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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自己压力,慢慢来,想不起来就算了,别逼自己。”艾伦安抚黎漫。
黎漫朝他笑笑,满心满眼的感激。
要不是艾伦,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宁秀兰泡了两杯茶,折回客厅,给黎漫一杯,另一杯放到艾伦面前,眉慈目善地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茶叶,家里只有绿茶。”
“谢谢,我很喜欢喝绿茶。”
艾伦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言谈举止十分优雅。
宁秀兰也坐了下来,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漫漫,这位是你朋友?”
“嗯,他叫艾伦,是法国人。”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们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还以为你工作忙,毕竟之前春夏时装周,是你们行业里的盛会。”
黎漫心存戒备,模棱两可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艾伦救了我,是他把我带去了巴黎。你说奶奶在住院了又是怎么回事?奶奶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看奶奶。”
听宁秀兰这口气,奶奶应该是她在乎的人,那奶奶肯定对她也不错。
还有,沈暮霆。
应该不单单是未婚夫的小叔这层关系。
如果只是这层关系,宁秀兰不可能刻意提起。
黎漫留了个心眼。
她也不提沈暮霆的事,打算从奶奶那边作为突破口。
宁秀兰见黎漫穿的是Dior的套装,十分羡慕嫉妒恨。
这个小贱人真是好命,之前有沈暮霆护着,锦衣玉食,没想到现在又有有钱男人捧着。
宁秀兰道,“你奶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有生命体征,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把她送到了咱么江州最好的医院,而且还是私立医院,费用可不低,你看现在黎氏集团也不景气,我带着你弟弟花钱的地方很多,我看你现在穿的用的都很好,这医药费……”
宁秀兰点到即止。
黎漫知道她是想要钱。
但是,她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傻傻的给钱。
她现在穿的用的,都是艾伦让人给她买的。
她得去查一下自己银行户头,才知道自己有没有钱,有多少钱。
不过从她坠海时候穿的衣服来看,她不像是有钱的。
黎漫笑笑,道,“你放心,等我见了奶奶,到时候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医药费的。”
宁秀兰干脆也不要脸了,厚着脸皮道,“你能不能现在先给点,你弟学费还没交,你先给我点,让我周转周转也行。”
黎漫无奈道,“不是我不想给你,是我现在真的没钱。”
“你穿的dior,戴的项链都是梵克雅宝的,这一身下来好几十万,怎么可能没钱?你这是不想给钱的意思吗?你奶奶昏迷这么久,你不出力总要出点钱吧,我也没狮子大开口。”
“这些都是艾伦让人给我准备的,不是我的,我现在吃穿用度都是他提供的,以后还要还给他的。我现在也没钱,银行卡今天才办好,里面就开户存了一百块。”
宁秀兰立刻道,“他给你买的,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你自己戴,还是卖了换钱,还是送人都由你决定。”
言罢,宁秀兰就笑着看向艾伦,“艾伦啊,你说伯母说的话对不对?你是不是送给我们漫漫了?”
艾伦颔首,“是,是送给她的。”
宁秀兰笑的人畜无害,“你看艾伦都说了,要不这样,你先把这条项链给我,我呢拿去换点钱,先把景浩的学费付了。”
“这怎么行,兰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把奶奶的医药费填补上,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宁秀兰叹气,“好,我也不逼你。你父亲走的早,我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奶奶她年纪大了,我也要过日子的,我还有个儿子,以后婚房、彩礼、婚宴,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事已至此,我只能先把给你奶奶办出院手续了,毕竟重症监护室一天上万块,我真的撑不住了。”
幸好艾伦调查过。
否则,可能就要上宁秀兰的当了。
艾伦道:“伯母,您看这样行吗,您先告诉我们老太太住在哪个医院,或者带我们过去看看她老人家,医药费的事好说,黎漫现在没钱,我可以帮她垫付。”
黎漫看了艾伦一眼。
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黎漫顺着艾伦的话,一脸感激道,“谢谢,到时候我给你打借条。”
“好,随便你打不打借条。”艾伦无所谓地道。
宁秀兰一直在观察黎漫和艾伦,看的出来,这个艾伦对黎漫有意思。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刘瑛的现状。
住院,重症监护都是她瞎编的。
黎漫出事,刘瑛要是好好的,肯定会联系她。
既然没联系她,说明刘瑛也出事了。
她想趁机从黎漫那里捞点钱,她现在又傍上了有钱的男人,手指缝里漏点给她也够她用一阵了的。
她不懂经营,景浩又小,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怎么了,一直亏损。
有一次,她一时情急,就质问宁世新,是不是他经营管理上出了问题。
宁世新当时气得不轻,十分寒心的说,他这些年为了黎氏呕心沥血,没想到竟落得这个下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不信任他,那他不干了。
她不懂公司经营,只好又是道歉,又是卖惨,宁世新这才消气,答应继续打理公司。
只是。
公司还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离破产也不远了。
黎氏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可能说败就败了?
肯定是沈暮霆,仗着自己权大势大,在背后搞小动作。
这笔账,肯定要算在黎漫头上。
要不是她,黎氏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从大别墅搬出来住在这憋屈的楼房里,吃了上顿愁下顿,每天都在为钱发愁。
思及此,宁秀兰简直恨死黎漫了,恨不得亲手撕了她。
再看向黎漫时,她眼底都翻涌着遮掩不住的寒意。
黎漫看向宁秀兰,“兰姨,奶奶到底住在哪个医院?或者你带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