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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喜事
湘王府今日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宾客云集。主人家满脸笑容的接待来客,下人们跑进跑出的布置准备。今日可是湘王府二公子的大喜之日呀。
中庭的回廊上小步跑着一个端着苹果盘子的丫鬟,她一身大红衣裙,头梳着双鬓环,水灵的眼睛,玉葱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挂着像娃娃一般的笑脸。
她有些着急的跑向始宣阁,但是还没到门口就已经被拦了下来。
“站住!”一身领头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横剑挡住丫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我迷路了……”小丫鬟颤抖着抱紧苹果盘子,水汪汪的眼睛含着了害怕的泪水,看着眼前的人。“我……要去前厅送水果的。”
另一个护卫讥笑着上前说:“老冯呀,不就一个小姑娘嘛,看你把人家吓的。”
“唐侍卫,这是王府重地,不能有半点马虎。”冯护卫谨慎的提醒那人。转身继续问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是林牙婆今日带进府内帮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小姑娘的身子已经抖的像秋天里的落叶了。
“今天二公子大婚,府里人手不够,管家是向县衙的林牙婆调派了几个人手。”那唐侍卫对冯侍卫说到。然后,看着小丫鬟,说:“小丫头,前厅不在这边,你走过回廊,向右拐弯,直走就能找到啦。快去吧。”
“嗯,谢谢大哥!”小丫头眯着眼睛对着他们笑了笑,转身向回廊跑去。
唐侍卫看着她跑过的身影,笑着说:“别担心,只是个小丫鬟而已。”
始宣阁右边树影下,一抹红色的身影飞身而起,悄悄的落在了二楼的走道上。门被轻轻打开,然后又轻轻的关上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房间里红色身影转过身来,竟然是刚刚在门口捧着水果盘的小丫鬟。这哪是什么小丫鬟呀,她轻轻撕下紧贴在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的一张俏脸来。原始是阮沭沭大驾光临。她口中咬着一个红灿灿的苹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看守这么严密,这里肯定有藏什么宝贝。不然萧洛庭也不会光顾这里了。”说着把吃剩下的苹果核随手一丢,开始翻找整个房间。
半个时辰后,阮沭沭累的躺在被她翻乱的书堆上,随手丢掉不知道哪个书架上拿来的书,气鼓鼓的讲:“都是些普通的书嘛,哪有什么宝贝。”
她站起身来,小跑到靠墙的一个书架,脚底不知踩了什么东西,人向前一滑。她赶紧扶住伸手能及的书桌,谁知那书桌也不配合,被她轻轻一扶,顺势向另一方向滑去。阮沭沭左膝盖还是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面。她坐在地上,吃痛的抱起膝盖。回头一看,原来害她滑倒的竟然是自己随手乱丢的苹果核。自作自受这个成语从脑中一闪而过。只能认命的用乱丢东西的右手手安抚受伤的左膝盖。
但是,抬头时却眼睛一亮,赶紧往墙边爬了几步。原来被书桌挡着的墙面露在外面,这墙上竟然有道缝隙。
阮沭沭把书桌再推开了些,轻轻打开墙上的暗格。暗格内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面还放着一本卷页有些发黄的书。阮沭沭把书拿起来一看,惊讶的说:“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她翻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然后,看着封面上《草木精华》四个熟悉的大字和边上幼稚可笑的图画,她喃喃自语:“千万别告诉我这个就是萧洛庭找的宝贝哦。”
目光所及,暗格内还有个锦盒。她把书往后一丢,喜滋滋的抱出了锦盒。“包装的这么好,肯定是好东西。”打开盒子,印进眼帘的是一对手掌大小的玉麒麟。玉质细腻,光泽滋润,晶莹剔透,毫无瑕疵。雕工也非常精细,麒麟的毛须跟跟分明,鳞片清晰可见。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正当阮沭沭兴奋的把玩着这对麒麟的时候,门外传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说话人声音很稳重。
“皇上看到王爷上奏说得到这本书时,便命下官马不停蹄赶来了。”另一人回答道,语气里满是谦卑。
“本王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本书的,你一定要尽快把它交给皇上好好保管。据说霄逸门已经请了凝血楼的萧洛庭出手。《草木精华》是妙手毒医十年前所著,记载了用各种草木提炼毒物之法。这本书要是被江湖中不肖的人得到的话,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门外的正是湘王爷本尊。
说话间,两人已经推门进了房间。但是看到的却是满室狼籍。两人大惊,湘王爷看向空空如也的暗格和门户大开的窗口,大声喊到:“快来人!快来人那!”
楼阁外的冯侍卫闻声飞快的带人赶了过来。也大惊的看着现场,“扑通”一下跪在湘王爷面前:“属下该死,请王爷治罪!”
“现在不是责罚你的时候,快给我追!一定要拿回那本书!”湘王爷惊恐的下达命令,亲自带着人追赶小偷去了。
当所有人都忙着去追逃犯的时候,阁楼里被丢成山的书堆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大口的喘着气:“哇!憋死我拉!压死我拉!”
阮沭沭从书堆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再小心翼翼的抱出了锦盒。拍拍它说:“你们的原主人好像并不太关心你们嘛。不过算你们运气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有一个聪明漂亮,活泼可爱并且会很疼你们的新主人啦。哈哈。”
说完以后,才疑惑的看着被自己随手丢在地上的书,失望的说:“原来萧洛庭找的真的是这本书啊。算了,既然是萧洛庭找的东西那我勉强接收好了。”说完就捡起书塞在了怀里。然后满心欢喜的抱着锦盒飞出了窗外,翻过了西园的高墙。大摇大摆的路过湘王府正门,回客栈去喽。
是夜,萧洛庭照常在子夜时分悄悄飞出了窗外。阮沭沭却没有跟上去,安心的拉拉自己的被子。这么冷的晚上还是躲在暖暖的被窝里的舒服呀!
不消半个时辰,萧洛庭就回来了,比平时早很许多。他回到房间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躺下。
第二天,阮沭沭起了个大早,难得晚上不用做贼,睡的可真爽。欢欢喜喜的跑下楼唤来小二点了一桌早点。
不一会萧洛庭也漫步下楼了。阮沭沭对萧洛庭挥着手,招呼他过去坐。
“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阮沭沭眨巴眨巴眼睛问萧洛庭。
萧洛庭夹起一个馒头,抬眼看着阮沭沭,没有说话。正当阮沭沭被他盯的发毛的时候,他才开口说:“没有。倒是你,昨天一天去哪里了?”
阮沭沭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就……就逛了下杭州呗,人家也是第一次来杭州嘛,总要到处玩玩看看的。”
萧洛庭没有在说话,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了早饭。
“我有事出去,你不用跟来了。”萧洛庭站起身,对阮沭沭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客栈。
“谁要跟着你,我很忙的好吧。”阮沭沭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反正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看你能怎么办。
想着又开开心心的跑上了楼。刚好乘他不在翻翻看他的家底。不消一刻满脸失望的阮沭沭慢慢的走下楼梯。包袱里除了些旧衣服,什么都没有,肯定是把家当都藏在身上了。
“客官您出门呀?”热情的小二见客人出门赶忙打招呼。
“是呀。”阮沭沭有气无力的回答,向前走了两步,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店小二,问:“小二哥,杭州哪里是卖书的地方呀?越多书店越好。”
“姑娘要买书呀?那您去河坊街,那的和聚书画仿是读书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啦。”
“谢谢啦。”心情又恢复了,离开前还丢给小二几两碎银。
午间时分,萧洛庭才回到客栈,推开房门,迎接他的是笑容满面的阮沭沭。
“洛哥,你回来啦,辛苦啦,辛苦啦!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阮沭沭拉着萧洛庭到屏风后面。一桶正在冒热气的水正在等着他。
萧洛庭还没说话,阮沭沭就抢着说:“洛哥,你看你到杭州几天了,都没有好好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准备了热水,你慢慢洗哦,快!把衣服脱了。”说着,踮起了脚尖想去解萧洛庭衣服的扣子。
萧洛庭一闪身,阮沭沭差点扑进了水桶里。
“我自己来。”
“也好,也好。”阮沭沭满眼放光看着萧洛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萧洛庭僵住解扣子的手,说:“你准备看着吗?”
阮沭沭这才想到,脸上一热,跑出了屏风:“洛哥,你把衣服给我,我去洗。”
客栈院子里,晒完衣服的阮沭沭看着庭的衣裤,奇怪的喃喃着:“怎么身上也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呀,衣服上还有补丁,师父不是说做杀手薪水很高的吗?他怎么会这么穷呀!肯定藏了什么金库了。”
“什么?”萧洛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阮沭沭的身后。
“哇!吓死我拉!”阮沭沭吓了一跳,转身看着还是一身黑衣的萧洛庭。“我……我是说洛哥,你太不会照顾自己啦,看连内裤都破了。”
阮沭沭慌不择词,一下指在了晒在衣杆上的无辜的裤子。
萧洛庭顺着她的手指,看见自己的裤子挂在衣杆上,上前两步一把拉下裤子:“谁让你洗我的裤子了!”
萧洛庭脸上有些可疑的红,阮沭沭捂着嘴,惊讶的说:“洛哥,你脸红哦。”
“没有。”急着否认的萧洛庭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解释说:“刚洗完澡,有点热而已。”说完便转身回房了。
不一会,屋外传来一道铃铛般的笑声。原来第一杀手也会脸红哦。
天色渐黑,客栈里点起了一盏盏桔黄色的蜡灯,照得整个客栈灯火通明。吃菜喝酒的客人渐渐散去,还剩几个的客人两两三三的聚在一起不肯离去。店小二正在忙着收拾狼籍的桌子。又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
阮沭沭坐在房间的桌子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还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在床上打坐的萧洛庭。
房门外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粗嘎的叫声。但是,鸟声似乎还掺杂着些别的什么声音。
萧洛庭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刚好对上了另一双没来得及躲开的眼睛。萧洛庭拿起剑,下床出门。
“洛哥,这么晚还出去呀?”阮沭沭来不及尴尬,连忙问。
“嗯。”萧洛庭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就消失在门前。
再一看,原本站在厅里的阮沭沭也不见了踪迹。
城中荒废的陈府里隐隐传来了人声。“看来那本书已经不在湘王府了。想不到还有人的手脚比你还快。”
“我没有完成任务,请楼主降罪。”萧洛庭与另一黑衣人在院中说话。
“楼主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不用担心。”那人略一思考,“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人的意图,竟然将秘笈就这样散布在杭州城内。”今天下午不知是谁,竟然把《草木精华》这样的江湖毒物圣书放在杭州书店里赠送。想想都头疼,原本神秘的《草木精华》,现在杭州城几乎人手一本。这不像是江湖人所为,倒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要收回所有的秘笈吗?”
“那么多流传出去,即使书收回了,但是看过的人呢,要灭口的话杭州城的读书人几乎要死一半。我先回去禀报楼主,看楼主有什么打算。”想了想,又说:“你还是先离开杭州吧,这本书肯定会引来无数江湖中人,你就不要再置身其中了。山东兖州府有笔买卖,你亲自跑一趟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竹筒交给他。
萧洛庭接过竹筒收入怀中。“那我明天就动身。”
“嗯。”那人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破旧的瓦顶。“你身边的事我还没禀报楼主,你要尽快解决。”
躲在屋顶的阮沭沭心里一惊,差点从屋顶上滚下来。难道被那人发现了?不会吧,师父的江湖录上,她的轻功可是可以排入前十了,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吧?可是转念一想,师父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谷了,是真正的老江湖了,老的混不动江湖的那种。真不应该相信师父那排行榜。
“嗯。”萧洛庭垂下了眼帘,轻轻的应了一声。
突然那人一晃身,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
当萧洛庭回到客栈时,阮沭沭正拿着针线在缝补着什么。
萧洛庭在门口看着油灯前的阮沭沭,没有跨进门槛。当视线转移到她缝的物件之后,却冲进去一把抢了过来:“我自己缝。”
“这点小事,我来做就好了。”只提早一步回来的阮沭沭,只是随手找了东西来缝来掩饰而已,自己也没注意到拿的是萧洛庭的裤子。上前想抢回东西,但是萧洛庭却反手放在了后面。阮沭沭左手想绕到他后面抢,那知他又转向了右边。反应快速的阮沭沭又伸出了右手,“没关系的,我来缝吧,你辛苦了一天,哪能让你做这种事呀。”阮沭沭一心想抢回东西的阮沭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正抱着萧洛庭。
萧洛庭轻咳一声,推开环抱着自己的阮沭沭。阮沭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唰”的一下红了脸,赶紧把针线塞给萧洛庭:“那你自己缝吧。我去倒点茶水。”说完飞一样的跑出了房间。
某人要倒茶好像忘记桌子上的茶壶了哦。
在外转悠的一刻钟的时间,阮沭沭空手回到房间。轻咳一声走向萧洛庭。刚好看到他正在打结线头。她探头看了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裤子上的那道歪歪扭扭的线迹说:“哈哈,看你缝的那线迹,我就说我来嘛,你偏不。”接着抢过他手中的裤子,“还是我帮你缝吧。”
“能穿就行了。”意思是还满意自己的杰作的。
“这怎么行,来来来,我拆了重做。”阮沭沭怕他反悔,一下子撕开了他的缝线,拿着针线认真的缝了起来。
一刻钟后,萧洛庭站在她边上凉凉的说:“有区别吗?”
“呃……至少比你的针脚整齐吧。”该死的,平时看师姐缝补衣服都很简单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这样了。
“有……吗?”故意拉长了声音。
“这是我的失误,我重来。”萧洛庭还没来得及制止,阮沭沭又“哧”的一声拉开了缝线。“哎呀,好像拉过头了……呵呵,没关系,我可以补上的。”
半时辰过后。
“呃……比上次好看多了。”
“切……”
“好嘛在缝一次。”
又一时辰。
“呃……再一次,肯定比这次好的。”
“……”
又半时辰。
“再一次哦。”
“……”
又一时辰。
“我决定帮你买条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阮沭沭藏了起被自己撕的不能再补的裤子。
“……”
“好,就这么决定了,熄灯!睡觉!”
“……”
风景再好的地方也不能永远留住过往的旅客。就像现在,虽然阮沭沭很舍不得宜人的杭州,但是依然要跟着萧洛庭北上。
“真的不能再玩几天了吗?”牵着从家里拐带出门的枣红大马的阮沭沭,依依不舍的看着将要消失的杭州城。
“不能。”两个字就打发了阮沭沭的馋虫。
“哦。”虽然舍不得,但是大仇为报,只能舍弃一时的欢愉,先报了大仇再回来玩个痛快。
萧洛庭看了眼凭空冒出来的枣红大马。
阮沭沭笑着附着马鬃说:“它是我从小养大的哦,它叫奔雷,漂亮吧!”看着奔雷的眼神满是温柔。
萧洛庭眼神一闪,没说什么只是一夹马腹,策马向前跑去。阮沭沭赶紧驱赶着奔雷跟了上去。
行至日中天的时候已经离杭州城很远了,路上的行人稀少。萧洛庭下马取了水袋给阮沭沭。看了下周围,他突然靠近坐在石头上的阮沭沭,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
“啊?”阮沭沭一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你跟着我是什么目的,但是,只能到这里为止。”萧洛庭此刻的眼神显得十分冷漠。
“我的目的就是报恩呀。你不能赶我走。”喂,喂!好戏还没上演怎么就把主角赶走了。
“你应该清楚我说的。”萧洛庭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点了穴的阮沭沭。“别再追上来了。”说着,一扬鞭,策马向前,留下吃了一嘴尘土的阮沭沭。
看着消失成黑点的萧洛庭,阮沭沭气的火冒三丈,原本被定住的阮沭沭用力从开了穴道。跳起身来冲着萧洛庭消失的方向,大声的喊:“萧洛庭,你个混蛋,你以为这样就能跑掉!我一定追上你的!”
此时的萧洛庭早已经听不到阮沭沭的喊声,但是,没有了阮沭沭在边上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感觉心里空空的。
萧洛庭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心里一直在不安。突然想到了第一次遇到阮沭沭,竟然就那么毫不避忌的在大街上拉住他哭喊着要报恩;夹菜给他的阮沭沭;帮他洗衣的阮沭沭;缝衣服的阮沭沭。
从十岁开始人生中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满脑满眼的笑脸都是阮沭沭。这时候却开始担心了,就这样把她丢在路过,会不会有路过的坏人把她带走,会不会有走兽伤害她,会不会……
萧洛庭猛地站起身来,两步并一步走到马匹前,翻身上马。掉转马头飞奔而去。至少要确认她的安全。
当萧洛庭回到那地方的时候早已没有阮沭沭的踪影了。心里一阵失落。也好,带着她迟早会出事,还不如乘早放开她。萧洛庭再次掉转马头,按原定方向出发。
萧洛庭马不停蹄,傍晚时候已经到了下一站的驿馆了。驿站门口有个红色身影正站一马匹边上。待近了一看,果然是阮沭沭。
阮沭沭牵着马站在驿站门口,满脸的笑容,似乎很高兴猎物又自动掉了进来。“这次可不是我跟着你哦,我在你前面的。”
一股无名的兴奋从萧洛庭的心底窜起,明明知道这很危险,但是止不住的高兴像是要淹没他的理智。
“洛哥,你可别跟着我哦。”哼!早就偷看过他的竹简了,去兖州府的路除了水路就只有这么一条官道了。看谁能甩了谁。
“跟着我很危险。”萧洛庭讲出了事实。
“危险?不觉得呀,在杭州不是很平静吗?”阮沭沭在装傻,撒谎现在都是她的强项了哦。
“跟着我会有生命的危险,你不怕?”萧洛庭静静的看着她。
“洛哥,你会保护我的哦?”阮沭沭继续笑着。而且她也不是随便就被危险踢到的人哦。
“嗯。”或许她就是能使他舍弃生命保护的人。
“有你在我身边,那我就不怕了。”
“好。我知道了。”萧洛庭空空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满了。
呃……知道什么了?就这样就让跟着了,那早点讲不就好了,阮沭沭在心里嘀咕着。算了,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嘿嘿,看他现在这么信任她,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达到目的的阮沭沭笑眯眯的牵着马跟着萧洛庭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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