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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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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不合撕破脸皮已经不是第一次,荷香早已见怪不怪。以往的她会担心皇后不是对手,近些日子皇后变的伶牙俐齿,她静看好戏便可。

    姚昭仪气的浑身乱颤,美丽的脸庞止不住的扭曲。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将火压下,挤出缕缕的笑:“皇后,你真爱开玩笑。”

    张潇潇一脸天真,气死人不偿命道:“本宫一点都不爱开玩笑,前些日子你已单才人马首是瞻,本宫才掌管后宫几日,你就巴巴的赶着来拍马屁。”

    笑怎么也挂不住,愤怒漫上姚昭仪的脸,又如退潮的海水飞速的褪去,她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娘娘冤枉妾身了。”

    强势的打断姚昭仪接下来的话,张潇潇法外开恩:“冤枉没冤枉,你既骗不了本宫,也骗不了自己。”又话锋一转:“本宫是个大度的人,你既来投奔本宫,本宫正缺个狗腿子替本宫鞍前马后,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

    啊!!!

    姚昭仪气的差点没吐血,她只是来试探皇后是不是真的皇后,为何皇后要自作多情。

    为了大计,吸气吸气再吸气,露出阿谀奉承的笑:“能成为皇后的狗腿子,是妾身的荣幸。”

    “知道就好,”张潇潇一点都不懂得谦虚,纤悉的手往前一伸:“小姚子,走,本宫要去逛(遛)园(狗)子。”

    小姚子!?这名字怎么听,都是太监的名字。

    脸如皴裂的鸡蛋壳,她却不能让裂痕往下扩散,以免张潇潇不满,受的气就白受。

    忍,她忍,她再忍。

    心情平复下来,姚昭仪把手伸了过去,张潇潇一把握住,张狂的笑从粉嫩的唇瓣飘逸而出,把姚昭仪气的不轻,又奈何不得张潇潇分毫。

    她恶狠狠的想,且先让张潇潇得意片刻,待她找到张潇潇不是皇后的蛛丝马迹,她就会把张潇潇踩在脚底碾压,把这几日受的气一一奉还。

    既然要恶整姚昭仪,张潇潇自然要先断了她的后路,让她和单零露产生隔阂。遛着姚昭仪,大摇大摆的逛了一圈皇宫,几乎让后宫所有的妃嫔都知道,姚昭仪成为了她的狗腿子。

    至于姚昭仪提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以及姚昭仪脸上越来越得意的笑,这都已经不重要。

    次日午时,一股烤乳猪和叫花鸡的香味伴着清风飘进鼻翼,张潇潇的眼睛还闭着,鼻翼却抽动起来。

    “好香啊!”

    她吸了吸嘴角的哈喇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看到荷香拿着把扇子,拼命的晃动着手腕,对着烤炉猪和一竿子美味扇风。

    飘进鼻尖的香味,就是荷香手里的扇子的功劳。

    张潇潇:“…”

    “荷香,你这是做什么?”

    荷香一脸幽怨,做什么?她能做什么?还不是被张潇潇用被子和枕头打出来的经验。

    唯一能不挨揍的法子,就是用美食诱惑。

    自然,话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已皇后眼下的性格,她能躲得过被子和枕头,说不定会被张潇潇补一拳。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娘娘,不论做任何事,不能一成不变,要换着花样来才有新鲜感。”

    颇为赞同的点头,张潇潇笑的老奸巨猾:“有道理,婢女也要经常换,才有新鲜感。”

    荷香:“…”

    幽怨的看着张潇潇,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从眼眶滚落。

    张潇潇无动于衷,端着烤乳猪大快朵颐。楚楚可怜一点都打动不了她,她是软硬不吃的类型,有掉泪的功夫,不如用美食投喂她有效果。

    眼泪都流汗了,张潇潇就连一眼都没有看她。荷香气的跺脚,控诉道:“娘娘,你一点都不在乎奴婢。”

    静静的看荷香演戏,张潇潇故意调戏荷香:“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干嘛要在乎你。”

    荷香欲哭无泪,摔帘子扭身跑了。

    “三。”

    “二。”

    一还没有比出来,荷香又跑了回来。

    嘴里嚼着猪蹄,张潇潇含糊不清道:“又是谁在等我。”

    用美食诱惑她起床,定然是有人在等她,她已经把荷香的脉络看的清清楚楚。

    差点被张潇潇气的忘了正事,荷香道:“娘娘,太后说掖池的玉兰花开了,让你去赏花。”

    赏花是假,想要借机给她颜色瞧瞧是真。她没有去找她们麻烦就该谢天谢地,张潇潇无声的叹气,这群女人是怎么回事,才一日不见,就皮痒,迫不及待要她去祸害她们。

    将骨头吐在桌子上,张潇潇气势万千的起身,豪情万丈道:“走,让她们尝尝本宫的厉害。”

    一把拽住张潇潇的手臂,荷香翻了个白眼:“娘娘,你还没洗漱,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么。”

    气势如泄了气的皮球,张潇潇瞪一眼荷香,耐着性子由她洗漱。

    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张潇潇扶着荷香的手慢悠悠的来到掖池。

    乘凉的亭子里坐满了莺莺燕燕,阵仗庞大到让人一眼就觉得有猫腻,无法忽视的那种。

    走进亭子,除了太后,一竿子女人站了起来行礼。张潇潇姿态从容的坐下,摆足了架子后,才慢吞吞道:“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客气。”

    各宫妃嫔气的脸都青了,架子十足,直叫她们的腿都酸了才叫她们起来,还说自家姐妹。

    太后清了清喉咙,道:“罢了,今儿叫你们来,原是姚昭仪说玉兰开的好,特叫你们来赏花的,莫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叫哀家糟心。”

    一众妃嫔连声说是,将目光移到迎春吐绿芬芳的白玉兰上。

    它优雅的开,沉静的落,片片花瓣洁白如雪,又如翻飞的蝴蝶栖息在枝干上,在姹紫嫣红中独占鳌头。

    姚昭仪拍了拍手,一个脸蒙着绿纱,只露出一双画着烟熏妆的婀娜多姿,穿着葱绿色纱衣,岚媛蓝色水雾裙的女子如仙女般坠落,她随着悠扬的琴声翩翩起舞。

    这身姿和眼睛,张潇潇不会错认,女子是被狐仙附身的菱兰秀。

    嘴角乏起缕缕轻笑,绕那么大的圈子委曲求全来套她的话,就是为了证明菱兰秀是否是真的皇后。

    再已赏木兰花为由,引出真假皇后的戏码,累不累!

    狐仙按照姚昭仪的要求练了好几天,她自我想象中,舞姿应该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然而现实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的舞姿凌乱不堪,毫无章法。好在她是狐狸,天生媚骨,倒也不至于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