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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千金阁，秦凡气得不轻，虽然明知不会这么顺利，可事到临头不光买卖不成，还给恶意羞辱了一顿，五味陈杂。
“清莲，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秦凡大哥您是说千金阁上河城分会少主吗？”看到秦凡点头，她道：“这人叫张东，是个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刻薄小气的男人。”
秦凡苦笑：“我现在就怕那什么另一个张公子，真的拿去把丹药喂狗了。”
“不会的。”清莲浅笑道：“不过就是做戏故意气我们而已，修复丹如此珍贵，张东如此败家，他老子都要把他狗腿打断，他是不会半价卖的。”
“这样便好，看来我们只能想办法去强抢了。”
“不用抢，咱们可以去偷。”她嘻嘻笑着，表情略有得色：“刚才我仔细观察过千金阁的布局，虽然每一层都有护卫，但实力皆为后天境。第六楼可能会有几位先天境强者镇守，但我们的目的只需要上到五楼，只要能不惊动他们，就能避免无谓的战斗。”
秦凡摇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千金阁只能从内部上楼，每一层的楼梯口也都有侍卫把守着，除非我们可以隐身，否则哪可能行窃成功？”
“正常情况下，自然难以做到，可是秦凡大哥，你该不会忘了刚才的小玲姑娘吧？”清莲提醒说。
“小玲？她就是个普通人，能帮我们什么？”
“就因为她是普通人，所以才能帮助我们。”清莲指了指千金阁的上方：“窗户，那些窗户晚上会关闭，但可以从内部打开。只要有人在夜里帮我们打开窗户，就可以绕过楼梯，直接进入第五层楼。”
“可她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帮我们？她会被千金阁的人杀掉的。而且她已经不干了。”
“这都不是问题。”清莲含笑解释道:“千金阁的规矩是迎客小姐引导客人购买宝物，完成交易后可以得到千分之一的分成奖励。比如刚才修复丹，她就可以得到至少一百两银子的报酬。可若是完成冷齿剑的交易，她就可以得到至少上千两银子的奖励。”
停顿片刻，她看着秦凡若有所思的表情又道：“公子可知道上千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她可以从此富足的过完余生，也可以购买大量的草药改变自己的体质，再购买心法开始正式修炼，从普通人变成一位武者、女侠。那张东横插一脚，把她原本唾手可得的重金给抹除了，她岂能不恨？”
秦凡一听，恍然大悟！
“有道理，那我们这就去找她谈谈，她刚刚离开不久，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她。”
秦凡和清莲两人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小玲姑娘，她一边低着头漫无目的在街上缓步走着，一边抹着泪，哭哭啼啼的。
“小玲姑娘请留步。”
“秦、秦公子？”
小玲之前没认出秦凡，但从千金阁少主张东刚才的对话和称呼上，就知道了他。
原本她对于秦凡这种欺师灭祖的人，是很厌恶的。
可是她现在光顾着自己难受伤心了，也没空理会别人的名声了。
清莲主动抓着她的手：“小玲姑娘莫要伤心，我们这里另有一桩买卖想找你，如果你愿意花费些许时间，跟我们找个地方去谈谈，我保证你不会再失望和难过。”
小玲已经没了工作，自然不缺这些时间，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指着路边的茶馆：“就那里吧。”
“行。”
坐在茶馆包间，点了茶水和糕点，秦凡自顾自的品着茶，任由清莲和小玲两人在那交头接耳，也不插嘴。
稍稍闲聊胡扯了几句，清莲很快就直入主题。
“小玲姑娘，对于我家公子，你知道多少？”
小玲眉头紧皱，瞥了一眼秦凡，又连忙低头：“知道的不多，仅仅只是一些传闻，听说秦凡公子之前还把秋家大小姐的名声败坏了，勾引秋玲珑私奔，害的秋小姐被逐出了秋家，却又对秋小姐始乱终弃，逼迫的她只能靠卖艺为生……也因为这件事，才让龙起城秦公子的大名，传播到了上河城，包括他对秦府做的那些事情……”
清莲怒哼道：“这些都是一些人的恶意揣测，我家公子跟秋玲珑一清二白，至于欺师灭祖，更是有人在栽赃嫁祸。就像你所见的那样，我家少爷非但被人陷害背了黑锅，甚至那些恶毒之人还废了我家公子的气海，即便如此还不算，还要对我们下死手，斩草除根。我们千里迢迢逃离龙起城，来到这上河城，就是为了购买修复丹，修复被毁的气海。”
小玲微微色变：“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原来秦凡公子竟是为自己所买。可是……秦凡公子抢了秋玲珑在先，让他大失颜面，张东那厮对秋小姐早有觊觎之心，如今有此矛盾，他断无可能把修复丹卖给秦公子。就算两位找我帮忙，小女子无德无能，又如何能帮上这个忙？更何况，小玲一气之下，已经不干了。”
“能帮的。”清莲神秘一笑，柔声低语：“只要小玲姑娘愿意放低姿态，找到张东道个歉，自然可以回到千金阁。然后，在今夜千金阁关门之前，偷偷在某扇窗户上做个小小的手脚，夜里我们便可以翻窗而入，偷得修复丹，神不知、鬼不觉！”
“这不可能！”小玲勃然色变，猛地站起了身：“一旦东窗事发，小玲必死无疑，两位这是在把小玲往火坑里推！小玲不过平凡女子，又如何敢得罪千金阁，又如何能逃得过千金阁的追杀？”
“嘘，小玲姑娘冷静，小声点，不要如此声张。”清莲见到小玲平静了一些，又劝道：“既然我们找到了你，这些问题自然早有对策，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见到小玲稍微冷静些许，清莲继续蛊惑道：“首先，千金阁虽然遍布整个炎龙皇朝，但每一家分会都有各自独立的运营，彼此之间仅有最低程度的资源共享。换言之，得罪了‘上河城的千金阁’并不意味着得罪所有的千金阁。只要事后离开上河城的势力范围，就已然没有了危险。”
“其次，我们家公子在不久后，就会离开炎龙皇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你连同你的家人一起，送入周边其他的皇朝或者宗门、势力领地，只要离开这里，便是千金阁也拿你没有办法了。”
“这两点，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一旦你帮助我们偷得修复丹，我们愿意给你两万两白银，也就是十颗灵石的价格。如果你担心我们食言，我家公子现在就可以先给你五千两银子的定金。”
秦凡之前在龙起城卖了追踪宝珠，只得了六千两银子，但小玲自然不知道秦凡的底细，此时一听这话，怦然心动！
“古语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万两白银，不冒着点生命风险，岂能轻易赚取？小玲姑娘，即便只是五千两，也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额钱财。有了这笔钱，你想做什么不行？便是修炼，也足够让你提升到先天境了。机会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道路已经为你铺好。如今你要做的，仅仅只是回到千金阁，晚上为我们留个窗，仅此而已。”
小玲脸色变幻莫测，考虑了几秒，她喘着粗重的呼吸，洁白额头浮现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从小循规蹈矩的她，此时正面临着颠覆一生的抉择。
成功了，她就鱼跃龙门，土鸡变凤凰。
失败了，则是没命了。
终于，她抬起了头：“秦公子，小玲也有一个额外要求，如果您能答应小玲的要求，我就答应！”
“是何要求？”
“让我当秦公子的侍女，至少在离开炎龙皇朝之前，你必须发毒誓，不许抛弃我，不许丢下我。否则……”
“哈哈，不用否则了。这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两万两白银，对你来说天文数字，可对我来说……不过区区十颗灵石罢了，我还犯不着为了这么点东西，对你谋财害命或者机关算尽。如果你实在信不过我，我把冷齿剑交给你保管作为抵押，你看如何？”
小玲擦了擦汗水，深深的注视着秦凡，咬牙道：“好，小玲信公子这一回。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小玲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有何可怕？如果公子抛弃了小玲，失去冷齿剑损失更大，那小玲死了也没怨言。拼了便是！”
秦凡哈哈大笑，爽快的把冷齿剑交给了她，两人击掌为盟。
“如此，我跟清莲便在这里，静静等候小玲姑娘的好消息了。”
“好，小玲这就回去。”
小玲离去后，秦凡和清莲两人相视一笑。
好好的买卖张东那厮因为私人恩怨不肯做，现在千金阁的损失将会更大。
“嘿嘿，如果可能的话，今晚上我要把千金阁洗劫一空！”
“秦凡大哥，你也太贪心了吧？”
“哼，偷一个是偷，偷两个也是偷！”
“秦凡大哥，刚才清莲看到千金阁的第五层还有个储物戒指，如果一切顺利，这一次就能让千金阁血本无归！”
“储物戒指？”秦凡微愣，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清莲你这丫头看不出来啊，不愧是最毒妇人心！我想着多偷几个，你想着一个不留啊！哈哈，我喜欢！”
“讨厌！明明是秦凡大哥先说要洗劫一空的。”清莲撒娇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