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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箩，对不起。”
小山笑声更加夸张：“既然对不起，那就乖乖去死怎么样？”
死，死……
是啊。
必须要死。
但是，不是我死，因为我要给他们报仇啊。
他们因我而死，但杀他们的不是我。
所以……
我必须……
秦凡感觉到脸上的冰冷，他伸手摸了摸，是泪水。
自己什么时候流泪了？
他没感觉到。
不，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而是……
这个渣滓！
“你是来杀我的？”
小山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废物，对于他手里的剑，直接无视了。
一个气海和全身实力统统被废掉的、没有未来的废物而已。
“没错。”
“你为什么喊我秦废物？再怎么说，我也是秦家大少吧？我看你身上有秦家人的标志，你是秦家人吧。”
小山微微一惊，糟了，出来的急急忙忙，忘记换衣服了！
不过也不碍事，反正这废物今晚就要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秦家大少？噗，哈哈！你快别逗我笑了，你的气海和全身功力，是被我亲手废掉的，我不喊你秦废物，还喊你什么？要不然喊你‘被秦家踢出去的秦大少’怎么样呢？”
秦凡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废掉的我，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废话真多，不愧是秦废物啊。什么问题？”
“你的主子，是不是秦云？”
“咦？你这废物不是自称失忆了吗？现在看来果然是假装的，既然知道，还明知故问干什么？我这人其实还是很有耐心的，特别是对于将死之人，秦废物，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凡深深地注视着他。
最后，再次落在了小箩的尸体上。
他的心，狠狠地抽搐着。
对不起了小箩，在面对玷污和杀死你的仇人面前，我没有第一时间为你们报仇。
现在，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秦云，我不会放过你的。
“千年之寒灵，名曰冰霜。今时今日，我，秦凡，将以你第二任主人的名义，仅在于此时此刻，对你下达首次命令：冰霜，请助我一臂之力，解封吧！”
噌！
秦凡抽出了冰霜剑。
深寒心法，全力运转！
嗡！
冰霜剑发出了兴奋的剑鸣，就在这一霎那，它活了。
这是一柄，拥有剑灵的灵剑！
一层青白色的光晕，从剑身之上扩散而出。
咔咔咔。
光芒扩散之处，皆结出一层寒冰。
秦凡注视着眼前的杀手，对于他愕然的表情视若无睹。
小山很震惊。
秦凡明明只是个废物，可他为什么可以释放出……
灵气？
这是先天境特有的……灵气啊！
“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先天境的强者，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不信，我不信啊。”
秦凡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先天境。
他只知道，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因为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废人。
所以自己这一次出手，必须尽出全力。
这招消耗极大，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如果这一招杀不了他，死的就会是自己。
“冰霜冻结！”
冰寒之气疯狂流失，以冰霜为媒介，引起了空气中的水系灵气的共鸣。
咔。
小山震惊的表情冻结了。
他的身上被一层冰霜覆盖。
他的双脚亦被冰花给冻住。
成功了！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内，小山将动弹不得。
有这么多的时间，完全足够了。
秦凡狠狠地咬着牙，因为过于用力，他紧握着冰霜剑的双手不断地颤抖。
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朝着数米远的杀手小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靠近了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愤怒的火焰，充斥着秦凡的双眸。
他此时满脑子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
杀了他，为小箩和龙起村的村民们，报仇、血恨！
噗。
人头落地。
小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嘴里的秦废物，砍掉自己的脑袋。
战斗结束。
秦凡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任由小箩和村民们曝尸荒野，所以他利用冰霜剑在林子里挖了个大坑，然后把村民们的尸体一个个的放入其中。
包括小箩丢失的半个胳膊，秦凡也找回来了。
“小箩，对不起。”
一边挖坑，一边埋葬，还一边道歉。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道歉了。
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明知道道歉无用，可这是秦凡唯一能做的了。
每多看一眼，秦凡就会更恨一分，心就会更痛一分。
刚才他还想着跟小箩一起修仙，一起变强，结果被现实无情的粉碎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对于秦云的恨意，更浓烈了，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小山死的太轻松了，完全不够解气。
从深夜一直忙活到天亮，即使累的他头晕眼花，秦凡还是咬牙坚持了。
终于，他把所有的尸体统统埋葬完毕。
只剩下了小箩和她父亲的尸体。
他把小箩父女单独埋在了旁边的小坑，还为他们立了个简单的墓碑。
完成这一切后，他自己的身上也已经是一片脏乱，最后喊了墓碑一眼，秦凡下山了。
他实在是没脸去找祭祀的村民和村长了。
至于杀手小山的尸体，秦凡很贴心的把他剁碎了，下山的途中，还特意花时间寻找了一些野兽，丢给它们!
“就算死了，你也别想安生。”他喃喃自语着。
真正的做到了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小山的追踪宝珠，秦凡也拿到了手。
下山后，秦凡最后扭头看了一眼龙起山的方向，神色复杂的进入了村子里。
村子还有夜里残留的篝火庆典。
昨夜的热闹仿佛还近在眼前。
秦凡在小箩的家中随便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犹豫再三，又找了头巾和面罩，一起取走。
“秦云啊秦云，本想抢了你的机缘后，就此远走高飞。可现在，我要破坏你的一切，方能消我心头之恨。无论是三日后秦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是五日后秋玲珑对你的爱慕。无论是你已经获得还是即将获得的，我要统统摧毁！咱俩现在不死，绝不罢休！”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龙起城。
哪怕无法夺走，也要搞他个天翻地覆。
“冰霜，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