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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嘈杂的闹铃声一直响个不停,苏宿半睡半醒的翻了翻身,闭着眼睛,吧唧吧唧嘴,按照记忆摸索着闹铃的位置。
“啪”
苏宿左手失误,将闹铃摔在了地上,听到啪的一声响,苏宿瞬时睁开了眼睛,看见床边闹铃的残骸,发出了无声的谴责。
“啊啊啊,价值我两天的饭钱的闹钟就这么没了”苏宿忍着伤痛,将残破的闹钟和几个纸团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不要问我这几个纸团是什么,最近我们的苏宿有点感冒,嗯,仅此而已)
经历了“闹铃惨案”的苏宿已无半点睡意,只好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打扮打扮,今早还有一份重要的面试等着苏宿,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领都比打小工的好吧?
苏宿是一名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H国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生孤单前行,明明有个要好的朋友,结果却勾搭上了自己舔了几个月才来的女朋友,绿了自己。
至于现在的苏宿那叫一个惨,孤单一个人住在一间老旧出租屋内,不大不小才20平方米,一厨一卫一卧室,就没别的空间了。
靠着政府的低保和孤儿院的资助,也是勉勉强强地读完了高中,便出来闯荡涩会。
“嗯~不愧是我,每天都是一样的帅”苏宿嘴里叼着某夕夕买来的牙刷,双眼看着镜子,两只手自恋的摆着各种poss。
苏宿的皮肤是小麦色,不过没有很多的蛋白质补充,使他的肤色比一般人更加暗黄,因为经常做些小工,所以肌肉还算扎实,留着一个小寸头,脸部棱角分明,如果头发再长点,那就是活生生的鱼晏了。
别问为什么苏宿不留长发,因为苏宿表示十元一次的理发比三十元一瓶的洗发水划算,理一次发可以两个月不买洗发水,足足能剩下四十多块钱,苏宿被自己的精打细算感动到哭,以后哪家姑娘取了我,那她会有多幸运呐。
“啊~新的一天”苏宿洗漱完毕,伸着懒腰,用着中二的语气道。
苏宿把被子一叠,瞟了眼窗户外边,拿起资料就往外跑。
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这个老城区的公交可是30分钟一趟,错过这辆,下一辆要再等三十分钟,而且苏宿的面试还要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而从苏宿到面试的那家公司都需要半个小时,并不是苏宿不早起,而是...真心起不来。
“呼,终于挤上来了”苏宿大呼一口气,好在这个公交还算良心,有空调,让炎热的暑期,平添一丝凉意。
“不过这车上人也太多了吧,周日也这么多人?”整车人苏宿站在上车口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面前是个上了年龄的阿姨,看她的面相,一定是不好招惹的类型,苏宿暗自道。
随着路面的变化,整车人摇摇晃晃,没座位的乘客眼巴巴地看着有座位的,若其有一空位,必当被周围站着的中老年乘客哄抢一通。
半个小时后........
“诶别挤别挤,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啊?”
“诶诶诶,你能不能看着点啊?”一名中年白领被苏宿不小心踩中了灰指甲,疼到冒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苏宿如游龙一般从人群中穿过,从后门顺利下车。
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擦了擦满头的汗,虽然公交都开了空调,但始终抵不过夏天的炎热和满车的人啊。
正当苏宿满怀信心走进大楼时,一个巨型的电子大屏幕吸引了苏宿的注意,荧幕上的主持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本台最新报道:7月22日出现不明已向全球扩散,被感染者会出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出现攻击他人行为等症状,请居民尽量待在家里,避免不必要的户外活动,出门前请带好口罩。”
“怎么又来一次?”苏宿皱着眉头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我这工作岂不是要泡汤了吗?”苏宿郁闷道。
在H国只要是登上荧幕的报道,那他的权威性将毋庸置疑,上一次的大病毒苏宿可是亲自见识过了的,全世界每天都有人逝世。
“算了,还是存点东西在家里吧,这个工作估计是没戏了”苏宿表示很无奈,但是没有什么办法,自认倒霉吧,活了二十年,碰两次这种世界性灾难,哪个世纪的人会有这么惨。
“也真是奇怪,这公司什么情况,没收到通知么浪费我时间。”苏宿愤愤道,老城区的公交可不管你统一价,只要是上车都得先交两块,半个小时后还在车上的再交两块,一来一回就是八块,直接一顿饭钱啊喂。
苏宿索性直接改变路径,大脚步地朝着批发市场走去.........
“趁着物价还没有飙升,赶紧买点东西存着先”苏宿已经站在了批发市场的门口。
幸亏H国人有存钱的习惯,不然到这种节骨眼上,还真拿不出钱来。
苏宿的话,不多不少,也有个三千存款,这对于苏宿来说,这可是全部身家性命啊!
生活在二线城市,还不与世界脱轨,每天饭钱也只有二十块,在这个物价疯长的时代下,是多么的不容易,提起这事,苏宿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你说大半宿。
“买点面包,买点桶装水,来点方便面,再买点荤的吧,那就来点牛肉罐头和鸡肉味压缩饼干吧”苏宿一一清点完毕,老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苏宿报了个地址,老板就免费给苏宿送货到家。
苏宿差点饿死在家,这一次苏宿直接祭出两千块钱,买了三个月的食物,俨然想与自己的出租屋共存亡的样子,苏宿可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毕竟好不容易来到世界上,结果被父母丢了。
被父母丢了当孤儿也就算了,在他成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孤儿院院长退休了,他是最虔诚的基督教徒。
院长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但每个月只有一点退休金,不足以养活当时孤儿院里十多名孩子,苏宿作为孤儿院里第二大的孩子,只好一边读初中,一边在小餐馆里洗盘子,担起养家的重任,赚来的钱也没给自己买食,尽数全给了院长。
至于第一大的孩子,这么多年,苏宿早就忘记了,只记得原孤儿院地址和那名院长。
好景不长,在苏宿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读高中的时候,院长悄然离世,天塌了,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被分配到了其他的地方,自此杳无音讯。
当成年后的苏宿再回到童年回忆的地方,一切都变了,原本的孤儿院消失不见,在蓬松的黄土上竖起一栋栋高楼大厦,人来人往。
你说苏宿他小气吧,他一挥袖就是两千大洋,但你说他大气吧,闹铃摔坏了,还痛苦万分。
苏宿又逛了逛,买了两包口罩和一些调味品以及一些蜡烛什么的,他那个老城区,可是非常容易断电的,一断电就睁眼瞎,买点蜡烛停电时用刚刚好。
苏宿见没什么逛得了,就原路返回了家,不过,还顺路带了把菜刀回家,据苏宿个人表示,家里的二手冰箱里还有点冻肉,原来的那把菜刀已经用了三四年了,豁口大到不成样子,迫不得已才再买一把新的。
苏宿裤兜里插着一把菜刀,左手拿着一袋子东西,刚要准备上公交车时,司机猛一盯着苏宿的下半身,原本快要打开的前门又瞬间合上,立马提速,直接奔去下一站,左手拿了一个通话器,不知在嘟嘟囔囔讲些什么。
苏宿很是无语的看着几乎空车的公交飞奔而去,正如它刚才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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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家中,苏宿看着一箱箱食物装满整个屋子,让原本就不宽敞的出租屋顿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宿只好踩着这些纸箱子回到了自个的床上躺着,翻阅着手机。
半个小时后,苏宿盘坐在床上,面前的二手风扇使劲地转着,双手托着下巴,思考这三个月时间该怎么处理。
刚刚的半个小时,苏宿上网查阅了各种关于新型病毒的资料,无一例外,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样的报道,除了几个貌似是官方的报道,例如:
“据H海医院表示,此次病毒十分棘手,远比上一次病毒更加凶猛,呼吁市民一定要做好防范工作7月22日”
“我是南辞,病毒的疫苗已在研发过程中,希望市民尽可能的待在家中,缩小不可控范围”
......
目前来看,这两个报道很是关键,一个是H国第一医院,一个是H国第一院士,两者的表态,更是让不少国人安心。
苏宿倒是无所谓,这三个月存粮足够我自个吃了,若是三个月病毒还没结束,那就听天吧...
中午的太阳极为毒辣,苏宿拉上窗帘关上窗户也能感受到外边极高的温度。
仰头倒下,无聊让苏宿伴着床尾电风扇吹来的微风,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