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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门主会那天是个难得艳阳高照的日子,最近的绵雨一直都是下个不停。气温似乎又回冷了一些,让亦步亦趋走向夏季的脚步被暂时打断了。
一个身影快速跑过石砖铺就的院子,来到回廊下。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接着放慢脚步,走到一扇窗前,从已打开的一点缝隙向内张望了会,接着直接越过窗户,走入室内。
他穿过外间,拨开一处线帘,走到一间卧室门口,此时的门大开着。他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人正从打开的衣柜里拿出衣服,放在床上整理。
尽管他的行动很轻,但卧室里的人还是觉察到了:“是俊儿吗?”
这一声让陈俊无比羞愧,他靠在门边,不自觉地低下头。
“你对我很失望吗?”陈零花边说边整理,始终都是背对着陈俊。
“不。。。我。。。”
“你对我失望也很正常,就连我都对自己很失望。这说起来可能有点推脱,但直到现在才发觉经自己手做出的事是多么可怕,我根本不相信我会对你做这种事。”陈零花尴尬地笑笑。
陈俊听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姑姑!我一点也没有怪你。反而是我。。。是我。。。”
“你做很对!”陈零花打断陈俊,“这是你第一次以自己意志作出的决定不是吗?不要对自己怀疑,在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方面,你要比我勇敢多了!
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反而相当开心。以后你有机会接任门主,再面对那群人时也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这样我便能放心地离开了!”
陈俊的喉咙处有些哽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见雨纷纷拍打窗户的声音。
“对了!听说后来又开了个小会,经过众位的商议,对你的最终决议修改了,是吗?”
“是!这是吴门主和李门主极力提议的,程主事也应允了。”陈俊轻轻答道。
“呵呵!真是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他们让我先去东北区的祝门主那里学习一年,再作决定。”
“杨门主?嗯!这倒是个好去处。祝门主这人平时不大露面,对城中之事也一概不管不问,这次的门主会他也拒绝参加,倒是挺神秘的一个人。”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他是位什么样的人?”陈俊心中有些没底,不觉一副想商量的口气。
陈零花转过身来,走到陈俊近前。
陈俊也抬起头来看着她,有些颤声:“姑姑!”
陈零花温柔地看着陈俊,摸了摸他的头发:“走!我们还是到外间说会话吧!”
“好!”陈俊心中顿时一阵轻松涌上。
两人围着坐在外间的一张长桌坐下,陈零花让下人上了茶,两人边喝茶边聊着。
“我也很少能见到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杨门主是位看起来是位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男性。比起练武,他更喜欢读书作学问,是个学者,也颇有见解。
听说,他曾拜在湖南杨先生门下。而他的老师是位注重教育、伦理的老师,而现在的你恰恰正需要这些教导。呵!看来他们是早有计划,而且安排的相当妥当。”
“这是程主事提议的,她说对比毫无意义的惩罚,教育才是正道。”
陈零花停顿了下,接着开口道:“能说服这么多人听她之言,这个小丫头的确是不简单!我这次算是中了她的大招了。”
陈俊有些担心:“姑姑!”
陈零花笑笑:“你放心!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从结果来看,对你、对陈族来说都是一场好的安排、一件有利的事,我不会这么不识大局的。不过。。。”陈零花盯着陈俊。
陈俊看着陈零花:“姑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陈零花并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侄子。
陈俊十分疑惑不解,心中开始有些发怵:“姑姑!你倒底怎么了?”
陈零花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俊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程家的小姐是怎么想的?”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陈俊对这个急转弯问题有些意外。
“谁都能看得出来,程家小姐是个难见大美人,不仅有貌又有身份地位,实在是个好的良偶之选。你还年轻,正是情窦初开时。。。”
陈俊终于听明白了:“嗨!姑姑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对她我哪敢有这种心思,我躲还来不及呢!她这种女人,哪算得上是女人,简直可怕至极。”
陈零花皱了皱眉:“噢?听起来,你对她很是了解?”
“这。。。”陈俊自觉有些失言,“关在程家这么多天,那些族卫的嘴可不是什么把风的门,难免会知道些。”
“是吗?”陈零花看着侄子,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道:“算了!你能明白这些就好!总之,千万不能喜欢上那种女人。”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况且她不已经有未婚夫了?我可打不过李真,他可是个习武天才。”陈俊为了缓和这种气氛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呀!我倒是给忘了!她刚回城那会,这事还被城中人拿来说道了好几天。全城的青年都在羡慕李家那小子。不过他们不会明白的,李真以后若是娶了那丫头,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那也是他自找苦吃!”
陈零花无奈地摇头:“俊儿!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话了。”
陈俊也意识到了:“是!”
“唉!这不是你的错,倒要怪我,以后你就跟着杨门主后面好好学学吧!”
“是!”陈俊轻轻答道。
陈零花像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要和你提下,以防在我走后,有什么变故!”
“什么事?”
“你知道,程家的那位二少爷和我一直有些往来吧?”
“知道。”
“那你知道他因什么才和我往来吗?”
陈俊摇头:“这倒不知。”
“他也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祸害了。之所以和我往来,只因他一直有求于我。”
“什么?”
“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