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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晃晃悠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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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满屏幕的计算机术语就像是在看天书一般在我的眼前晃过。我不知道半年来究竟在大学里学到了什么,为什么上了大学,依然会对一些基础的概念都不懂?学校的课程安排真的合理吗?惆怅之余我不禁想起我以前写过的一首诗《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香烟,啤酒,无聊的杂志,样样在我的手中呆过。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象牙塔也是狗嘴里吐出来的象牙,充满了难闻的恶臭。这里很少有有素质的年青人,取而代之的是满嘴的脏话。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你可以每天睡得很晚,起得很晚。晚上不必去上自习,而是趴在窗前看对面的女生,过着吃了就睡,无人宰割的猪的生活。随处可以买得到的答案书,即使你什么都不学,考试时也照样能及格。大学原来真的是混的,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

    写完后我就把这首诗送到校报老师那,当然还是匿名的,结果校报老师看过后找到了我系,系主任老王看完后跑到各个班级仔细调查,说非要找到是谁写的如此真实的反动口号,但却因为没有人承认,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老王当时很生气,他能不生气吗,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泡汤了。

    网吧内无聊的我抓起耳机戴上头上听起了音乐,阿桑的《一直很安静》是在热播《仙剑奇侠传》时潘薇推荐给我的,我很喜欢这首歌,以至于现在阿桑的所有歌曲我都很喜欢,我没有想到这款游戏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吸引力,而一首歌却让我如此着迷。

    赵琳问我听什么呢,我说听歌,她说什么歌?我说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静》。她说好听吗?我说好听。她说我也要听,我说好啊,送给你。她说怎么送,我说上网自己搜,然后我又用耳机堵上耳朵听起歌来。她气得憋红了脸不在理我。

    眼前密密麻麻的专业内容让我感觉到生活的无味,但我还是想知道现在的江明哲到底和那个曾经是我校校花的女生怎么样了,是否发展到了肉体上的接触而不在是心灵上的寄托。

    赵琳依然在电脑前答着四级的考试题,她好像已经把我忘掉了。正当我感到无聊至极的时候QQ上江明哲的河马头像开始闪了起来,他说:“赵琳给你的惊喜是什么啊?”我无心去回答而是转问他说:“你和她现在干什么呢?”他说:“在网吧。”我说:“我知道你在网吧,我是问你想要和她干什么?”他说:“还没有想好,不过一会我们要去看电影。”“看黄色电影,不会吧,你们发展的也太快了。”他说:“你丫满脑子都是大便,上厕所还得先脱裤子呢,哪有那么快啊。”

    之所以他会用大便来形容我刚才说的话,我想主要是因为大便是黄色的原因,看来他并非全无和她上床的想法,只是不愿意那么的直接说出来罢了。江明哲听到我这么解释他的话,说真差点想从我手机里钻出来然后给我打个半死,他说:“别总是说我,你和赵琳在干什么呢,她约你去哪了?”我说:“她让我陪她呆在网吧,你信吗?”“就这样!”江明哲用3个C的音调的声音说道,把我的耳朵都震疼了,显然他和我一样对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地球上感到很惊讶。

    (30)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当我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爬在电脑前睡着了,她拿着一瓶可乐递到我的手里说:“我们该回去了。”我说:“现在几点了?”她说:“19点了。”不知不觉我已经爬在电脑前睡了二个多小时的时间。网吧内的人依然很多,平常也是这样,人多的就像厕所里的苍蝇,哄都哄不走,尤其又赶上这样浪漫的日子,人来的就更多了。

    我的座位后面站着两个男生,想必是等着我和赵琳离开后上机的,听到赵琳说的话,他们一阵狂喜,纷纷摩拳擦掌,只等着占座。

    占座的风气是我在大学里才体会到的,可占座也会有学问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但经过一个学期的大学生活后让我有所了解。为了占到前排的座位,一些学生会在当天晚上便带着写好自己名字的纸条和胶带来到第二天上课的教室里贴在自己的座位上。同样有这种想法但却因为来晚了一步而没有占到好坐的同学会悄悄地将别人的占座纸条撕掉,换成写上自己名字的纸条。即使是第二天有人来寻问也会全无顾虑,只当是昨晚风大刮掉了或是早上打扫卫生的大妈将纸条看成了不文明的课桌牛皮癣而一并扫进了垃圾筒。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像他们一样,扛着鲜艳的红色团旗,背着书包,走在占座大军的头排,可是后来我发现即使上课认真地听讲可还是听不懂老师叽里咕噜地叫着什么,反而浪费了自己宝贵的45分钟,于是我便干脆停止了这样的体力劳动。

    晚上学生会对宿舍楼的大检查是系主任老王带头干的,主要是为了抓那些夜不归宿,或是和女朋友去校外旅店开房的人而进行的。

    老王叼着根烟看了看表,九点刚到便向站在他面前的所有学生会人员说:“开干。”于是我们以各部为单位,在生活部的领导下开始对每个楼层进行彻底的检查。江明哲是不会有事了,因为他已经向辅导员请了假,我打电话想问他进展得如何,可手机却是关机。在去掉了不是因为坐飞机回自己家在上海开的五星级大酒楼开房而在飞机上不得不关机的原因后,我能猜到的便只能是他们已经开始了鱼水之欢。

    生活部的部长带着宣传部的我们几个对大四的学长进行检查,大四的学长很牛逼,对我们的夜闯民宅从不委曲求全,而是拿起在大学法律课上学到的知识作为保护的武器向我们破口大骂,即使是部长也被喷得脸上全都是吐沫星。谁叫人家马上就要毕业,离开学校去三好街帮人家卖电脑了呢。

    现在在我们学校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找工作越来越难,但是还有两种工作可以去做,通向白领的买电脑与通向蓝领技术工人的修电脑。三好街已经成为了收留我们学校计算机专业大学生的大集市,原本是中专生便可以去做的事情却成了本科生的工作,不知道教育改革后的大学到底改了什么?

    (31)江明哲对这个平安夜很是满意,脸上扬溢着如露水贴在花房般的快感。我说:“事情办得挺顺利吧?”他说:“当然,就凭是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我说:“你到底送给了那个女的什么礼物?”他说:“一枚钻戒。”我说:“你丫是不是疯了,那得多少钱啊,连拍A片的职业女性做一次也不值那些钱啊。”他说:“人家可是第一次,不就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吗?”我说:“她说是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啊,修没修复过你知道吗?能为钱干这种事的肯定干过N!次了。”他说:“反正那晚我很过稳,这就行了。”说完江明哲又冲着我嘿嘿的乐,像是一个花痴。

    在那天后的一个星期里,江明哲的身体经常感觉到不适,经常感冒,发烧,走起路也两腿发软。在一天下课突然昏倒后,我们及时将他送到了校医院,经过校医院专家的会诊后在诊断书上写出了最后的结论:不明原因的肾虚,开药肾宝五瓶。并不是学校医院的医生是傻子,不知道江明哲突然昏倒是因为什么,而是江明哲没有对医生的提问实话实说,因为医生问的都是一些隐私的问题,江明哲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为了不至于自己做的事情被系里知道受到老王的处分,便只能假话实说了。

    (32)元旦后我迎来了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考试,晚上上自习时辅导员挨个班级走,反复向我们讲作弊就会被开除,没有学位证等一系列的惩罚政策,但还是说小挂不要紧,大挂就完了。

    有人说上了大学不挂科就等于白上,但原则上我是不希望挂科的,但看着崭新的教材和看不明白到底记过什么的笔记本,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就这样白白的把学费送给了学校,换回来的却是满脑子的问号。周亮是我们寝室学习最好的一个,牛X不是吹的,学习好是有原因的,周亮一直保持着占座的优良作风。我们一起占座时有他的一份,如今我们早已停止了这项活动,可他还是继续做着,丝毫没有退休的意思。

    晚上关灯后我们躺在床上还在讨论刚才辅导员在班级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聊着聊着突然聊到了女人的身上,但内容不乏积极向上的内容,但也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对女性成人话题的讨论。周亮很少插嘴,我认为他对这方面的知识为零,父母对他的性教育推迟到大学毕业以后,入洞房之前。我后来向他推荐广播里的性健康教育节目,但他却说自己的耳麦坏了拒绝去听。

    抓住周亮这棵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我能否这学期考试及格的重要因素。江明哲显然对考试并不着急,对我说:“还有好几天呢,急什么啊你?”我说:“我脑子笨,提前看好扩大及格的机会。”他说:“操,知道会不及格,你早干什么了?”我说:“你丫的懂个屁,学习是人造出来的,首先知道怎么去生活,然后才知道怎么去学习,只会学习却不会生活,那不就是白活了一次。”他说:“你说学校出的题会有多难?”我说:“辅导员不是说了吗,学校不会为难我们的。”

    我很相信这句话,因为能考进沈X大学就证明我们本来就不聪明。反正不能像东大,辽大那群学生那样牛X就对了。

    学校不好就是弊端多,为了扩大学校的招生人数,连考试都要三思而后行才敢去做。为了掩饰住学生笨这一特点,只得降低了考试卷子的难度。

    果不其然,在全校保安戒备森严的气氛中,我顺利地通过了所有的四门课程。江明哲不再对自己感到牛X了,因为挂了两科的他面对开学后随之而来的补考更是没有了底。说的也是,连上课时都不学习呢,放假后还怎么能学习。

    离校前我们来到东门外的一家饭店吃散伙饭,我也拉上了赵琳。张晓宇爱喝白的,我们爱喝啤的,直到昏昏欲醉的了我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坐在我身旁的赵琳抢着我手里的酒杯说:“你少喝点。”我说:“我乐意,你靠边站,小孩子还管大人的事,反了你了。”她说:“我不管,喝死你拉倒!”说完她推了我一把冲了出去。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离开了饭店,动作之快让我以为她是要去上厕所尿尿,便又晃晃悠悠地喝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屋里只有我和张晓宇。我说:“其他的人哪去了?”他说:“都回家了。”我说:“回家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他说:“还通知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叫你。”我刚想再说话却打了个隔,一股伴着恶臭的酒气简直让我窒息,一只正巧飞过来的苍蝇立刻调转了头以180迈的速度朝窗户外冲了出去。我心想这是冬天,看来那只苍蝇当时就傻了。

    我说:“赵琳来找我没?”他说:“找你干什么,气都气不过来呢?”我说:“你怎么这么说?”他说:“你的酒劲还没有退吧,昨天你喝醉了酒,惹她生气了。”迷糊中我想起昨天是好像说了些什么不该对她说的话惹她生气了。

    我打给她的手机听到的却是话务小姐提示说用户已关机的声音,我只好去了她的宿舍楼下让与她同一个宿舍楼的女生给她叫了下来。她还在生我的气,说我又骗她,原本那个女生说是老师要找她的却没有想到会是我。我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喝高了,是我的错。”她转身想要离开但还是被我拉了回来,她说:“喝高了就能惹我生气了,我成了你的什么了?”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的不好。”我像小孩子打碎了花瓶向妈妈承认错误那样点头哈腰地对她说着我的不对。

    对于我的道歉赵琳却始终不依不饶,我就依然死缠烂打,僵持了十分钟后她终于软下心来说:“那好吧,下次我就不会在原谅你了。见过贫的,没见过你这么贫的。”我说:“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她没有像电视剧里说下次,还有下次。她知道这句话很不符合逻辑。

    下午我收拾好东西和赵琳还有张晓宇离开学校一起来到了南站,送我上了城际大巴车后在车窗口赵琳吻了我,我看见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而我兴奋的乐得都合不上了嘴,说张晓宇,照顾好我老婆。回来我重赏你。

    就这样我结束了我的大学里第一个学期。

    (33)上学时我总想着放假,可真的放假了却觉得也没有什么。面对整天无所事是可做的寒假生活,我无力去改变它。除了在家里上网就是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因为不用再去吃学校食堂里夹杂着小石子的米饭,牙齿也变得更加的坚硬,甚至都可以给牙膏去做电视广告了。

    依扬没有在寒假回家,大年初一的前二天我接到了他打给我的电话,他说他在那里商业街上的一家快餐店找了一份兼职工作。他没有向我问现在我和潘薇的关系,我很高兴他没有再向我追问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是再问我我该如何去回答,更不要说我和赵琳的事情了。

    三十晚上12点的钟声刚过我就接到了朋友们打给我的拜年电话。潘薇是第一个打给我的,她说,祝你新年快乐。我说你也一样。从她的声音里我感觉到她还是很开心,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以至于我只能在电话的那头听着她说话。知道了她没有因为复读而从此改变自己我很高兴,望着窗外绚烂的烟火,我说潘薇的大学生活一定会很多彩吧,至少比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