,段风烈战场候之,斜坐马鞍,观白虎关之将,戴秀披白金盔甲,手握画杆戟,骑白马。

    段风烈叫曰:“胆小鼠辈,速报姓名,本都督段风烈,不晓,杀无名之辈。”

    戴秀曰:“唐贼休狂,吾乃大将戴秀也。”

    二将互报姓名,催马来战,段风烈高举熟铜棍,往戴秀头顶击落,熟铜棍闪青光,袭冷风而下,戴秀横握画杆戟,上挡之头顶,噔一声响,带秀受其大力,头晕脑张,其战马趴卧在地不起。

    段风烈奔出三丈外,回马复至,戴秀腿压马腹,不能抽身,段风烈举棍击落,熟铜棍正落戴秀胸口,戴秀护心境爆破,肺腑皆碎,死于棍下。

    白虎关复出战将,驰马至战场。

    段风烈观之,来将身披乌金盔甲,手握板门刀,骑黑马。段风烈曰:“来贼速报姓名!”

    郑叔曰:“白虎关大将郑叔。”

    段风烈催马直冲郑叔,郑叔举刀上前,战马抵近,段风烈举棍击落,郑叔头顶,熟铜棍遮日而落,郑叔太刀上挡,叮当二响,

    郑叔接一棍,头脑云云,胸闷惶惶,战马交错,摇晃而过,段风烈复落一棍,击落郑叔胁下,一声轻响,郑叔避之不及,肋骨断去数根,内腑尽碎,吹落马下,损命沙场。

    鲁雄立城墙观天色已晚,收兵回府。

    段风烈击得胜鼓,收兵回营。

    正阳、徐美祖带诸将,至营门迎之。

    正阳微笑曰:“三弟用何计策,使鲁雄交战也?”

    段风烈笑曰:“吾掘鲁氏之坟也,其有不战之礼。”

    正阳听之,面色不悦,无言回帅帐,徐美祖闻言,变脸如雪,谓段风烈曰:“三哥今日之事错矣,掘人之墓非吉,此乃损寿命之阴祸也。”

    段风烈曰:“吾命有我,不有天也,何虑也。”

    遂不以为然,诸将入大帐。

    正阳谓诸将曰:“两国之战,非私人之怨,岂能殃及无辜。虽生死常事,然我军乃正义之师,礼不可废也,今后不可掘他人之坟,此军令。”

    正阳回后帐,诸将散走,徐美祖长叹而去。

    诗曰:

    沙场白骨没黄土,阴魂飘野归何处。

    秋草荒凉邪风雨,三两白鹭望留恋。

    哀弦弄波昏欲睡,午后寂苦日光薄。

    江河万古东流水,作书舒怀志萧萧。

    玉兔盾、金乌升。

    白虎关开西门大开,今日鲁雄亲自,领兵来战场叫阵。

    门兵报入帅帐,正阳上竹台聚将,谓曰:“何人出战?”

    尉迟江雨至台下曰:“小将愿往。”

    尉迟江雨领三千兵,出营至战场观之。鲁雄面如炉火,头戴赤金饕餮冠,身披赤金冰火甲,手握狼牙刀,白尾驹。

    鲁雄见唐营出一员黑将,顷刻飞施,至战场。

    鲁雄曰:“唐童回营叫逆贼段风烈来送死。”

    尉迟江雨冷笑曰:“辽贼何人也?吾乃督粮官尉迟江雨,汝胜吾手中铁杆枪,可见段将军也。”

    鲁雄曰:“吾便是白虎关总兵鲁雄,既黑贼自寻死,吾以汝之血,祭吾宗庙也。”

    鲁雄言毕,催马来取尉迟江雨,尉迟将雨举枪来迎。

    鲁雄高举大刀,直劈尉迟江雨面门,白光闪落,尉迟江雨横枪上挡,战马交错,调马复来,尉迟江雨摇枪刺,鲁雄护心镜,白光一闪,枪见至胸口,鲁雄挥刀击之。

    战马交错而奔,二将环绕而至,举刃绝战。乌龙驹四蹄踏平原,走云挪雾,黑风漆漆,冷气阴阴,前后截道。

    铁杆枪白光煌煌,随影随行。袖口衣领,甲缝盔隙。

    三十六道,六十四路连珠枪,接连而至。

    白尾驹,摇头撅尾,夺路奔驰,鲁雄竭尽死力,狼牙狰狰,虎爪狂狂,四四开路,六六大合,开山刀前劈后拒,死命相争。

    二将来往二百回合,鲁雄出汗下流,力渐衰弱,行动缓慢,见尉迟江雨越战越勇,再战再猛,百战不怠,千战无惧。鲁雄自思,不敌尉迟江雨,早不走恐有失,空落一刀,拨马逃往白虎关。

    尉迟江雨叫曰:“鲁雄何往?”

    尉迟江雨催马,追鲁雄之后,二将奔走二里,鲁雄观之,尉迟江雨追甚急,伸手取弓箭射之,连射三箭,一箭射前额,二箭射咽喉,三箭射胸口。

    尉迟江雨挥枪,一一打落在地,鲁雄得空,逃入白虎关,闭门不出,尉迟江雨收兵回营。

    梨花落雨影凌乱,秋风微寒芳草凄。

    唐宫春迟起罗帏,碧云玉箫双彩凤。

    鲁雄败入关内,子鲁洪接入总兵府,鲁雄连饮两碗水,喘息片刻,谓其子曰:“唐将强也,不可力敌,以计破之。”

    鲁洪曰:“何计。”

    鲁雄上下凝视,思顷刻,谓其子鲁洪之耳,曰:“今夜出城如此,如此,不可惊动。”

    鲁洪应诺而去。

    过夜,日出,鲁洪领二千兵至战场叫阵,唐营东门大开,程虎领兵而出,少顷奔至战场。程虎观鲁洪,身着青铜盔甲,手握长枪,骑白马。鲁洪曰:“唐贼何人?”

    程虎笑曰:“吾乃鲁国公程虎,反贼速报姓名。”

    鲁洪曰:“白虎关总兵之子鲁洪,我来生擒唐童也。”

    鲁洪催马而进,程虎抬斧来迎,战马交集,鲁洪抬枪来刺,程虎挥斧击出,战马交错,调马复来,程虎举斧砍,鲁洪面门,鲁洪横枪上挡。

    二将来往三十回合,胜负难分,鲁洪拨马逃入军中,程虎催马追之,辽兵两侧开翼,中间留路与程虎走,程虎奔入军中,一声炮响,闭阵门,辽兵围困程虎。

    程虎挥斧诛辽卒,追赶鲁洪,过两道拌马索,连人带马,掉入深坑,鲁洪使兵卒,生擒程虎,鲁洪哈哈大笑曰:“今日唐将尽擒之。”

    遂复出军前。

    芳草幽恨春风短,花落愁容秋水长。

    蓝衫暮雪空断云,黄裙钩月霜露寒。

    唐营,正阳,徐美祖立竹台观战,见程虎追辽将而去,恐程虎有失,复命殷天禄,龙子羽二将速往战场,来助程虎,二将依令而出。

    又见程虎入辽阵不出,惊曰:“五弟被擒,三弟速往救之!”

    言未毕台下,段风烈飞马,奔出大营。

    龙子羽先至,鲁洪曰:“唐贼何人?”

    龙子羽曰:“飞虎将军龙子羽便是,辽贼速还吾将。”

    鲁洪笑曰:“汝亦不出吾手也。”

    鲁洪催马来战,龙子羽抬枪来刺,白光一闪,枪尖至胸口,鲁洪挥枪挡之。战马来往,二将未出五回合,鲁洪学乖,复使估计,拨马入军中去了。

    龙子羽崔马来追,辽兵留阵门,龙子羽入军中,未走片刻,一声炮响,起三道拌马索,龙子羽战马绊倒于地,钩绳之士上前,生擒龙子玉。

    鲁洪大喜复出军前,殷天禄催马来战,鲁洪叫曰:“唐将速报姓名。”

    殷天禄曰:“右旗将军殷天禄是也,辽贼使何奸计也。”

    殷天禄催马来战,高举青铜刀,罩鲁洪面门砍落,鲁洪横枪上挡,战马交错,调马复战,来往五回合,鲁洪复拨马入军中,殷天禄思军中必有诡计,至阵沿,止马不进也。

    鲁洪见殷天禄不入,只得回马复战,二将复战五回合,不分胜负。

    段风烈至战场,见鲁洪、殷天禄二将不见分晓,举熟铜棍直取鲁洪,战马交接,段风烈高举熟铜棍,击落鲁洪头顶,熟铜棍闪青光而至,

    鲁洪双手横枪上挡,枪棍碰撞,鲁洪收段风烈大力,头晕脑张,险些呕吐,战马交错,鲁洪只接一棍,大惧,拨马逃入军中,段风烈调马来,追入军中,殷天禄见段风烈入阵,亦紧随其后。

    段风烈大叫曰:“辽贼何往?”

    一声炮响,起拌马索,清青风驹非平常马儿,灵敏异常,三五丈跳跃,不入陷阱,

    段风烈抽出腰挎清风剑,斩断绳索,鲁洪见兵阵,不能擒段风烈,大惧命士卒截段风烈,死命逃往白虎关,段风烈杀辽兵,追赶鲁洪,殷天禄杀入军中,解出程虎、龙子羽二将,

    辽兵逃散,段风烈追一阵,见鲁洪逃入关内,收兵同诸将,回营见正阳报战事。

    正阳曰:“鲁雄善驭兵法,诸兄弟须谨慎也。”

    鲁洪逃入白虎关见鲁雄,曰:“青面鬼威猛异常,兵阵不能擒也。”

    鲁雄曰:“明日使别计,诛青面贼。”

    胭脂水色沉香阁,花疏玉簪翡翠盘。

    碧波秋影潇湘雨,诗卷抒情愁风月。

    不知用何计,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