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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是5.12的开始。
后来...
算了后来的后来再讲也罢。
我只是知道灾难对人的毁灭性,但是从未体验和经历过。
因为我害怕这一切,害怕发生,害怕结束,当我回想起那段时光,昏暗和快速来形容,对我来说比较恰当。
那段时间很快很快,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
距离多年,回首起也像是昨日发生一般。
难以抹杀。在潜意识里,不想回忆起对于自己的恐惧,因为多年我也在逃避和谴责。
终于理会,当看见人在呼救而爱莫能助的心有多痛,多无奈。
当我曾经看着一个个抗震救灾或抗洪救灾的旗语,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那种真挚的情感。
假惺惺的面容,假惺惺的作为,假惺惺的恳求,假惺惺的世界。
那时的我是在埋怨世界,在怪罪上帝,不能真切的相信人类的灵魂,因为怕那只是一层层面具。
可能我现在还在回避这一串串数字,回避那可能已经太久的记忆。
已经树立起了一层层铁网,不想费多大的力气来解救出不想拿出来的回忆。
2008年地震后,我在灾区待了不知道有多久,厌烦和突然想离开的心情越发的严重。
我开始厌烦闷热感,开始极度讨厌那没完没了的广播,不得不选择怎么样逃脱才好。
一堆堆的废墟里可能的生命,一群群哭哭啼啼的人,和没完没了的谣言。
世界开始混乱了,就像是世界灾难还未来,就开始恐惧死亡,开始回避那种现实。
我开始觉得自己开始有病了,浑身不舒服,天天就想着离开,离开才能拯救我。
2008年,不知道几月,我离开了我的家乡。
忍受不了这繁杂的世界,就像一个逃兵逃离了这个本该属于我来镇守的阵地。
我远离了四川,远离了还在那坚持的亲人。
我狼狈的看着车窗外一切不如以前的世界,这座小城就像是一个世界,一个快被埋没的世界。
到重庆已经是晚上,我很困但是没有想睡的念头,以为我逃离了魔地,可是重庆还是在魔爪的边缘。
在重庆的叔叔家寄托,说实话,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就像是没有了自在感,可是现在对于我来说,能平安的过去就是最大的自在感。
我停顿了,想到了那些是是非非,是勾起了。
算了,我想我应该去倒点酒喝或者抽一支烟才能缓解。
继续讲述那该死的记忆吧。
我记得在重庆最深刻的一回,对,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到被人急救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了灵魂在肉体外听到的呼喊。
是怎么回事呢。
还是那该死的阴影吧,沉睡在内心深处的魔鬼,使用恐惧技能把我震晕,之后差点秒杀我。
深夜凌晨,我疲惫的叫着我妈妈。
小时候体弱多病的习惯,好像又一次的来临。
习惯午夜的时候招惹病魔,习惯了坚持不住的时候喊着妈妈,因为脑海里只有这俩个字,“妈妈”。
被我吵醒后看见我惨白的脸,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脸色是红桃还是白板,随后妈妈告诉我的,是被我吓得够呛的。
妈妈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叔叔,我只记得我听见了许多吵杂声或者是很多人的说话声,生病需要安静。
耳边的蚊子止不住的叫唤着,有苍蝇声还有许多的耳鸣。
突然觉得脸上有一阵子的舒服,是冰块的感染。
过了很久,我觉得舒适许多,妈妈,看来我不需要去医院了,真的。
昏昏睡睡,我知道公鸡打鸣了,却看不见白天该有的阳光。
被送进医院,我还能坚持住,因为我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才要到放弃的时候。
我总不希望放弃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提着沉重的脑袋和红烧的眼皮,我真的想睡觉,慢慢的走到输液室里输液。
想起那次的输液,我不禁的撇嘴一笑。
护士找错血管一次又一次让我不耐烦,我无力气骂她,没事你继续找。
说完,我只感觉人很轻,脑袋没有那么的像铅球一样,没有感觉,没有了杂念。
只是知道又像昨晚,耳边有很多人说话,吵杂着,叫着,吵闹着。
能让生病的人安静么?
突然想哭,是个害怕的感觉,又想叫着妈妈却只能在心里叫着。
嘴巴,眼睛,都不管用了。我感觉不到自己还在呼吸着,那可能是灵魂出窍吧。
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比以前的自己更舒服了。
可是还是害怕啊,我之后拼命的叫着哭着。
这身体不再是我的了,他没有知觉,一点知觉也没有。
我叫累了,在那时候也没觉得累,只是觉得,却感觉不到身体本该有的疲惫感。
睡吧,醒了可能就好了,可能只是一场梦,噩梦。
应该闭上双眼之后什么都不想,就明白必须睡着。
找寻着打火机,怎么找也找不到,站了起来看见自己不如狗窝的房间。
突然有种厌恶感,我讨厌这种感觉。
身体瘫软在懒人沙发上,随着沙发的凹陷身体随之下斜、还是跑到厨房的火灶旁,点燃,凑近,深吸一口。
满意的看着阳台外面的,还是楼房。
心里一下失去了本该有的轻松感,停顿着,不想撬动那黑丫丫的键盘。
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放松的回忆,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和身体。
点开音乐播放器,放着一首首听了许久的歌曲,回忆点新鲜的。
有那么一句话。
“原来从未发现自己过得那么的快乐,只是自己未觉得。”
安东尼经典语录里我最爱的一句。
以前为了爱情烦恼着,为了那清白的钱而苦恼,为了那该死的学业和前途郁闷着,为了生活就忧愁善感。不简单。
生活就像是一座大大的牢房,我们被困住,被判决无期徒刑、在牢房中挺拔的生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