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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面的大公鸡羽毛黝黑,正“喔喔喔!”的叫着,买家们站在摊位前同小贩讨价还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一旁的铁锅上面的葱油饼正煎得滋滋作响,香喷喷的葱油味挑逗着人们的食欲,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就来赶集的人们,纷纷围在周围你一个我一个吃的不亦乐乎。集市两边的小商贩们热情的叫喊着,全都希望一大早就能开张,一天的生意才能顺顺利利。
七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扫视着四周,看看有什么好的食材来做菜。
逛了一大圈才发现这里的集市新鲜的食材还真不少,七月都看的眼花缭乱了。思考了许久七月决定准备做一道翡翠玉扇,一道白梨凤脯,清新爽口,这个季节最适合了。
虽然已经买好了这两道菜的食材,但七月还是在各种小摊前晃来晃去,因为她感觉两道菜实在太少,想着再做一道甜点,或者主食之类的,但是就是没有好的想法。
这时七月逛到一个卖海鲜的摊子边上,有一搭没有搭的扫视着,突然一个土罐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凑过去一看发现土罐子里有一些乌黑色的生物在里面游着,细长的须子时不时的伸出来。
七月感觉有趣定睛一看,原来是大虾!这些个虾的个头还真不小,比一根手指还能长上一节。虽然是乌黑色的,但是身体很透明,在水里面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七月看着眼前的大虾开心的不得了,自己最喜欢吃大虾了,什么油焖大虾,炸天妇罗,黑椒烤虾,都是自己的最爱。
想到这里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对了!自己可以用虾当做食材啊!但是做什么好呢?现在缺少的是主食或者甜品。这时一旁热气腾腾的包子给自己提了个醒!虾饺!对了,可以做虾饺!虾饺小巧鲜甜可做主食。
七月想到这里就向小贩问道:“老板,这坛子大虾多少钱啊?”
看摊子的小贩是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小男孩正忙着清理手中的鲤鱼,抬头看了一眼坛子说:“大虾?哦,你是说这弓鱼吧!”
弓鱼?七月看了一眼大虾,这里把大虾称作弓鱼?那大虾工弓着身子的样子倒也符合。
七月笑道:“对,就是这弓鱼。”
小男孩头也不抬的说:“连带坛子四十文。”
七月也未讲价,爽快的把银子扔了过去。
男孩头也不抬的把银子扔到一旁的木头盒子里,挥了挥手说:“拿走吧!”
七月拿起坛子看看大虾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就问道:“这弓鱼还有了么?”
这时候小男孩才抬起头看七月诧异的问道:“就只有这些了,你要这么多这东西作甚?”
七月听到他的回答有些遗憾,随意的回道:“做菜用啊!”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男音:“做菜?这东西只能赏玩,不能做菜!”
嗯?不能做菜?谁说不能做菜的!
七月转过头一看,呵!竟然是妖孽柳紫夜!
柳紫夜一看是七月就说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七月翻了翻眼睛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捧着坛子转身离开。
柳紫夜见七月没有回答也不生气,跟在她身边笑道:“你说要拿着弓鱼做菜?这东西能做菜么?”
七月爱答不理的呛声道:“怎么不能做?这弓鱼做出来的东西可好吃了!”
柳紫夜见七月这么说来了兴趣:“哦?这弓鱼细足巨多,但是身体透明煞是好看,向来都拿它赏玩的,拿它做菜我是没见过。”
七月鄙夷道:“嘁!你没见过的菜多了!”
柳紫夜也回呛道:“我看你就是胡说,拿它做菜可非有毒?就算无毒,长成这个样子也甚是难吃!”
七月见柳紫夜这么侮辱自己最喜欢的大虾,来了脾气:“你没吃过就说其难吃!可有失公允?!这弓鱼在我家乡叫做大虾,可是一道美味!别见它外壳甚杂,里面的肉可甚是鲜美!清水煮过,再用糖醋料酒翻炒,回味无穷!就算不用调料烹制,单单盐水煮过,直接去壳食之,也鲜甜无比!”
七月越说越高兴,兴奋地止不住:“这大虾还可将其虾肉打浆做成虾饺,外皮薄的可见粉色肉馅!吹弹可破!咬开后肉汁直流,啧啧啧!那味道!!叫一个鲜啊!”
七月吞了吞口水,回头看到柳紫夜一脸的玩味,一下子止住了声音。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提到吃的如此兴奋,对他说了这么多,真是丢人!
柳紫夜不知七月心里所想,只是觉着她说的很有食欲,就问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七月不回话,默默地往前走。柳紫夜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懒懒散散的跟在七月旁边。七月虽然心中顾忌,但是同在一条路上,说不定人家同自己顺路,也不能不让人家走。只好吞下一百个不愿意,自顾自的走路。
两人隔着半臂远的距离在集市上行走着,路过一家药材铺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谩骂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一道灰青色的身影从里面飞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定睛一看竟是一人!
七月见那人冲自己飞来,吓得慌忙往后退,踉踉跄跄撞在了身后的柳紫夜!柳紫夜反应极快伸出手环住了七月的腰,她才不至于摔倒。
但是她手中装着大虾的坛子晃了晃,里面的水溅了柳紫夜一袖袍。
七月见柳紫夜环住自己,惊慌失措的推开他。而柳紫夜像没事儿人一样,只是低头甩了甩溅在自己身上的水。七月见柳紫夜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感觉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就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就在这时候药材铺出来两个壮汉,肤色棕红、肌肉横生、面容狰狞,恶狠狠的对摔在地上的人说:“没有银子,还敢来我们这儿?你个穷鬼!滚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躺在地上的人明显摔得不轻,一边咳嗽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哀求道:“咳!咳!掌柜的行行好吧!家母实在病重,暂时赊我些药材,回头我得了工钱一定还上!”
这时七月才看清这个男子头上缠着纱布,格外眼熟,安嘉!!这不是安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