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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那点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偶然听到王三虎说起徐家的事,他们也跟着起了邪念。
但他们的目的只是敲诈一笔钱,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关宁宁,甚至是要她的命,更没想因此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一直一言不发地王坤开口道:“你朝阿飞吼什么吼,是你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呢,结果呢?是万无一失的把我们都折进来了!”
王三虎也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你以为我想这样?难道当时是我一个人看着她的吗?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王坤道:“就算大家都有责任,你的责任也最大!”
王三虎又疼又气,怒道:“张口闭口我的责任,难道我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吗?难道是我拿枪指着你们,逼你们参与的?”
王坤气得不行,“你听听,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是你二叔,是长辈,你那是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王三虎道:“长辈就要有长辈该有的样子!”
王坤怒气冲冲,“我怎么没有长辈的样子了,啊?你说,我怎么没有长辈的样子了?”
王辉身上疼的不行,被他们吵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他艰难地开口道:“好了,事已至此,你们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都少说两句吧。”
两个人都不听他的,还在你一言,我一语。
王辉见劝不动,也就懒得再劝了。
三个人吵的不可开交,王三虎一张嘴,抵不上王坤和王鹏飞父子,王辉没掺和。
真是外忧内讧。
就在三个人吵翻天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几个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保镖模样的男人。
王三虎他们三个人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惊恐地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王鹏飞再次被吓破胆,往一旁躲了躲,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走到王三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锐利又危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王三虎总有种仿佛自己是死人,他是在看死人的感觉。
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男人沉声开口:“你们跟洪星堂是什么关系?劝你们想清楚再回答,是主动招了,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想清楚。”
王三虎皱眉:“洪星堂?我们跟洪星堂没有任何关系!”
下一秒,阴冷潮湿的简直比现在的牢房的环境还差的,不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声。
王坤和王鹏飞都吓得紧挨着,躲在角落里,惊惧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真是踢了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不会死吧?
只见明晃晃的匕首刺进王三虎的腿上,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裤子,地上很快就多了一滩殷红的血。
潮湿阴冷的房间里除了霉味外,多了血腥味。
王三虎实在不知道,喊冤:“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跟洪星堂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下,又是一声惨叫,“啊——”
王坤和王鹏飞都闭了闭眼。
王辉也被吓得头皮发麻,但他是被徐景安折磨过,当时的场面跟现在也算是旗鼓相当,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哥跟洪星堂没有关系!你们就是杀了他也还是这句话,你们要是想找个借口杀了他,不如干脆给他一个痛快!”
王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是几个人当中受文化程度最高的,这会儿还有点脑子,转而问道,“这件事跟洪星堂有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你们只要从实招来跟洪星堂是什么关系就行,我们是奉命来查清楚这件事的!”
“既然是要你们查清楚这件事,应该不是让你们屈打成招吧?”王辉立刻道,“我们真的不认识洪星堂的人,是不是徐家跟洪星堂有过节,所以洪星堂的人才会趁机掺和进来?”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把匕首拔了出来。
王三虎又惨叫一声,疼的差点昏厥过去,他额头冷汗岑岑。
王辉目赤欲裂,“你们干什么?”
男人冷冷道:“我说了,想好了再回答。”
王三虎咬牙切齿道:“不管想多久答案也是一样的,我不认识洪星堂的人,这次绑架关宁宁纯粹是因为报当年我父亲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被逼跳楼的仇,跟洪星堂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洪星堂的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掺和这件事?”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会知道?难道徐家就我这一个仇人?”王三虎忽然悲怆凄然的笑了笑,“他是仇家多的根本都数不过来,也没放在眼里过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可笑。
根本就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结果把所有人都折了进去。
他真是不自量力,不见棺材不掉泪。
现在他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自己和徐家的差距,明白了什么叫蚍蜉撼大树。
王三虎绝望的忽然就麻木了,他仰头看向逼问自己的男人,“我说了不认识洪星堂的人,你们要是不信的话,那就杀了我好了,杀了我我也还是那句话,我不认识洪星堂的人,绑架的事自始至终都跟洪星堂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头,把自己的脖颈送到保镖的刀下。
保镖见状,却没真的隔断他的脖子,反而是刀锋一转,一刀扎在了王辉的腿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王辉甚至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滞后了两秒才惨叫出声。
王三虎见状目赤欲裂,疯了般叫嚣道:“你们别动我弟弟!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绑架是我谋划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我算账,别动我弟弟!我真的不认识洪星堂的人,我就是编也编不出来!你们杀了我好了!我一命换一命!”
为首的男人见状,感觉王三虎不像是在说谎。
审不出来任何东西,为首的男人只好联系徐景安,据实以告。
徐景安也觉得费解,搞不明白洪星堂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