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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歆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压根就不会往傅泽琛是刻意而为之这方面想。
就像她觉得那晚是意外，其实也不排除傅泽琛见色起意，甚至，蓄谋已久的可能性。
“你呀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黎漫简直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戳了戳棠歆的脑门。
棠歆一脸莫名，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你怎么能先说是意外，扯平了呢？应该让他先表明态度，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棠歆不以为意，“因为我不觉得跟他睡了吃亏的人是我。”
“啧啧，听听你说的这什么虎狼之词，看来你对他很满意啊，那怎么不考虑长期发展？”
“确实相当满意，调查显示男的25岁那方面会下降，而且，我看网上说第一次很多都不尽如人意，你说他是不是经验丰富，用技巧弥补了年龄方面造成的影响。”
棠歆在很认真的跟黎漫讨论这个问题。
她和黎漫最熟，而且黎漫不仅结婚了，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
“我也不知道，你少在网上看那些，别被误导了。”
棠歆好奇道：“那你用你的实际经验跟我说说嘛。”
黎漫脸颊微红，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跟沈暮霆这些年，我没感觉他受年龄影响。”
两个女人说私房话，就这话题聊了许久。
棠歆看着她白釉的脸颊染着两团红晕，微微眯了眯狐狸眼，把话题转移到了黎漫的身上，“我把我跟傅泽琛的事告诉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男人是谁呢。当然，我也不是要跟你互换秘密，要是不能说或者你还不想说，也不用告诉我，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黎漫朝棠歆笑笑，“好，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行吧！”棠歆看了一眼自己那肿的跟面包似的脚踝，心情复杂。
黎漫又跟她聊了会儿才走。
棠歆一个人躺在床上，在想傅泽琛的事。
如果当初她不说意外、扯平那些话，傅泽琛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虽然现在再想这些事毫无意义，但是跟黎漫聊过后，她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黎漫给她出了个主意。
两个字，试探。
试探傅泽琛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看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在乎她了。
就像今天，傅泽琛在滑雪场把她包走，当时周南辰也在，他的举动就让人起疑。
但是，一想到他跟女人相谈甚欢吃日料的画面，棠歆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傅泽琛笑的那么开心。
原来他高兴的时候，也是会笑的。
棠歆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拿起手机打游戏了。
直到王妈把菜饭端进来，她才注意到时间。
吃完饭，王妈将药拿了过来，准备给棠歆抹药，棠歆没好意思让王妈来，自己抹了药。
正在按揉的时候，棠铮回来了，问起她受伤的事，棠歆照实说是自己滑雪的时候出神扭伤了。
棠铮一听就准备带她去医院，棠歆怕了自家这严肃的大哥了，忙道，“去过医院了，还拍了片子，真没事，就是扭伤，抹点活血化瘀的药就好了。”
棠铮一脸怀疑，“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王妈！”
棠歆觉得自从跟傅泽琛意外睡了，被大哥发现后，她在大哥这里的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
“真的，傅少带着大小姐去的医院，人也是他亲自送回来的。”
棠铮诧异，“你不是约的初中同学吗，怎么泽琛也跟你们一起去滑雪了？”
不对劲。
有婚约的时候，傅泽琛和棠歆别说一起出现，他们避开对方都来不及。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家妹妹和傅家那位走的有点近，相处的时候也没以前那般剑拔弩张。
“意外遇见的。”棠歆打断了棠铮的思绪。
棠铮笑笑，开玩笑般道：“你们的婚约取消了，不过也可以自由恋爱发展成情侣，要真是这样，说明你们之间有缘分，早晚都会在一起。”
棠歆哼了声，“大哥，你就拿我开涮吧！王妈，快让大哥去吃饭吧，只有吃饭才能堵上他的嘴。”
棠铮见棠歆人没事，这下也就放心了，笑着转身下楼去吃饭了。
——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街头的店铺都装饰的非常有圣诞的氛围，商场摆放着大型的圣诞树和各种装饰。
西山别墅里也摆放了一棵圣诞树，黎漫放了些装饰。
黄昏时，天空飘起了白雪。
鹅毛般从天上飘飘洒洒下来。
江州难得这么早下雪。
天黑的早，路灯下飘雪又是另外一个光景。
雪落在灌木丛上，枝丫上，草地上，逐渐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白纱。
黎漫不知道沈暮霆今天会不会来。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为了不让沈时晏起疑，黎漫克制着尽量不联系沈律。
别说见面，他们甚至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如果不是那天真切的彼此融入对方，黎漫简直都要怀疑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棠歆的脚早就养好了，她高兴的在只有她、关宁宁，还有黎漫的小微信群里发消息，“下雪了，明天一起堆雪人怎么样？这是怼怼小宝贝看得第一场雪。”
关宁宁立刻查了高铁票，买了第二天最早一班的票。
黎漫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可以想象江州的街头有多热闹。
这个城市本来就热闹，如果遇到节日，人/流更甚。
第二天，棠歆和关宁宁一起出现在西山别墅。
她们陪着黎漫和奶奶吃早饭，然后一起带着怼怼去院子里堆雪人。
棠歆带了相机，拍了很多照片，最后支起三脚架，拍了合影。
奶奶抱着怼怼，黎漫抱着奶奶的胳膊，另一边是关宁宁，棠歆站在奶奶的另一侧，她们都朝着镜头笑，笑容晴朗。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过了一会儿，唐修开着接驳车过来，递给黎漫一束花。
一束鲜艳的佛洛依德玫瑰。
“这是给我的？”
“嗯，圣诞礼物。送花的外卖小哥说对方没有留名字，说你看到自然就知道了。”
“哇，好漂亮的花，怕不是直接空运回来这么一束吧？”棠歆眨眨眼睛，猜测肯定是那天那个男人。
她越发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她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