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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继续道,“还有,今天我们是坐私人飞机过来的,所以年糕这一路还好。”
“是吗?”关宁宁没想到徐景安会为年糕出动私人飞机,不得不感慨一句有钱真好,同时也感慨他对年糕是真的用心,关宁宁回过神,勾唇浅淡一笑,“好,我知道了。我是该谢谢他,但也该谢谢你陪年糕跑一趟,走吧,来都来了,总要吃饭的,我请客。给我吧,我来拎航空箱。”
“不用,有点重量的,我帮你拎到车上。”周子居微微避开关宁宁伸过来的手。
关宁宁朝他笑笑,“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不用跟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周子居也笑了笑,偏头看了关宁宁一眼。
关宁宁眉眼带笑,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航空箱上,他瞳仁很黑,黑曜石一般,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星星,干净澄澈。
她不是那些想嫁给老板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却是最特别的。
或许这就是缘分。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玄妙,神奇,没有一点道理可讲,或许这辈子遇见什么人,爱上什么人,最后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避不开,逃不掉,是自己的早晚都是自己的,当然,不是自己的也强求不来。
徐景安始终远远地看着,没有靠近她,打扰她。
顾淮西说,有一种分手叫尊重式分手,就是到此为止,不要再去打扰对方。
删了的人就不要再加回来。
他们也没有说再见,也不必再见面。
托马斯开车过来的,看到关宁宁和周子居,愣了一下。
他没见过周子居,本以为会是徐景安。
不过他很识趣的没有提起徐景安的名字,因为他发现之前徐景安隔段时间就会来德国看关宁宁,如今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
他猜到了什么,但他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而且如果真的分手了也不是高兴的事,就更不应该提起了,所以他识趣地没提起徐景安。
托马斯跟周子居握手,打招呼,“你好,我叫托马斯。”
“你好,周子居。”
“很高兴认识你,欢迎你来德国。”托马斯笑着道。
“谢谢。”周子居是知道托马斯的,不过托马斯不认识他,他转而道,“年糕给你放后座?”
“嗯,谢谢。”关宁宁打开后座的车门,周子居把装着年糕的航空箱放了进去,道,“好了,吃饭就以后有机会再吃吧,你们快回去安顿年糕吧。”
“安顿年糕也不影响吃饭,走吧,千里迢迢的来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不请你吃顿饭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周子居婉拒,“以后吧,我买好的回程的机票,也差不多该去值机了。”
“这么快就回去?”关宁宁更不好意思了,让他坐这么久的飞机,就是为了送年糕过来,到了连口饭都没吃就要回去。
“嗯,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快带年糕回去吧,航空箱里关久了别再应激。”
“好吧,那下次有机会,起码一起吃个饭。”
关宁宁没有再跟周子居多余客套。
“好,没问题。”周子居也爽快的答应了。
先答应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没有年糕这层联结,他应该也不会再跟她联系了,至于以后一起吃饭,更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敢。
“再见。”周子居朝他们挥挥手。
“真的太感谢了,再见!”
周子居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关宁宁收回视线,准备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托马斯道,“你坐后面陪年糕吧,难道跟我还要客气?”
“好,跟你不客气。”
关宁宁笑了笑,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托马斯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朝着城区驶去。
关宁宁就坐在后座,陪着年糕。
这个航空箱有两个门,一个是侧门,另一个是箱顶,也有个门,关宁宁不敢把年糕放出来,怕它换了新环境不适应,万一被吓到钻到那里,甚至跑到车外都会很麻烦,很危险,就打开箱顶的门,把手伸进去,一下一下温柔地磨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和背,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跟它说话。
“糕糕,你也是坐过飞机的猫咪了,还是私人飞机。第一次做私人飞机感觉怎么样?”
“妈妈新家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很温馨,你可不能嫌贫爱富啊?”
“妈妈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你一定会喜欢的,不过,医生有没有说你有点超重?真是应了那句话,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倒炕。”
年糕似乎不喜欢自己被人说胖,“喵”了声。
关宁宁笑了,“喵什么,难道妈妈说错了?”
托马斯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此刻的关宁宁跟他平时认识的那个关宁宁不一样,她太温柔了,真的像在照顾孩子的妈妈一样。
另一边。
机场。
周子居送走关宁宁后,徐景安忽然走到他面前。
周子居吓了一跳,“徐总,您怎么现在才来,关小姐已经带着年糕走了。”
“我知道。”徐景安顿了一下,“她,有没有问起我?”
周子居:“……没有。”
徐景安:“……”
他一言不发。
实际上他已经猜到答案了,只是还是不死心地想跟周子居确认一下。
现在好了,这下死心了。
安静了一瞬,最后周子居壮着胆子谏言,“徐总,既然您这么想见关小姐一面,刚才怎么不亲自把年糕交给关小姐呢?”
“都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
周子居在心里道,不过这话最后还是烂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周子居道:“我跟关小姐说了,年糕是坐私人飞机过来的,她要感谢的话,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
“嗯。”徐景安垂眸,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落寞,失落,“可是我要的不是她的感谢。”
周子居饶自认口才很好,但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怕说多错多,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