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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这首歌,唱的其实是对逝者的怀念,任烨这个文抄公当然没有对歌词多做改动。而这种蕴含淡淡忧伤的曲子,在编成慢板的蓝调风格之后,就更需要演唱者用细腻的情感韵味来描绘这首歌里的淡淡愁绪。
15岁的中森明菜还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感悟过刻骨铭心,自然是缺少酝酿出那种感情的心境的。
送走完成了录音工作的药师丸博子之后,明菜又一次走进录音棚开始了演唱。
说起来,经常有人说,录音棚里的歌手分两种,一种录歌是一遍一遍的录,另一种是一句一句的录,红色耳机的三个妹子本身天赋就好,进公司之后就算再忙,每周三次的声乐练习也一直没有放松过,现在也都是稳稳的“遍录歌手”了。明菜这一遍,从技巧上来说,就没有什么明显的瑕疵。
可惜,明菜的低沉浑厚的声音已经很努力地去扮演悲伤,可还是带着一种年轻女孩特有的元气,就好像在参加葬礼的时候辛苦忍住笑意,硬绷出一副哭脸一样违和。
“还是先停一停吧。”任烨叫停了录音。
“任君……”走出录音棚的明菜一脸愧疚的神色:“让我再努力一下吧。”
任烨摇摇头,示意电灯泡安安麻溜的快滚,然后走上前伸开双臂,把明菜抱在怀里:“没事的,先休息一下,让我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嗯……”明菜把头埋在任烨怀里,像小猫一样哼哼道。
身高160的明菜不算很矮了,不过纤瘦的女孩被任烨搂在怀里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只柔软轻盈的猫咪,带着惹人爱怜的娇羞,让任烨舍不得放开。
啊……娇羞,这个词的美妙,被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反复吟咏,但只有真正抱在怀里的时候,才懂得这份朦胧暧昧的心意是多么的动人心弦。
等等,娇羞?
“明菜。”
“嗯。”
“你还记得那天,你对着我唱的那首《ILOVEYOU》吗?”
任烨感觉到用额头顶着他胸口的明菜愈发的用力,背后抓着他衣服的那双手也更加收紧了,看来提起那天那大胆的一幕,明菜越加地害羞了起来。
“我好喜欢你唱那首歌时候的感觉呢,不如这首歌,你也用那样的心情来唱吧,不用计较歌词的内容,就做情歌来唱。”
“那种心情……情歌?”明菜听到这话,抬起来头看了看任烨的脸,又迅速地把头钻回任烨的怀里:“不行,太羞人了,做不到。”
“没关系的,这次我来录音,就我们两个。”任烨低下头,轻吻着女孩的刘海。
室内又安静了一会,明菜这才退后一步离开了任烨的怀里:“那我试一试。”
“嗯,加油。”
目送中森明菜走进录音棚回到麦克风前,任烨也来到控制台前,掏出手机给安安发了个短信,让她先自己找地方凉快一会儿去。
录音棚里这一套东西,前世任烨就跟安安一起玩过,今生建了公司也专门再一次的跟着安安补过一些功课,大致上也算能摆弄得有模有样了。调整了一下机器,带上监听耳机,任烨抬头隔着玻璃做出OK的手势,并给了明菜一个鼓励的笑容。
明菜看到任烨的手势之后,先是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又转过视线,深深地凝望了一会儿窗外的任烨,缓缓点了一下头示意可以开始了,然后闭上眼睛对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该有多好……”
正如任烨所期待的那样,缓缓流淌的歌声里,没有了那种不自然假意悲伤,而是少女对待初恋的那种欲语还休的娇羞,配上Lemon那淡淡感伤的歌词,恋情无疾而终,恋人最终天各一方之后,少女释然中带着丝丝哀伤的怀念之情慢慢地从音符之间渗透了出来。
唱着唱着,明菜突然睁开眼,又向着任烨的方向看了一眼,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歌声也渐渐进入状态,讷讷的娇羞没有了,静静的释然也没有了,留下的至于那微微带着哭音的怀念和伤痛……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明菜也一下子被抽去了精神,直接人一软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开始抽泣起来。
任烨立刻暂停了机器,摘下头上的监听耳机,快步冲进录音棚,蹲下身抱住了明菜:“没事了,完成得很好,明菜,没事了。”
“任君。”明菜带着哭音把头埋进任烨怀里,两手紧紧地抱住任烨的后背:“你将来肯定不会离开我,对吧。”
“嗯,我不会离开你的。”任烨明白,明菜这是代入情绪太深了,紧紧拥着怀里小小的人儿,语气坚定地给她打着气。
“我一想到,有一天,你可能会离开我……”明菜哭得有些抽抽噎噎的。
任烨没有等她多说,直接柔声打断:“不会的,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的。”
“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都结束了,最后一遍很完美。”任烨慢慢的等着怀里的明菜逐渐平静,努力把她的注意力引向工作上。
“是吗?”
“嗯,是的。要听听吗?”
“不要。”明菜在任烨的怀里扭了扭,“有点害羞呢。”
“好吧,那我们先起来吧。”任烨放开了明菜,站起身。
明菜也想跟着站起来,不料起身的时候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又蹲坐了下来:“呜……脚麻了。”
“哈哈。”看着明菜呆萌的样子,任烨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先帮明菜摘掉了头上的监听耳机,直接一个公主抱把明菜横抱了起来。在明菜弱弱的抗议中,一路把她抱到了外间的休息沙发上放下来。
“来。”任烨也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轻轻地把明菜发麻的那条腿架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按摩了一起来。
随着任烨的动作,明菜的脸越来越红,终于在脸红到爆炸之前忍不住出了声:“好了,任君,不麻了。”
“嗯。”任烨放开了明菜的腿,一转头,目光正好对上了明菜的目光。
两汪盈盈的泉水,让任烨不由自主地把脸一点点一点点地凑了上去。
四片温软的唇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
太空中,孤零零的月球默默俯瞰着地球表面上一对对的男男女女,静静的在轨道上飘过了110公里的距离……
唇分,明菜低下头,掩饰着红彤彤的脸,任烨也有几分不自然:“啊,应该叫安安过来验收了。”
“嗯。”明菜摆正了坐姿。
“明菜,等下我送你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