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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外，须弥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泪无痕师兄之前还没有将心脏修炼成虚空之泪，算是唯一的破绽，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至尊学员中的强者。”
“而现在他已经将心脏也修炼成了虚空之泪，再无破绽，恐怕已经达到了同境无敌的程度了。”
在他身旁不远处，亡羽那双灰白的眼瞳中出现奇特的光芒，似乎是在寻找泪无痕的弱点。
林念寒美眸看着天路中泪无痕不断被林言生击碎又凝聚为人，自语道：“林言生，你的命应该由我来取，一定不要死在天路上呀！”
她对林言生的情感有些复杂，一方面想杀了林言生为基石城城主报仇，另一方面，她知道林言生在北域为抵抗邪魔族做了很大贡献，算是一个好人。
残瞳走了过来，笑着道：“念寒，你在担心林言生的安危吗？”
进入天神书院后，她与林念寒的相处的不错，也算是朋友。
作为鬼族公主，她需要结识那些天资出众、心性过人的修行者，而林念寒满足这些条件。
唯一让她有些头疼的是林念寒和林言生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是生死相向的程度。
林念寒看着露出玩味笑容的残瞳，轻声道：“我……只是想亲自杀死林言生，不想他死在这天路上。”
她说这些话，并没有多少底气，因为这十年来，她对林言生的杀念，已经淡了许多。
……
第九十八阶上，林言生抬手释放出斩天剑气，破开泪无痕的攻势。
不过他的神色，十分的凝重，这一次，他真的感到了棘手。
怎么杀也杀不死，甚至起不到任何实际的杀伤作用，面对这种对手，恐怕绝大部分修行者都会感到束手无策。
“你的体力和灵力都是有限的，就算这样耗下去，也必死无疑啊。”泪无痕挥出一道泪斩，冷笑道。
虚空之泪化为的斩击直接穿透了空间，刹那间斩到了林言生面前。
不过林言生早有准备，召唤出天机伞，释放天机神光。
嘭！
泪斩轰击在天机神光上，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化为了无数泪珠。
而天机神光纹丝不动，完美抵御了这次攻击。
泪无痕看着天机伞释放出的光芒居然挡住了泪斩，微微皱眉，惊疑不定地道：“超阶宝物？”
宝物一般分为天阶、地阶、玄阶，并且又有上品、中品、下品之分，一共是三阶九品这九个级别。
然而在天阶上品宝物之上，还有超阶宝物。
至于超阶宝物之上，就不是一般的宝物了，被称为圣物、神物等。
不过圣物级别的宝物，基本上只有长生境的至强者才会拥有，也只有这种级数的修行者才能发挥出圣物的全部力量。
泪无痕眼中露出冷意，道：“不管是超阶宝物还是什么，但你自身的修为还不到混元境，就不可能一直抵挡得住我的攻击。”
他从不使用宝物，因为他自身就是虚空之泪这天下第一宝物。
“泪星·陨落！”
泪无痕双手结印，释放出无尽虚空之泪，冲上台阶的最上空。
而后虚空之泪化为无数细小的泪滴，朝着下方极速落下。
这些泪滴的密集程度比下暴雨时的雨滴还要密集许多倍，哪怕是再敏捷的苍蝇都躲不开，更何况是体型这么大的人，压根就没有那么大的空隙可以让人闪躲。
林言生手中葬天剑凝聚剑意，一剑斩出。
黑色剑光一斩而上，斩在了泪滴上，然而这只能让泪滴变得更为细小，如同泪雾。
虽然变小了，但是虚空之泪的数量更多了，要是被打中，人体必然会千疮百孔。
林言生只能再次释放出天机伞光，将他整个人都覆盖在内，形成没有死角的防御。
在魔种之原的十年中，他进步的可不只是修为，还有对宝物的掌控。
以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依旧无法释放出天机伞的全部力量，但可以施展出的威能已经比十年前强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泪无痕盯着天机神光之中的林言生，讥讽道：“是打算做缩头乌龟了吗？可是你的龟壳又能坚持多久？”
只有林言生没有可以伤到他的能力，哪怕抵抗再长时间，也依旧是死路一条。
林言生没有搭理泪无痕，甚至在天机神光的覆盖范围内坐了下来，闭上双目，似乎在尝试领悟什么。
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丝丝缕缕的古老浩瀚的气息，并且这股气息在不断变强。
……
帝乌那双赤红眼瞳中充满冷意，道：“林言生的龟壳战术还真不耐，但是这样也只能推迟死亡的时间罢了。”
在他看来，现在的林言生，已经穷途末路，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说不定，是在酝酿某种强大的术法能力。”幽月在一旁幽幽开口。
她那双如幽冥寒月般的眼眸也是一动不动地看向台阶上的林言生，在推测林言生究竟在酝酿什么手段。
帝乌冷哼道：“哼！哪怕再强的术法，伤不到泪无痕，那也没用！”
每次幽月都是向着林言生说话，这让他非常非常不爽快，恨不得林言生当场暴毙。
这样一来，他倒要看看幽月还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
东方玉兰美丽动人的脸上浮现深深的担忧，朝东方青竹问道：“姐姐，你说林言生能不能打赢这个泪无痕？”
哪怕她也进入了天神书院修行，如今也已经是枷锁境修为，但遇到大小事，依旧会询问东方青竹。
或许，这就是妹妹对姐姐的信任吧，这份信任不会随时间的迁移而发生变化。
东方青竹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也不知道，虚空之泪被称为天下第一宝物，是传说中的无敌存在，林言生这次可能真的遇到危机了。”
她很理性地看待林言生和泪无痕之间的战斗，而从目前为止的表现来看，林言生拿泪无痕没有办法，只能被迫防守。
但是只防守，是赢不了的。
……
时间缓缓流逝，天机神光出现了裂痕，很快就要破碎了。
泪无痕脸上的笑容也愈加得意，马上，林言生就要死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