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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孟可爽快地应声，同时掏出了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我扫你。”
黎漫没想到孟可这么好说话，大概是看在陆瑾墨和沈暮霆的面子上。
黎漫和奶奶先走了。
她们一走，孟可也准备离开。
孟可一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楼道里站了一群穿着白大褂或者护士服的医护人员。
“孟医生，您好！我是精神心理科的主任，夏东明，久仰大名，很高兴能有机会能在这里见到您！”夏东明四十多岁，面对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孟可，却十分客气。
“夏主任，您好。”孟可笑着跟他打招呼，“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难得有机会见到你，他们都想来见见你。”夏东明道。
“孟医生，你是我们的偶像！”有一个人说道。
孟可不好意思地笑笑，姿态谦虚，“谢谢你们的喜欢，偶像我可不敢当。”
离孟可最近的一个年轻的男医生说道，“孟医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孟可循声看过去。
对方一脸腼腆，有些紧张，微微红了脸，手里还拿着纸和一本书。
那是她一年前出版的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
销量不错。
“好。”孟可笑着接过书和笔，扫了一眼男医生的胸牌，不仅签名，还是to签，而且还写了一句话。
其他几个医护人员也都要签名，孟可十分耐心地逐一给他们签了名。
不知道夏东明手里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本书，等其他人签好，他最后一个把书递到孟可面前，“孟医生，谢谢。”
孟可知道自己的书销量不错，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个科室，竟然人手一本她的书。
孟可受宠若惊，“夏主任，您真是折煞我了，论资历和成就您都是我的前辈。”
说着，她接过夏东明手里的书，也签了to签。
To夏东明：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黎漫陪着奶奶朝外走，一转眼就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书的医护人员围着孟可。
那场面，就像，追星现场。
——
送奶奶回家的路上，黎漫准备趟小区隔壁的菜场，买中午的菜。
刘瑛道，“你不是还要去公司的吗？你刚回公司，肯定有很多事要做，不用管我，我自己搞定午饭。”
“我请了半天假，不差这一两个小时，吃了午饭再去公司。”黎漫道。
于是刘瑛也没再多说什么。
祖孙俩去了菜场，买了中午和晚上的菜。
一回到家，黎漫嫌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药瓶上的英文说明。
药品的品名都很专业，黎漫百度查了一下，是碳酸锂，被称为抗躁狂药。
她按照药瓶上黑色记号笔写的，倒出一粒药，又倒了大半杯温开水，递给奶奶。
“你先把药吃了，我去做饭。”黎漫道。
刘瑛接过去吃了，又喝掉了杯子里的水，“你歇会儿，我来做。”
“不用，我来做就行，我不累。”
刘瑛道，“一起做吧，一起做更快，这样你到公司还能午休一会儿。”
黎漫也知道奶奶的性子，除了答应也拿她没办法。
奶奶忙惯了，出院后就闲不住，做饭打扰，样样不落。
中午做了两菜一汤，黎漫吃完饭就赶去公司了，去公司的路上她才有时间联系孟可。
“孟医生，上午真是麻烦你了，谢谢！”黎漫先是一番感谢，然后道，“我看了下，你给奶奶配的药是治疗躁狂症的一种首选药物，我奶奶是得了狂躁症？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狂躁症是一种心境障碍的表现，只能以药物治疗为主，心理治疗为辅，治疗后会缓解，但是容易复发，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我明白。”黎漫道，“你跟奶奶聊过，奶奶有说她对沈暮霆有什么想法吗？”
“黎老夫人说，她有时候觉得他挺好，有时候又觉得他不可靠，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根绝我的推断，应该是之前的某件事导致的心境障碍，所以狂躁发作时，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所以才不会给沈暮霆好脸色。”
孟可说的很委婉。
其实何止是不给沈暮霆好脸色，那时候的奶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黎漫不禁有些担心。
奶奶这病只能控制缓解，很难根除。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还好，要是时间久了，沈暮霆真的能忍受包容吗？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哪被人这样三两五次的下脸？
“谢谢你，孟医生。”黎漫十分感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孟可，“好，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黎漫偏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景，面色不禁有些凝重。
她顾不上担忧焦虑，下一刻还是掏出手机，拨了沈暮霆的号码。
把狂躁症的诊断结果告诉了沈暮霆。
“对不起，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了，奶奶也不是刻意针对你，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当时的情绪。”
“我明白，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沈暮霆很好说话。
黎漫怔了一下，“就这样？你是不是不方便打电话？”
沈暮霆挑眉，轻笑出声，“沈太太，你还想听到什么？难道……”
沈暮霆沉吟两秒，意味深长道，“我受了委屈，沈太太打算怎么补偿我？”
黎漫的脸蹭的就红了，“我人都嫁给你了，还能怎么补偿你？”
沈暮霆幽幽道，“看来奶奶今天心情还可以，你晚上跟我回婚居。”
昨天他因为艾伦就吃醋了，后来因为奶奶情绪不对，所以这件事他就没再提。
黎漫想了想，“我先回去陪奶奶吃饭，还要监督奶奶吃药，然后我再去西山别墅找你，行吗？”
“嗯，我去接你。”
“好，我在去公司的路上，你忙吧，晚上见。”
“嗯，晚上见。”
挂了电话，不远处就能看到博远的双子楼了。
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黎漫要参加，除此之外，还要构思新的设计稿。
春夏时装周结束了，又要开始为秋冬时装周做准备。
忙起来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快到了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