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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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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慢吞吞爬起来拽了拽南星衣袖道:“太过了吧?把人赶出去就好了。”

    南星一甩袖子道:“他们几个做下这等事,哪能轻易放过?!”

    程冬野和余雁一听要去山主那里理论,吓得变了脸色,程冬野道:“二位童子,我们知道错了,不如我们帮二位童子打扫一番,权当谢罪?”

    殷妙冷笑道:“别呀,这种事,还是理论清楚好,省的余师妹的清白就这么没了都没处说理去。”

    岳寒江拍了拍程冬野肩膀笑道:“殷师姐说的对啊,程师兄这般英雄救美的美名,哪里能埋没了呢?还是让我师父好好宣传宣传的好。”

    程冬野恶狠狠瞪着岳寒江,可却无可奈何。

    入云峰

    明眸刚喂完狼犬在软榻上睡觉呢,听人来叫不想起床,可是南星一直在外面吵嚷,无奈,起身道:“这个南星啊,小小年纪像个小炮仗一般。”

    出去迷迷糊糊听着南星在那里絮絮叨叨,一时险些要昏睡过去,岳寒江实在看不下去,走至身边轻声道:“师父?师父?”

    “嗯...嗯?!嗯啊,怎么了?”

    岳寒江对明眸耳语一番,明眸这下子醒了,皱眉看向程冬野余雁二人沉声道:“你们二人...在药阁行苟合之事?”

    程东野抱拳道:“山主明鉴!分明是岳...小山主仗势欺人,欲对余雁师妹不轨,弟子撞见,这才吵嚷起来!”

    “哦?”明眸挑眉,道:“余雁,是这样吗?”

    余雁满脸委屈,眼眶微红,眼瞧着就要掉下泪来,道:“确如程师兄所言,山主,弟子一个女子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殷妙在一旁冷笑,道:“是吗?那余师妹说说看,小山主是如何骗你至药阁?又如何被程冬野发现的呢?”

    余雁一顿,道:“师姐,我已是吓坏了,哪里还能记起这些。”

    殷妙勾唇一笑,凤眼微眯,盯着她道:“那我就好奇了,小山主对你有所觊觎,为何不引你去后山,反而带你去药阁?后山僻静,他又熟悉,按理说那里更安全才是。”

    余雁语塞,结巴道:“这......这我哪里知道小山主怎么想的?这话二师姐应该去问小山主才是。况且...况且...”余雁眼珠一转,道:“二师姐,我知道你心悦小山主,还一路跟了去,表明心意不成恼羞成怒,可是你也不能拿我撒火啊。”

    殷妙“噗嗤”笑出声来,道:“那你的意思是,岳寒江放着我这现成的不要去对你不轨?余雁,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明眸瞧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了决断,方才吩咐人去请穆青妍和杜唐生,此时二人也到了,路上也知道了此事来龙去脉。

    余雁闻此,满脸涨红,她的姿色确实比殷妙差远了,可让殷妙这么当面拆穿,脸上实在挂不住。

    明眸见此还不忘补上一句:“我也正疑惑呢,我的徒弟,眼光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随即瞧了瞧在一旁的岳寒江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岳寒江道:“你们说的都挺好的,我没什么要补充了。”

    明眸瞧着他分明知道自己心里有了决断,在这儿有恃无恐看戏一般,抬手要打,岳寒江弯腰躲过扑向穆青妍,道:“穆师父!你徒弟被人欺负了!”

    穆青妍打了他一下,笑道:“你可不是我徒弟,胡说什么?”

    殷妙闻此不乐意了,撅嘴道:“师父!徒儿在这儿呢,您怎么光看得见那个小混账?”

    穆青妍点了点殷妙的鼻尖道:“你也知道他是个小混账?”

    殷妙脸上微红,站在穆青妍身后不语。

    明眸开口道:“师兄师姐想必知道事情来去了,不知想要如何处置啊?”

    杜唐生道:“山主随意处置便是,这个孽徒,早该教训!”

    程冬野向来不讨杜唐生欢喜,自知他不会护着自己,听他这么说也不敢说什么。

    岳寒江仍是站在明眸身后,明眸沉了脸色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我给你们留着脸面,别自己不要,今日之事,程冬野,败坏门风,坑骗同门,事发之后还诬陷他人,杖责五十,至于余雁,受人蛊惑,不知悔改,罚你去药阁打扫禁闭一个月。”

    南星忙道:“不要不要!我们药阁不要她过来打扫!还请山主另寻法子罚她。”

    明眸道:“那便罚她禁闭一个月,抄写静心心法千遍。”

    程冬野不服,咆哮道:“凭什么?!凭什么都犯了错,罚我要重一些?!”

    “凭什么?!”闻此,明眸怒道:“若不是你蛊惑,余雁会做下这等事?!难道她会上赶着你不成?更何况,你从前犯下多少错当你师父与我是瞎子不成?若当真数罪并罚,就该活活打死!”

    五十板子打在身上的感觉着实受罪,明眸嫌吵,让杜唐生把人带回去打,惨叫声从后面住所处一直到前面演武场都听得清楚,程冬野昏过去一次,泼了冰水醒了接着打,打完以后已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后背上连着一片没有一处好肉。

    杜唐生瞧了一眼,摆摆手让人抬进屋里去了,吩咐郭毅给他拿伤药,郭毅有些不情愿,道:“这个程冬野,练功不勤,到处惹是生非,今日打他这些都轻。”

    杜唐生道:“他能惹得你都这般烦他,也是厉害。他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总不能活生生一条人命不要了。”

    郭毅道:“弟子觉得就该打完板子把他罚下山去。”

    杜唐生道:“环刀门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但是这老门主却仁义的紧,当初送程冬野上山的是老门主,如若不然,断不能留他至今。”

    郭毅拱了拱手,下去拿伤药了。

    午后,岳寒江在后山的一株老树上枕着胳膊休息,鹞子落在树顶,忽然叫了两声,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岳寒江听见有人轻飘飘落在另一枝树杈上,殷妙含笑道:“小郎君?还在生我气?”

    岳寒江未睁眼,道:“不敢不敢,师姐聪明伶俐,举世无双,我哪敢生你的气?”

    殷妙凑近岳寒江道:“我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睁眼瞧瞧我?”

    岳寒江感觉到她凑近,无奈起身道:“师姐,你不要逗我了。”

    殷妙道:“我没有逗你啊,我说的是真的。”

    岳寒江道:“你和穆师父一个性子,惯爱逗人的。我其实没有生气,只是不明白师姐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殷妙道:“因为他俩太恶心!我忍不了,更何况,还想着反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