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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大人?
暴病身亡?
洛青青有点懵,她对京城里的形势还不是特别的细致了解。
也不知道这个曾老大人是何许人也。
只是秦却之和卫扬都叫她回去,那她就快点过去吧。
回到六皇子的住处,洛青青立刻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却之娓娓道来:“曾老大人,就是曾袁文。他不仅是官居二品的朝廷大员,更是当年小皇叔在外征战之时负责保护过皇叔的老将,那可谓是真的文韬武略。
要不是这些年年纪大了,不怎么管朝廷上的事了。
否则,在朝上,就算是丞相蒋育申都给他几分面子。”
洛青青听罢,“这么说起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是啊。”秦却之点点头,眸子里却是一片惊奇,“可这个曾老大人能文能武,身子骨一向很好,突然暴病而亡,这实在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六皇子的意思是——”洛青青皱了皱眉,看向卫扬,“此事有蹊跷?”
卫扬嗯了一声,“无凭无据之时,我们不可以随便下结论。但是这件事的确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是不太方便的,所以,我准备派你们两个人过去吊唁曾老大人,送上我的慰问。最后,最好能暗中把曾老大人突然暴病这件事给调查个清楚。”
“我明白了。”洛青青点点头。
“那你们两个就去吧,注意别被人发现,见机行事。”
曾府。
就在距皇宫不远的青龙大街里。
卫扬和洛青青到的时候,曾府大门口已经进进出出全部都是客人。
客人们无比面目哀伤,带去问候。
卫扬也是一样,和洛青青行至门前,“曾大人,属下两个是受六皇子的命令过来吊唁曾老大人的,六皇子说,希望曾大人节哀顺变。”
一身疲惫曾大人点点头:“来吧,里面请,灵堂就在里面。”
“多谢。”
两个人顺着宾客流动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灵堂。
满堂的白色,中间大大的“奠”字,说不出的阴郁之气。
棺木前,跪着曾家的一众女眷,拿着绢帕都哭得不成样子。
身边小厮递过来一炷香,卫扬亲手点燃了,在灵堂前深深拜了拜,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几位夫人,节哀顺变啊。”
“多谢这位大人。”一个形态得体的中年妇人对他客气的回应。
卫扬的余光环视了整个灵堂,落在这虚掩着的棺木上,透过那虚掩着的缝隙,依稀可以看得见躺在里面的花甲老人。
筋骨结实,一头鹤发。
他想起秦却之的话,曾老大人文韬武略,并且身子底子很好。
他这么隐约的看过去,还真是看不到这曾老大人有什么重病枯竭的迹象。
于是,他轻声问起身边的一个稳重些的老家丁,“你家老大人的身子骨不是一向很好麽,怎么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唉。”那家丁叹道:“谁时候不是呢。我们家老大人之前的身体一直不错,还在家里嚷嚷着说自己要写一本兵法。结果这突然就出事了。”
“是什么病?有没有大夫说过。”
“听大夫说,好像是这里。”那家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是这应该早就有些毛病,一直没当回事。
可能昨天夜里太激动了吧,就过去了。”
卫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看向身边的洛青青,洛青青却对他摇了摇头。
这曾家这么大的府,而曾老大人又曾是位高权重之人,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大夫却只得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卫扬的目光又环视过了灵堂里所有跪着的人。
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涕泪连连,满脸的伤心难过。
可唯有在前面跪着的一个很年轻很小的美丽妇人,脸上却是一脸的麻木。仿佛这曾老大人的死跟她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洛青青一同又出了曾府的大门。
“怎么了?”到了繁华的街上,洛青青看着一直处在沉思中的卫扬,忍不住问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小妇人。”
“她?”
“嗯,这个小妇人的年纪怕是比你也大不了一两岁。”
“是啊,那么年轻,不知是谁房——”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是曾老大人房里的?”
“不然呢?如果曾大人房里的,怎么有资格跪在前面的位置。”
“可!”洛青青惊讶了,“曾老大人那么大把年纪,还纳这么年轻的妾,他吃得消嘛?”
卫扬不禁扯了扯唇角,“所以说呢,曾老大人会暴病这实在是蹊跷了。你想想,一个老爷子还能写兵书,还能宠幸小妾,他能有什么大病。”
“那我们——”
“我门晚上再来。”
找了一处小酒楼,卫扬和洛青青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就回了自家的宅子歇着了。
一直到夜深人静外面都安静了的时候,宅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人各自一身黑衣悄声出了门。
卫扬轻功在身,一手抱起洛青青,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深夜里的曾府,亦是十分安静的。
家里有大事,忙的忙,伤心的伤心。
这个时辰,大多数都人都已经累得睡下了。
整个灵堂里除了两个守灵的中年人外,连一个下人也没有。
卫扬和洛青青从暗处缓缓出现,分别走向灵堂前的二人。
卫扬一个穴道点下去,洛青青一股药粉用绢帕毁在空气里。
那两个守灵人便靠着柱子晕了过去。
这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来到棺木前。
棺盖还没有钉上,所以一推便推开了。
洛青青也顺手拿了一支蜡烛来,将棺木里的情形照亮。
里面,曾老大人还是那个样子躺在里面,双目紧闭着。
洛青青习惯性的摸上他的脖颈,再拉起手指仔细检查了指腹,“咦?”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他们说曾老大人是暴病?”她皱起眉头,又翻动开曾老大人的眼皮,“卫扬,这不一定是什么暴病的象啊。
这也许是中毒,或许用了什么药。”
她把蜡烛递给卫扬,自己往里面探得更深,又打开了曾老大人的口鼻进行检查。
“青青。”
卫扬突然一声低呼,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怎么了?”洛青青错愕的跟上卫扬的脚步。
然而,似乎只是不大一会儿,周围火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