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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沈先生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第二天。
黎漫去自助餐厅吃早饭，这里有中餐也有西餐。
不认识的人打量她，她尚且可以不在意，但是撞上顾淮西和顾欢他们的视线的时候，黎漫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顾欢撇撇嘴：“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暮霆哥哥昨晚还出来打牌，赢了很多钱，谈笑风生，运筹帷幄，你看着外强中干，结果被他吃的死死的，还这么容易脸红。”
顾淮西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担心她？”
顾欢哼了一声，“我才不是担心她，我只是觉得她太弱了，我是在讽刺她。”
沈暮霆扫了眼顾欢。
顾欢非常有眼力见地岔开话题，“昨天的生日蛋糕你都没吃，给你留了一块，听说你最喜欢吃甜品。”
黎漫笑笑，“谢谢。”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男人在一起总是聊生意，什么纳斯达克、上证指数、道琼斯，枯燥又乏味。”
顾欢忘了装高冷，拉着黎漫的胳膊直奔自助餐厅。
餐厅里有不少来用餐的人。
顾欢让人把昨晚放在冰箱里的一块蛋糕端过来，又跟黎漫去选了些吃的。
顾欢挑了一杯牛奶和蔬菜沙拉。
黎漫拿了一个肉包子，一个白煮蛋还有一碗南瓜粥和牛肉煎饺。
顾欢看着她端来的早饭，吃惊地长大嘴巴，“这么多，你吃的掉吗？”
“嗯，其实还能再吃点，但是你们都吃的太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拿。”
顾欢感慨，“厉害，吃的多不算什么，吃的多不长胖才是真本事。”
“可能从小缺吃少喝，养成了能吃却长不胖的体质。”
顾欢知道黎漫以前跟沈睿的事，也知道黎家不待见她，再加上喊冤入狱，总之日子就是过的很苦逼。
她能走到今天这步，还有不错的设计才能，顾欢挺佩服她的。
换成是她，她可能根本熬不出来。
顾欢道：“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黎漫笑的眉眼弯弯，“算吧。”
两个人一起去吃了早饭。
顾欢高兴道：“走，我们今天去玩点别的。”
黎漫挑眉：“玩什么？”
顾欢故作神秘的卖关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黎漫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黎漫拧眉按了拒接。
下一秒，手机就又响了起来，索命似的。
顾欢见她盯着手机的脸色很糟糕，小心开口，“怎么了？骚扰电话？”
“不是，我去接个电话。”
黎漫拿着手机，朝顾欢说完然后才按了接听键，低低道，“等一下，我找个地方再跟你说。”
钟时月冷哼一声，“好，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黎漫冷笑，“知道你时间宝贵，既然这么忙，干嘛还要给我打电话？”
钟时月没有再说什么。
电话也没有挂断。
黎漫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这边是个阳台，四下无人，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冷冷开口，“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钟时月不高兴地道，“我是你妈，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血缘是无法改变的，你是我生的，就算到死，我也是你妈。”
“妈？你尽过一天当妈的责任吗？”黎漫懒得跟她废话，“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这么硬气。”钟时月冷嘲热讽一番，没有再继续瞎扯，直接道，“那个卡地亚的牛头项链，还在你那吧？什么时候方便，我让人去取。你现在嫁给了沈暮霆，飞上枝头变凤凰，肯定是看不上这条项链的，至少是卡地亚的，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黎漫不稀罕这条项链。
钟时月想要回去，那就还给她。
不过，她没忍住，揶揄道：“我是嫁给了沈暮霆，青出于蓝胜于蓝，毕竟你嫁给了傅宏阳，傅家也是海城富豪之家，怎么，你这个傅太太现在穷的要靠卖旧项链维生？”
“牙尖嘴利，你就是这样所以才不讨喜，谁会喜欢你这样的？小心将来有一天沈太太的位子不保。”
“这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反正你只要坐稳你的傅太太的位子就好了。”
“少废话，说这么多，怎么，不想把项链还给我？”钟时月不耐烦道。
黎漫语气冷淡无波，“我现在在外面，明天回江州后快递寄给你。”
“就这么不想跟我有联系？”钟时月冷笑，“你是我生的，这辈子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知道我为什么要抛弃你吗？”
黎漫咬紧牙关，过了数秒才开口，“为什么？”
“因为你，毁了我的人生。”
黎漫咬牙切齿道：“我没求着你生我，既然不想生下我，当初爽的时候为什么不做措施？我之所以有这样烂透了的人生都是你害的。”
“做措施了，结果还是怀孕了，有的人就是易孕体质，你知道吧？”
“你是易孕体质？”黎漫语气怀疑。
“是，做措施还是怀了，怎么不是易孕体质。”
“既然是易孕体质，那你嫁给傅宏阳也二十年了，怎么没见你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黎漫立刻问道，精准踩到钟时月的痛处。
“你……”钟时月一噎，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黎家是怎么教你的，把你养的这么没教养？”
黎漫叹气，无奈感慨，“我就是有妈生，没妈养的，怎么可能会有教养？就跟如果你不生我，我不可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道理，你不教我，我哪来的教养？”
“呵！”钟时月忽然笑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初我想去医院打掉，但是医生说我体质不好，不能打珆，黎世荣从初中就喜欢我，跳出来当接盘侠，说愿意娶我，会待你视如己出，所以我才会跟他结婚，把你生下来。
结果呢？他还不是当你是累赘！所以我跟他离婚嫁给有钱人很明智。”
黎漫再一次见识到钟时月的无耻。
她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爱慕虚荣，薄情寡义合理化，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偏偏这样一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黎漫懒得指摘她的无耻，抓住了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亲生父亲不是黎世荣，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