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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原本一直担扰着好事多磨的闻人朵是提不起什么劲做晚餐的,不过在于泽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今晚会和父母一起过来商量婚事之后,闻人朵便开始干力十足。

    闻人朵将晚餐的一切准备就绪后,给自己换了身美美的衣服,正要下楼才发现今晚来的不只于家三口,而是四人。

    她怎么会来这?闻人朵疑惑地皱皱眉。

    预想之外的那一人她并不是没见过,却也并不熟悉,只知道她是一个发角鬓白,爱挑剔的倔强老奶奶。

    “奶奶,这边坐。”于泽搀着于奶奶坐到了长桌的上位,左边依次下来是于爸爸和于妈妈于泽,右边是墨爸爸和闻人妈妈,长桌的另一边和于奶奶对座的是墨羽沫墨羽漫。

    于奶奶会来,也同样出乎于泽的预料,于泽本以为奶奶已经出国了,于奶奶却说把行程都推托掉了,并打算退休。

    奶奶?不会那么倒霉吧……

    闻人朵好是郁闷地蹲在楼梯转角处决定静观其变。

    “这菜好香啊。”于奶奶笑得很是慈祥,不住地称这赞那。

    “朵儿没其他的好,就下厨这么点好,她要是真有福气嫁到你们家,各方面还希望你们多教教她。”闻人妈妈今天是笑得最灿烂的一个,苦盼了近三十年的第一个女婿就要入门了,她能不开心吗?

    “朵儿呢?”于泽左右不见心上人儿,难免有许些焦虑。

    “姐一做完菜就去换衣服了,我去催催她吧。”

    墨羽沫起身走到楼梯便看到自家大姐正蹲在转角处,她刚想说话,就被闻人朵捂住嘴巴,拖拉到了楼上。

    闻人朵低声喝道:“别乱叫。”

    “姐,你躲在这干嘛,大家都在等你。”

    “我……我紧张不行吗?你让他们先吃吧,我,我再,准备准备。”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种尴尬呢。

    “丑媳妇始终是要见公婆的。”墨羽沫安慰地拍拍闻人朵的肩膀,“况且,你又不丑,真的。”

    “去死!”

    闻人朵火大地踹出一脚,被墨羽沫堪堪躲过。

    “姐说她太过紧张了,等她准备好了就会下来,让我们大家先吃不用等她。”墨羽沫说完便落坐。

    “这朵儿也真是的。以前就不见她有紧张过。”闻人妈妈没好气地嘟囔。

    “面对这样的事,女孩子家难免会有些缅甸。”于妈妈笑道。

    “大家先用餐吧,菜凉了味道就不佳了,也别枉费了朵儿一片心意。”墨文镜先放开了碗筷,带起了晚餐的氛围。

    健谈的于父开口说起:“说真的,我们两家这些年来因为工作的关系,疏于往来,不知不觉间孩子们都长得这么大了。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还玩闹着,当时哪里会料到他们会恋爱还能结成良缘。”

    于奶奶接过于父的话头:“真是可喜可贺哪,我早在以前就想说给泽儿和沫儿定个娃娃亲呢。”

    “奶奶!”于泽不悦地叫了一声,“沫儿只是我的小师妹,再没其他关系。”

    “妈,娃娃亲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的孩子都是自由恋爱,哪是我们能管得着的,你别乱点鸳鸯谱,说些不惹好的话。”于父也低声诉责。

    “我不过就说说,大不了我不说话就是了。你们说,我只管听。”

    于奶奶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吃,显然是在生闷气。

    餐厅里沉默了好一会,于母又挑起了话题:“不如你们讲讲朵儿吧,好让我们多了解她,以后也好相处。”

    听着餐桌上又开始热起来,围绕的话题全是缺席的女主角,闻人朵很是憋气,她知道家人很为着她,给她讲了许多好话,虽然大多数是修饰过的,但她同样知道,他们是巴不得她赶快嫁出去,要她为人妻子后修身养性,不要每天在外面和那些不良少年鬼混,给家里惹是生非。

    “朵儿怎么还没下来,我去看看吧。”于泽总盼不到人,已经开始心急难耐。

    “二楼左手第一间房就是我姐房间。”墨羽沫指指了楼梯那边。

    于泽听罢便急冲冲地上楼找人,差点被闷在转角里的闻人朵吓了一跳。

    “嘘!”闻人朵手疾眼快,捂住于泽就要出声的嘴。

    “你该不会是一直都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见人吧?”于泽直勾勾地看着她,此时的闻人朵一改平时的火辣,穿得很庄端大方,别有一番韵味。

    “怎么,很丢人吗?”闻人朵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

    “怎么不下去一起吃饭,真那么紧张吗?”于泽抓过她的手,掰正她的小脸,要给她打气。

    闻人朵摇了摇头,靠进了于泽怀里。她有想过直接当作不认识他奶奶,但他奶奶会怎么看她呢?“没教养的野女。”这句话要是让今天这里的人听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难以想像。

    “怎么了,那么无精打采的。”于泽宠溺地摸着她的长发,秀着空气里淡淡的发香,感觉好安逸好自在。

    “呦!”

    饭饱后的于奶奶没事找事做,撞见楼梯间搂抱的两人,惊得仨人各是一跳。

    “这不是那个野女厨吗?”于奶奶正了正她的铂框眼镜,上下审视着闻人朵。

    “你说谁野!”闻人朵最是恨死了这个字眼,一听到火气又窜了上来。

    “说的就是你!怎么着?”于奶奶是出了名的好胜,火气上来绝对不比别人小。

    “死老太婆,你要是冲着你是老人,就滚回你的老棺材里撒野去,别到我家来撒野!”

    “闻人朵!”闻声而来的墨文镜听到这话,禁不住厉声喝道。

    “吓……”闻人朵被吓到了,惊措地看着楼梯下的两家人,一时晃了神。

    “朵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没礼貌的话,快点跟奶奶道歉。”闻人妈妈此时也心急如焚地临时教导。

    “我不需要这个野女人的道歉,免得污了我耳朵!”

    “妈!”

    “奶奶!”

    于父于母于泽同时喝道,好是惊了于奶奶一跳。

    “闻人朵,快给我向奶奶道歉!”墨文镜坚持原则,硬是要女儿道歉。

    闻人朵听着这样生疏的叫唤,泛起了酸味,眼眶逸出了泪水,不顾别人的目光,飞也似的逃奔了出去。

    “朵儿……”

    随手带上门,忽略掉身后传来许多的叫唤,跑到街上随便搭上了一辆的士,无目的前行,只为远离。

    “你干嘛,不准你去!”于奶奶拉住正要追出去的于泽,倔强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朵儿也是有父有母的人,她是好女孩,她哪里野了?”于泽强忍着想凑人的冲动,质问自己的好奶奶。

    “妈,东西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讲,你怎么能乱说话呢。好好的怎么就……”健谈的于父都觉得无话可讲了,这事帮谁都不成。

    “妈,这回就是你不对了。”于母也看不过去了。

    “我就说了她一野女……”

    “还说!”于父愤怒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谁肯让你说野去?”

    “妈,凡事都总有个因,人家哪里不是了?”于母问究。

    “昨天中午在KING大酒店我们吵了一架。”

    “什么!昨天,中午?”于泽惊道,“就是因为你所以经理才把朵儿炒鱿鱼的?”

    于奶奶点了点头:“不过不是我让经理炒的,谁让她那么嚣张。”

    “你自己呢?还是小孩?”于泽苦笑,“虽然我不知道朵儿昨天被炒是因为你,但原因我还是清楚的,这就要说你的不是了,难不成是朵儿故意放鱼剌害你不成?”

    “泽儿,怎么回事?”

    一旁听得糊涂的不只是于母,几个人都打着问号。于是于泽简单地把昨天中午的事解说了一遍。

    “就这破事?”于父听了又诉起当事人,“妈,你这个爱挑剔的性格还真是该改改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好好的一个媳妇就被你这么给骂跑了……”

    “老公,你别这样说妈,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好争嘴皮子,偏好和朵儿刚对刚,这一言不合吵起来的,就只会越演越烈。”

    “那现在呢?怎么办?”于父摊手叹气。

    “去追呀。”于奶奶怂恿着于泽。

    “那你干嘛还拉着我的手不放?”于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奶奶。

    于奶奶尴尬地放开手,向赶苍蝇似的赶着他:“去去去,快去。”

    该死的,难道这段恋情也终究逃不出三天?

    闻人朵坐在的士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司机应她的要求,在城市里随便转。夜早已深沉,不知已过了多久,闻人朵感觉困倦了,忽然发现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闻人朵喊住了司机,正要掏钱时,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

    “小姐,一共五百七十八。”司机似揣出了端倪,不冷不热地提醒道。

    “我……我忘带钱了。”

    “小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要不,我车你回去拿钱?”司机好心建议。

    “不要!”闻人朵立即否决,正在火头上的她根本不想回家。

    “小姐,你不给钱,那我怎么交差?要么送你回家拿钱,不然的话就只好送你去警局。”

    闻人朵暗骂了句:“该死的!”,趁大意的司机还没注意到已解锁的车门还未被重新锁上时,直接拉开了车门走人。

    “喂,小姐,你还没给钱哪。”司机从车里追了出来,拉住了闻人朵。

    “混蛋,放开!”闻人朵向来厌恶男性随便触碰,脾气又上来,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噢!”司机痛呼一声,却没放开手。

    “他妈的,我叫你放手!”闻人朵气极败坏地咒骂一声,又一次抬起脚。

    “朵儿姐!”

    听到喊声,闻人朵放下了刚抬起的脚,回头望去:“小苏!”

    不远处的苏洛向这边跑来,指诉着一脸义愤填膺的司机:“喂!你干嘛,快放开!”

    “她坐车不给钱就想跑了。”司机表面是理直气壮,但看到对方染着一头金发,明显的不良少年样,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你放开!多少,我给!”苏洛昂着脖子,怒目而礼着对司机的粗鲁。

    “……”司机先是愣了愣,然后迅速放开手道出数字:“五百七十八。”

    “不用找了!”苏洛拿出六百没好气地插到司机的上衣口袋,拉着闻人朵就此走开。

    “朵儿姐,你怎么了,那么无精打采的。”苏洛递过一杯清水给坐在沙发里的闻人朵。

    一路上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苏洛也没多问什么,直到把她带回自己家里后才问起。

    “跟家里人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不了。有没有酒?”闻人朵谢绝了苏洛的清水,答得无所谓,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从未跟家里的矛盾闹得如此疆化,虽然以前她也常有惹事,但只要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家里人都没责备她什么,只是啐啐念了几句。从来都不会像今天对她那样严厉,叫得那么陌生。

    “发生了什么事吗?”苏洛重新递过了一罐开好的啤酒。

    “这几天发生的事蛮多的,不知道怎么说好。”

    闻人朵仰头灌着啤酒,苏洛从她仰起的脖颈和锁骨上看到了些许浅淡的痕迹。被触动心弦而不安的苏洛一不小心碰落了茶几上的清水。

    “啵!”的一声,杯子碎了一地。

    “啪!”闻人朵一口灌完了啤酒,把握瘪的铝罐重重地拍放在茶几上,手因为出力而发白,青筋隐现。

    苏洛先是因为杯子落地而受了一惊,回过神来,看见闻人朵眼泪坠下。他刚想安慰,闻人朵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抽泣了起来。

    “朵儿姐……”

    苏洛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闻人朵,一时没有话语,大厅里如此沉寂了好久。

    “朵儿姐?朵儿?”

    苏洛试着叫唤没有再抽泣的闻人朵,叫了好几声才发觉她已经睡着。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宠爱地将她抱进了房里。

    天光大亮时,闻人朵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陌生的环境下,回忆起昨晚的事,不由得窘迫难堪,但要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打开房门,发觉苏洛躺在沙发里睡得正熟。她没去惊醒他,将就着随便洗漱了下便下了厨房,做起了早点。

    被厨房里的声响惊醒的苏洛倚在门边,看着闻人朵忙碌的身影,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

    “好香。”

    直到闻人朵把简单的早点端上桌,苏洛才出声。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闻人朵这才发觉门口有人,她在下厨时总是太过专心。

    “要是每天早上起来能见到你那样专心而忙碌的身影多好啊。”苏洛答非所问,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挟了一口豆芽菜送进了嘴里。

    “喂,你洗牙了没有?”闻人朵提醒道。

    “嗯……”苏洛这才发觉嘴里的感觉有点怪,笑得调侃道,“没办法,被你的菜诱惑了。没想到小小的豆芽能在你手里变得如此清甜美味。谁要是娶了你真是要幸福得晕厥了。”

    “你还是那么会耍嘴皮子。”闻人朵笑了笑,脸色又黯淡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才小声地问,“小苏,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

    “没问题,只要三餐你包做,我免费养你,多久都没问题。”苏洛回答得很是爽快。

    “好啊,碗筷你洗。”闻人朵笑逐颜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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