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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学习小组试点的人除了殷泽指定的纪蕊嘉,还有一些算给面子的小弟,剩下的一些是对他抱有幻想的小迷妹。
人还挺多,殷泽稍感欣慰:小爷我号召力还算不错嘛。
下一秒,目标人物出现在阶梯教室,她此刻正无银三百两地用书遮脑袋横着走,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螃蟹成了精!殷泽看在眼里完全做出了错误的预判:唉,小可怜,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调换了人生吧……
那位被他可怜的主人公,此时也一样衍生出同一个想法: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是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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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殷泽定下的规则,第一辅导倒数第一,所以跑不掉的纪蕊嘉……
嘿!嘿!嘿!嘿!
老虎要扑小白兔了!小白兔头皮发麻,紧张地直扑腾后腿,一跃就跃到了月考榜上第一名的身边!
面皮紧绷,不敢斜视一眼老虎的怒视。
纪蕊嘉暗想,我怎么就不找个借口说不来了呢。
真是个大软包。
不过,现在紧张地真的有点胃痉挛了。
就她一人紧张吗?
非也非也,因为殷泽缺席而荣升第一的霍思楠比她还要紧张,况且此刻与殷泽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心仪女神高祁妍!
高祁妍娇滴滴咬住下唇,一副要活剥了霍思楠的架势跺了一脚,吓得霍思楠腿都软了,忙将屁股弹起:“妍妍,别误会,我和她没什么的……”
纪蕊嘉:???
接下来请欣赏眼神壁球战!
纪蕊嘉膘谁,谁就立刻被殷泽盯上,眼神之犀利到无人敢应,所以大家纷纷像躲瘟神一般地躲开纪蕊嘉的眼睛,更有甚者甚至直接离开了坐席,坐到了人畜无害的后排角落里。
殷泽表示很满意。
纪蕊嘉懵。
哐噔哐噔,老虎迈着稳健的步伐嘲白兔走来,后排一群食草小动物们纷粉陷入惊恐状态,仿佛就在等他咬住小白兔,自己好脱身逃窜!
嘤嘤嘤——
谁能来救救我?!!
浓巴迪。
拉深了呼吸后——
缴械投降。
纪蕊嘉低着脑袋想假装做点什么,而眼下手里只有一本书,她就随便假装翻几页,斜睨殷泽越走越近,越近心脏跳得也越快,这体验根本叫她分不清是余情未了还是恐惧缠身。
然而殷泽精神大条地只顾着对她傻乐,周遭的人很难不看戏似的将眼睛睁大睁圆,也慢慢从身体上的恐惧变成了心里上的恐惧,纷纷心生疑虑:眼前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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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殷泽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了纪蕊嘉身边。
可两个心里都明白的人该怎样装糊涂呢?
这就需要些许的演技了。
可俩人均是演技烂王,一个光瞪眼,一个面挺僵,桌下不是搓手就是拧大腿的,好不容易一个大起胆子打了声招呼“嗨”,另一个却眼神不知该落何处地回了句“嗯”。
大家都很紧张,以至于完全没看出对方的破绽。
短暂而又漫长的不知所措后,殷泽先勇。
“那个,我们就先从函数开始吧。”
“好。”纪蕊嘉应得毫无灵魂。
整个过程,纪蕊嘉没有认真在听,她满脑子想的都和学习毫无关系。她在想离婚那天他的无情,她在想他们的孩子。
可在这个时空,他们都还是孩子呢,给殷泽还没做过的事定罪,有些不妥吧。
拧巴纠结,忽地纪蕊嘉左右脑各生出一个小人来,一个道:“坏种子长出的花也会是坏的。”
另一个道:“哦,老天爷,我真遗憾你这么说,你仔细看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啊,哪里像是什么坏人啊!”
别说,青春期的殷泽是有些奶嘟嘟的……
呵呵呵呵——纪蕊嘉一脸痴汉样。
“喂喂喂,专心点。”
殷泽用笔杆敲了几下书面,这才把纪蕊嘉拽回到现实。
刚才在干什么?难不成又心动了吗???
万万不可啊!!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啊纪蕊嘉!
他那张脸就是美杜莎的眼,潘多拉的盒,智慧树上的果啊!哪个不要命?况且连离婚都能谱五页的纸的人,算是富二代里的守财奴了吧!这谋财又害命的爱,谈得不要太惊悚!
纪蕊嘉想锥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奈何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又开始了泽言泽语了:“做数学题是有点想睡,但自残这种行为万万不可取。”
纪蕊嘉戳戳耳洞:刚才鬼叫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对!不对!也不对!”喊口号时信心满满,实际操作困难重重啊,殷泽从满脸堆笑到呕出老血,仅靠纪蕊嘉做了几道数学题。
把练习册一摊,殷泽眉毛拐成大问号:“都不会?”
就算都选c也不至于落个零蛋结局吧。
“你是怎么做到每个都避开正确答案的?”
纪蕊嘉面红心虚,连摇头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殷泽盯向演算纸,错这么多,那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密密麻麻的?
两人同时愣住三秒,好在纪蕊嘉先下手为强,一下就把纸团成球捏在了手里,晚一步的殷泽也就没看到纸面上写的那些跟他有关的【优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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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俩哥们无心学习,全程观战:“喂,你看懂了吗?”
“废话,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他们这算是什么猪?”
“朱丽叶的猪吧。”说猪的哥们还自认幽默地故意卷了个音。
俩人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忽地一人看见大门口闪过一个黑影,预感到有情况的他赶紧用胳膊肘示意同伴,同伴收了笑。
腹语道:“拆散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人来了。”
可怎么还是这么想笑呢!
泽哥,我们可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啊!
在场所有男孩子:泽哥这颗铁树开花了!
在场所有女孩子:哼,让你勾引男神,看李全斩怎么收拾你!
李全斩推推眼镜:嗯……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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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伙人:“你听说了吗?殷泽和纪蕊晴在一起了!连李全斩都不管了!”
“听说都经过她父亲同意了,李全斩才不管的!”
b伙人:“怪不得她突然转到咱们学校来,原来是这样啊……喂,孙淼淼你别生气啊!”
校花孙淼淼卒。
c伙人:“我们给他们起个什么cp呢?”
异口同声道:“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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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羽拉长耳朵提高警觉,收集完整个年级所有班的八卦后,火急火燎地跑到纪蕊嘉面前验证:“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此刻纪蕊嘉正闭目端坐,一副练太极的样子慢慢吐出一口薄雾,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大字:“纯、属、扯、淡。”
陈逸羽代表广大群众表示,不相信。
既然舆论倒向已经偏成这样了,何不利用起来呢……忽地一道灵光闪进纪蕊嘉的脑壳。
她问陈逸羽:“殷泽在你们学校算一人物吧?”
“算挺大一人物的。”
“是不是大家都有点怕他?”
“连有的老师都怕。”
“那你听过狐假虎威吗?”
陈逸羽满脸问号地点头。
纪蕊嘉忽然兴奋:“拿出来吧!”
陈逸羽问号更多了。
纪蕊嘉挑眉:“你的记账本啊。”
陈同学现在一脑袋感叹号了:“你偷看我书包!!!”
“我没有!”
该怎么解释是多年前从她的遗物中看到的呢!临近高考陈父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笔记本,还逼着她按照上面的记录一个一个讨要债款,本来就饱受欺凌的陈逸羽哪敢真的去要啊,可一边是个只求结果不管过程的父亲,一边是各个把她当软柿子捏的牛鬼邪魔,硬是把陈逸羽逼得走投无了路。
纪蕊嘉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好在陈逸羽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没有过分纠缠此事。
只不过这个女人总是神经兮兮地提前预透某些东西,倒是蛮神的。
但对每笔同学“借款”都记录的心里小黑暗被发现了,实在有些难为情。面上总说不用还了,暗地里还做小笔记,会不会被纪蕊嘉笑话才是她在意的。
“你不要想太多,而且这事本来你就没有错。”
这套言论陈逸羽还是头一回听,不禁眼闪星光,像是想在她这得到某种救赎,纪蕊嘉也显出一丝慈爱,没错一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慈爱溢出面颊。
她摸着陈逸羽的头,不受控地浮想着倒在血泊里的影子,是陈逸羽吗?脸面看不太清,环境也很昏暗,很难确定是谁。
算了算了,管它呢!
“被害者有罪论,太可笑了!记录怎么了,就要一笔笔记着然后加倍还回去!”
有大姐罩着,陈逸羽也不怕了,她把记账本拿出来,可刚看到纪蕊嘉眉头微皱,又像个猫似的紧张起来:“怎么了吗?”
“哎,下次记得把日期写上,不然我都没法要利息。”
陈逸羽os:还利息?我本金能要回来就不错了!
高三班级连廊一到下课时间,各个班就聚在一起,打打闹闹嬉嬉笑笑,好生热闹,真是好久没感受青春荷尔蒙迎面扑来的气息了。
陈逸羽也好久了,她情况特殊,她纯是因为不合群造成的。
本是热闹的大课间突然杀出一道冷气来,所有人都被这道冷气吓得定了格,纷纷扭头嘲纪蕊嘉看去,纪蕊嘉像个大姐头似的头发一甩,脸一横,手抬起指挥陈逸羽道:“东西呢?”
陈逸羽乖乖双手奉上。
纪蕊嘉杀在中间,翻开笔记第一页,食指滑在第一页的第一个名字上,然后环顾两侧发现大家都有点眼生了,咳嗽两下问军师:“他是谁?”
陈逸羽眼不敢抬,颤巍巍指了一人。
那人瞬间脊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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