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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颜卿有点不敢相信才刚发生的一切,自己没有灵力、不能修炼,关键是从小受尽折磨和侮辱,司允祁如果喜欢她的话怎么从来都没有站出来替自己说过话呢?
“哈哈,终究是自己想多了,这哪里是喜欢,这只不过是他虚伪的说辞罢了。”
婉沁端着一碗冰苏茉莉走进了屋子,“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没啥啊,今天你和我去趟沐家,带上准备好的药材,哥哥的病可耽误不得。”
“知道啦,小姐,这是锦城少爷差人送过来的,说让你赶紧喝掉。”
司颜卿接过了碗,看着碗里的冰苏,心里甜甜的,“还是小叔叔惦记着我。”
冰苏茉莉是夏季解暑的上等佳品,入口清爽,有淡淡的茉莉清香,不甜不腻,在炎炎夏日喝上一碗真的妙极了。
司颜卿和婉沁在午膳过后来到了沐府,“劳烦大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晚辈司颜卿前来拜见。”
“原来是颜卿小姐,您去正厅便是,我是沐府的管家,您叫我苏伯就好。”
司颜卿仔细瞧了瞧说话的男人,穿着朴素的布衣,一脸祥和的样子,“苏伯,这拿来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苏伯刚想回答就被打断了,“苏伯,你在干嘛呢,那位姐姐是谁啊?”
只见远方出现了一抹碧色,小姑娘活泼开朗,身着一身碧色连裙,跑起步来相当洒脱,跑到司颜卿面前时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小脸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小姑娘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指着司颜卿问苏伯,“这是哪位姐姐啊,脸上的胎记好丑啊。”
“沐思眠,你还能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在外人面前不得无礼。”随之跟来的是位夫人,看着模样应该是主事的。
司颜卿低头看着正在被训斥的沐思眠,一时间出了神,娘亲还在世的话,我应该也会这样欢乐吧,哥哥也不用自己抗下一切,眼圈有些发红了。
婉沁拍了一下司颜卿,示意她该行礼了。
“苏伯,怎么让客人在这里站着,像什么样子,思眠还小不懂礼数,怎么苏伯也跟着胡来,快把她带下去,再把父亲请来。”
“对不住了,孩子童言无忌,不要放在心上,这回来沐府是?”
“晚辈司颜卿见过夫人。”司颜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抬头看见沐夫人泪眼婆娑。
“叫什么夫人,傻孩子我是你亲姨啊,快起来,天这么热,还大老远的跑过来。”司颜卿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在碰到她身体的那刻是颤抖着的,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祖父正在睡午觉,你舅舅不在家,才刚的是你妹妹沐思眠,我带你四处逛逛。”
司颜卿被沐韵挽着这个别院走走,那个别院走走,“二姨,我······我想去我娘的屋子看看。”
“你叫我什么?”
“二······二姨。”
“哎,好孩子。”
沐韵带司颜卿来到了一处格外幽静的庭院,“这就是了,你娘喜静,没事就喜欢画画,养花什么的,所以就住的偏了些。”
“能看出来的,没有人忘了她,屋子这么多年不住了,依旧有人来打扫。”
“走吧,颜卿,伤心的地方就别待了,带你去正厅见你祖父。”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我也听说了,你被封为太子妃了,只是宫里人心险恶啊,你可要有所防备。”
“二姨,我不会嫁给太子的。”
“颜卿,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你这是抗旨,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会出乱子的,这太子妃的位置京中有多少人盯着呢,更何况你没有灵力,护不了自己。”
是啊,京中有多少女子都想嫁给太子,母仪天下,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是不符合礼数的,也没人能明白她的想法。
“颜卿,是二姨说错话了,你也要为你哥哥想想,他现在的处境更不好啊,你成为太子妃,可以借助太子的力量,你哥哥也能好过些。”
“二姨,我哥哥这次受伤不是意外,所以我不可能就这么嫁给太子。”
“你哥哥的事一会儿见到你祖父再详谈。”
“小少爷,别跑了,奴婢追不上了。”小孩子很是顽皮,在荷花池边上蹿下跳,像个猴子。
“这是你舅舅家的孩子,沐文旭,鬼灵精怪的,点子可多了呢!”
“小心啊,小少爷。”司颜卿看着沐文旭马上就要掉入池中,迅速上前推了一把,可是自己重心偏失,坠入池中。
司颜卿不会游泳,也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池中的水透骨的凉,脚下又被水草缠住,她不停的网上扑腾,水没入鼻喉的窒息感包裹着她,渐渐没了力气,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之中,面前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他身披金色的战甲,虽未谋面却也感受到了肃杀之气,他是谁?我现在在哪里?司颜卿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转身一把锋利的剑朝自己飞来。
“救命。”原来是梦,这是自己第二次梦见这样的事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沐家。
“颜卿,你可算醒了,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你这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和你娘交代。”
“我不就是掉水里了吗?没有事的。”司颜卿坐起身子。
“那你这孩子身子骨真的太差了,都烧了大半天了,还没事,我让厨房炖了补汤,你今晚就在沐府住下,你父亲那边我来交代。”
“娘亲,你看颜卿姐姐头上的胎记不见了,姐姐长得太好看了。”沐思眠在榻前站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司颜卿的额头。
“颜卿,之前也听过说你这胎记,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胎记在我出生之后便存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会变浅,最近就消失了,我目前的处境,有这样的一张脸未必就是好事,我还得感谢它,要不是因为我长得丑恐怕早就成为父亲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了。”
“唉,司朝战做的太过了,颜卿你先好好休息,你祖父还不知道你来呢,今天的事情没敢告诉他,他岁数大了,咳疾还未痊愈。”
“二姨,颜卿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