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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明白自家兄弟的好意,但说实话,他故意不接自己老婆的电话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
他现在发烧到了39度多,今天晚上根本就回不去,如果接了电话,她肯定会听出不对劲儿的,自己不想让她担心。
"唉,反正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墨沉宇成功捕捉到了门外偷听的特务一枚,搂住了自己老婆的肩膀。
"喂?"祁扬有些意外对面噼里啪啦的动静。
墨沉宇微微的有些喘气儿,语速特别快的说道,"我得先整理一下家里,阿扬,你就好好养病吧。"
啪嗒一声,电话挂了。
祁扬看着已经黑屏的电话,心里默默的升起来来一股特别难受的感觉,哎,人家老婆在怀多舒服啊,自己呢就不敢见老婆。
肖柔美是一个特别有立场的人,绝对不会被糖衣炮弹所打倒,当她假装屈服听话了之后,剩下的就是反抗。
大半夜轻手轻脚的走到洗手间,她拨通了自家姐妹的电话。
"祁扬现在还在医院呢,不过他好像是生病了。"
"啊?不是照顾那个女人吗?"阮希冬从沙发上坐起来,还有些迷糊。
她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凌晨1点多了,自己坚持不回房间睡,在客厅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看他们打电话偷听到的。祁扬不想接你电话这个事儿吧,肯定也是真的,否则肯定墨沉宇也打不通啊。"
"哦……"阮希冬默默的攥紧拳头,眼神已经开始找外套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吧,要是照顾那个女人,我倒是很无奈,但如果真的生病了,那应该很严重的。"
祁扬本来就重感冒,自己吃了一天的药已经好了,可是那个男人还是一直不舒服的。
万一要是加重了,那可怎么办?
"我的天呀。"肖柔美非常欣赏自家姐妹这种精神,默默的挂了电话。
唉,到底是多喜欢那个人啊?
私立医院里,因为夜深人静的关系,走廊里的脚步声显得特别的明显。
阮希冬先是按照自己的印象去了李衡所在的病房外,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之后,默默的放下心来。
还好,祁扬不跟这个女人在夜里单独相处。
可是……
"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病人睡了,你是来探视的吗?"小护士揉了揉眼睛,手里还拿着吊瓶。
阮希冬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
"祁扬还在这里吗?"
"哦,您说祁少啊,他在这里的,不过在楼上。"
"是真的生病了?"阮希冬看着小护士查病房号,有些忐忑的问道。
"是啊,可吓人了,本来在楼道里坐着的,但是一起来就晕倒了,还好我们一起的实习医生扶住了他,否则啊真的不能想象帅哥倒地的画面。"
居然那么严重。
阮希冬已经根本没有心思再多问什么了,她看着小护士查到了病房号,然后就立刻走楼梯爬了上去。
不是不想使用电梯,只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
站在病房门口,阮希冬还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她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往里望了望,不过因为玻璃质量实在太好,所以看的并不太清楚。
犹豫了一下,她敲响了病房的门。
英善也是一直在旁边陪床的,听到了轻微的声响,随后大步走到外面把房门打开了。
"少夫人,怎么是您?"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阮希冬不高兴的绕过他,直接往里面走去。
祁扬因为药物的作用一直在睡着,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
"宝贝,你……"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过下一秒,这种想法就没有了。
阮希冬不由分说的上前,照着他的肩膀就来了一圈,红红的眼睛宣泄着不满,似乎男人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叫我干什么?你不是不接我电话吗?你不是很厉害吗!"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祁扬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把小女人拉到了怀里。
再多的药也不如怀里的女人让自己安心,祁扬发觉自己真的是错了,哪怕让小女人担心好了自己也不想离开她一秒。
"你管谁告诉我的!"脾气也发够了,阮希冬默默的伸出了小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还是特别的热。
"宝贝,我没事儿,你……",祁扬捏了小女人的脸,努力的掩饰着自己头部带来的晕眩感。
下一秒,被她压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英善远远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有了数,就赶忙出去不做电灯泡了。
门轻轻的被关上,祁扬更加肆无忌惮的拉着小女人往自己的被窝里钻,"我知道宝贝心疼我,所以我才不接电话的,害怕你过来。"
"不做亏心事,干嘛害怕我过来!"嘴硬心软,阮希冬还是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祁扬有些无力的叹气,"就是怕你这样大半夜的什么都不想就直接过来啊。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乖乖在家里等我就好了。"
"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接电话的?"
"不然呢,还有别的吗?"
"哦,也没有。"阮希冬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有点像哄小孩一样,软软道,"你快睡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你都来陪我了,我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哼,就会花言巧语。"阮希冬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结实的心跳,那种不安的情绪总算是下去了。
她其实来医院的路上想了很多,不是不相信身上的这个男人,而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儿还没完。
李衡那简直就是个定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他们两个全都不能幸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同步,双双沉入了梦乡。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天快亮了,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接近了这套病房的门,她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柔和的晨光下,两个人相拥而卧,他们彼此依赖着很亲密的样子。
来人默默的握紧了手,然后再下一秒,轻轻的握着阮希冬的脖子。
只要手轻轻的一用力,眼前的呼吸就会慢慢的停止。
但最后,他还是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