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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还能赊账？
苏洋和在场其他人一样，脑中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别说是在黑市了，就算是在外边随便一家正规餐馆吃饭，都没有赊账这一说法。
毕竟没有长期生意往来作为信任基础，没人会愿意无缘无故地让别人赊账，尤其是金额巨大的时候。
更别说赊账的对象是黑市里这些三教九流之辈了，在这里赊账，基本就是和坏账划上等号。
“赊账的前提，就是希望当凶牙宫需要各位的时候，大家能够一起搭把手，并且作为报酬，之前的赊账可以因此一笔勾销。而且不管赊多久的账，我们也不收取任何利息，纯当交个朋友。”
林老挪步而出，一脸真诚地朝底下的人微微鞠了一躬，“当然，如果在凶牙宫寻求帮助之前，各位就已经将赊账还清，那么自然也就两不相欠。
即便有一天凶牙宫向您发出了助拳邀约，是否选择帮助也完全看个人意愿，不会有任何道德绑架的强迫。并且只要愿意伸出援手的朋友，我们凶牙宫就必有重谢。”
林老的这番话，让苏洋恍惚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是光明磊落、忠肝义胆的正派人士，而不是曾经作为一个年代阴影的大反派。
“那啥...你们就不怕万一有人不还钱吗...那样岂不是很亏...”
底下有人困惑地开口问道。
“我们既然用了赊账的方式进行拍卖支付，自然是想要以真心来换真心，不会去过多地考虑这种情况。
同时也是希望扶持一下那些身具潜力、但尚未得知的朋友，给他们一个崛起的机会，”
林老轻笑着摇了摇头，“而且大家仔细想一想，欺骗凶牙宫的人都可以收获一百万；那么作为凶牙宫的朋友，我们又怎会忍心亏待？
举个例子，我曾经就参加过阿里嘎巴创始人‘马大师’主持的一场拍卖会，有一件拍品是马大师亲自在上面作过画的T恤。
马大师说这件T恤的起拍价1元，可以任意加价，现场所有的人都纷纷举起了手进行叫价，很快就叠加到了两万元。
这时我直接举手叫价一百万，我以为会有人继续出价二百万与我竞争，都已经做好了继续出价三百万、四百万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才到了一百万的价格，就已经没人继续竞争了，马老师当即邀请我上台，并问为什么我会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件普通的T恤。
我的回答是：‘T恤不值钱，你的人脉很值钱’。
当晚马大师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以后如果在商业上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尽管找他’。
就这么一句话，它就值十个亿！
同样的道理，我们凶牙宫所在乎的，不是眼前拍卖秘技所得的一百万，而是各位的人情。
为此付出再多也不心疼，因为我们坚信只有先做到一无所有，才能开始无中生有，变得应有尽有！”
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味啊，就差结尾来一句‘听懂掌声’了...苏洋有一种成功学带师忽悠人的既视感。
“妙~~~啊！”
“说得好说得好！”
“这条人脉我交定了，我要加入凶牙宫”
然而和苏洋不同的是，台下的许多人却是被林老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给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热烈地献上了掌声。
而苏洋则是错愕地看着周围这些神情亢奋的人群，只有寥寥数人和他一样保持着冷静。
这些人怎么回事，难道没感觉到这家伙的话很不对劲儿吗...
“如果各位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么现在就可以到台上，我将授予你们秘技。”
林老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便好像被捅了一棍的马蜂窝，潮水般一拥而上，挤满了整个拍卖台，争吵声不绝于耳：
“都特么让开，别跟老子挤。”
“把咸猪手撒开！别趁乱摸我的迷唇姐！”
“艹！原来不是沙奈朵吗！”
这些人越是狂热，苏洋就愈发感觉整件事情的诡异。
有些人是真的激动，有些人则是趁着百鬼夜行混入其中，表现得比鬼还开心。
在不经意的一个抬头，苏洋发现那个凶牙宫的少宫主阎罗，眼中满是玩味儿地看着底下争抢的众人。
“尼多王，我们走。”
心中被一股不祥预感萦绕的苏洋，沉声道。
“尼多...”
正色眯眯地欣赏着‘某只拥有着水桶般细腰的尼多后’的尼多王，扫兴地撇了撇嘴，意犹未尽地跟上了苏洋的脚步。
“这位客人，拍卖会还未结束，请勿现在离场。”
两位戴着獠牙面具、身着一袭黑袍的人，分别带着一只白银级的大狼犬拦在了苏洋的身前。
“为什么不让走？”
苏洋退后一步让尼多王护在自己身前，冷眼看着两位黑袍人
“这是维持会场秩序的需要，劳烦配合一下。”
其中一位黑袍人答道。
“既然要维持秩序，难道你们不应该多管管那边吗？”
苏洋轻抬下颌，指向此时正挤得一片混乱的拍卖台。
“...拍卖台上不归我俩管。”
两位黑袍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那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苏洋微微眯了眯眼。
都明显到了这种程度，如果还没察觉这个会场有问题的话，那就是他的脑子有问题了。
“那我们可能就会所有冒犯了。”
说着，两位黑袍人就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呜嗬...”
那两只大狼犬则是配合地龇起了獠牙，微微俯下身子，喉咙不断发出瘆人的警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