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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羽翎回归雨家,表面上看只是像颗石头投入湖中,微微泛起涟漪而已,实则暗下已是熊涛波涌,雨家众人心思各异。
雨家大爷自是不必说,因为雨辰的怀疑,加上自己心底一些不能道明的想法,对于一个完整,没有缺陷的侄女,心生不安。
雨辰刚开始的打探,十分不顺利,根本无从下手。根据羽翎所言,她是跟着过往的商队来的扬城,商队路过,早已离开,她身边的女孩也只是半路遇见,说不清来历。这些说辞根本无法证实。
这二人仿佛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天他让人沿着雨家向外的街道向人打听,基本没有什么印象。没办法,他又派人去城门处碰碰语气,可是每日来往扬城的人那么多,匆匆一面,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第一日几乎没有任何收获,无法证实羽翎目的不纯,但是也找不出证据。这就像你明知道对手来的不简单,可是除了这个,其它一无所知。第二天,雨辰几乎要放弃无打探了。没想到,一个丫鬟的话,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酉时过半,雨辰刚要出门,没想到在前院碰上了一个丫鬟,根据自己的印象,雨辰立马就认出这是大夫人奶妈的孙女,在大夫人身边也是颇受信任。
青玉同样也看到了大管家,上前欠身问礼后,就要离开。没想到大管家却叫住了她。
“我记得你好像被安排到三小姐那去,在那里伺候的如何?”
“回大管家,青玉现在确实被安排到三小姐身边,三小姐待人和善,兰佩小姐天真散漫,漪澜苑和气平乐,生机勃勃。”青玉只得老老实实回答。
却说这青玉,自己在大夫人身边也是颇有些地位的大丫鬟,没想到会被指派给刚回来的三小姐,当下心中也有一时不忿,后来听到大夫人的话,她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也没有丝毫不愿,尽心尽力地在漪澜苑做事。
今日虽然被指派出来卖糕点,但也没什么不满。
“那你现在要出门?是私事?还是三小姐的吩咐?”
“回大管家,是三小姐身边的兰佩小姐要吃如意斋的芙蓉糕,所以三小姐派我出来买。”青玉当下如实告知。
“那你去吧。”雨辰听到只是派人出去买糕点,也没什么在意的。便挥手让人离开,自己也转身往书房而去。
“等一下,你过来,跟我来。”
青玉不知道为什么大管家刚让她离开,下一刻就让她站住,她看到刚刚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大管家,现在一脸严肃,眉头紧蹙。
青玉跟在雨辰后面,往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感受到有些肃穆的气氛,她也不敢开口询问为何。
走在前面的大管家雨辰,本来听到那话,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他转身离开的瞬间,突然觉得不对:如意斋最为出名的糕点便是芙蓉糕,如果是昨日刚来到雨家的三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个呢?
他觉得这个可能是十分有用的线索,所以他把青玉带到一旁的屋子细细询问,羽翎二人这短时间言语行为。
“你把昨天到今天,你把听到还有见到的她二人一切,一一说来。”刚进到屋子的青玉,突然听到大管家传来的声音。
当下心里也是奇怪,但是又一想自己本身也是探查三小姐行为是否有异,而大管家现在这么问,恐怕也是主子的命令。于是不再好奇,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们二人只是觉得待在府里无聊,其它便没有什么了吗?”
“回大管家,三小姐喜静,除了去老太爷那请安,就一直待在屋子,极少言语。反而旁边的兰佩小姐不喜欢待在府里,性子活泼,似乎一直想要出府玩乐,言语间一点没有人生地不熟的感觉。”青玉对着大管家,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雨辰听到这话,眼睛微沉,似是想到什么,
“好了,你可以离去了,记住我问你的这些话不可对别人说”,这次他开口让青玉离开。
青玉微微欠身,行过礼便离开了。
一路上,青玉又想起刚刚的事,心中也是好奇一二,虽然她明白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小丫鬟可以过问的,但是心中不免想东想西。
等到她买了糕点往回返,青玉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当即快速往雨宅赶。
在青玉刚离开如意斋不久,如意斋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好就是雨辰。
雨辰走近柜台,还不待柜台前的小二开口,手里掂着一角银子,缓缓开口:
“我向你打听个事,是否有两个身高约五尺左右,其中一个稍高身着素色衣服,气质安静,另一个稍矮些,身着绿衣,脸颊微肉,可爱活泼,两人颜色姣好,有没有这样两个人来你这买芙蓉糕,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印象。”说着,将拿着银子的手往前近了一些。
小二看到此人来意,便也明白,心下便在脑海里回忆。突然就有两个人映入脑海。
“好像是有你说的两个人来过,这两个人应该是一对姐妹吧,之前有一次来的时候买了好几包糕点,对,应该就是她们,她们那次买的量挺多的,还问我糕点能保存多久。
那个子稍矮些的是妹妹,我对她印象深些,她之前好像自己单独来过几次,她好像特别喜欢芙蓉糕,每次来都买。”小二凭着脑海里的印象,一一道来。
“那二人最近一次来买糕点是什么时候?”
“这,好像有三四天了吧,具体哪一天我记不清了。”
“那小哥,可能想起更多关于她们二人的消息?”说着,雨辰又取出一角银子。
那小二看到这情形,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努力回想,可惜,店内每日人来人往,有个大概印象就不错了,哪能每个顾客记得清清楚楚。
小二无法,苦下脸来,“客官,这三四天的事,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啊,不过我隐约听到她们说什么客栈,我猜,可能二人住在附近的客栈吧,不然,您去别的地方再打听打听。”
听到店内小二的话,雨辰越听越惊讶,心里也是疑惑更重,匆匆将银子给了小二,快速离开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