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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渊见她嘴硬，气不过的当真要用刑。
北冥弈天抬手示意了一下，过来准备拉了红娘的人又退了下去。
他放下茶碗，懒懒的靠在那儿，“你不说，并非是你忠心，想来，你苦心经营了大半生的沉香阁，你也不舍得将它沦为别人利用的棋子。你应该很清楚，私自贩卖香草是多大的罪行，一旦被查出，你沉香阁里的所有人都得斩首。沉香阁的生意向来不错，你一个风尘女子出生，一个沉香阁足够你享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了，根本犯不着去做这样危险的事。若是没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他们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险。何况你根本不畏惧生死权势，想来，应该是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更加重要的吧！”
他不是再问她什么，而是在陈述一些事。
红娘的脸色变了变。
她什么也没说，死死的盯着他的脸。
北冥渊故作诧异的问：“是吗？比命还重要的事？一个风尘女子，连皮肉生意都心甘情愿的做了，还有什么是比命还重要的？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来人，带出来吧！”北冥弈天慵懒一笑。
有人推了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走了出来，男孩看见红娘，一下子扑了过去，“娘，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害怕啊！娘！”
红娘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却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带他来，只是让你看清楚，有人可以拿了这孩子来威胁你，我就能救了他出来，还能让你们母子团聚。不过是离开京都去一个无人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还是在这里相依为命，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北冥弈天道。
红娘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说呢？”
“沉香阁在一年前就被周王爷买下了，他替雨蝶赎身之后，就是沉香阁真正的东家。那些香草也都是他给我的。我们并非是贩卖香草。那些香草只是给那些王爷想要拉拢的朝臣食用的。只是在之前，都不会告诉他们，而是让姑娘们偷偷的放在他们的烟草中。时间久了，那些朝臣们对香草生了瘾，自然就会常来光顾生意。在这之前，王爷从未对他们做过什么，只是有一次，让他们写了奏折，为秦王求情。我别无选择，只能听命于他。他知道志儿的存在，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为了儿子，不敢反抗。周王是沉香阁的主子，这件事整个沉香阁里只有我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会让人传话给我，至于沉香阁的姑娘们，她们什么事都不知道，也都是听我的命令做事。”红娘一边说，一边抽泣着。
“给她纸笔。”北冥弈天示意了一下，“将那些有份在你沉香阁里吸食香草的官员的名字都写下来。”
红娘将名字都写了之后，放下笔，对着北冥弈天磕了三个头，“爷，我自己的命犹如草芥，死不足惜。可是志儿是无辜的，他的母亲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已经很可怜了。他不该为我做过的事赎罪，爷，如果救不了我，我只求你，不要让别人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