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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条翘嘴。”
徐凡和叶子正在品尝鲜嫩的鱼肉，还真有住在附近的直播间观众特意跑过来吃鱼的。
徐凡看了看他，“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只卖快餐，没有整条翘嘴卖。”
对方看了一眼他们桌上的那一大盘红烧鱼说道：“你们吃的这不是吗？”
“这是我们自己吃的工作餐。”
嘎吱一声刹车响，方芳芳从车上下来，拿着手机边走边拍摄，直接走了进来。
他先拍了一下徐凡和叶子，又转过来拍着那食客说：“你是不是要买他的鱼，他要你多少钱？100万还是500万？”
叶子在旁边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皱了皱眉。
食客不解：“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东西100万？我怎么听不懂，你这是拍什么呢？”
“记录美好生活的，你快说。”
方原扶着杜会长随后走了过来，她伸手压下女儿的手机，“芳芳你别乱来，把手机收起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烧翘嘴，暗叹徐凡有点暴敛天物，那么大条鱼就这么给烧了，“小徐啊，我和杜会长过来吃饭的，你这翘嘴看上去不错呀，能给我们也来一条不？”
“不好意思啊方老板，杜会长，我这里只卖快餐，不过我正好钓了几条，你们要想吃我可以卖你们一条。”
哎？
听到他这么说，芳芳感觉真相就要浮出水面！
“爸你看你看，他要卖鱼了！”她立刻把手机转过来又对着徐凡拍摄，“说吧，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条？”
徐凡看了她一眼，“按市场价呗，你觉得我会卖多少？”
要不是旁边还有其他人，送方原一条也没事，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大的生意往来，以后说不定还会有。
芳芳却没觉着他有这么好心，“市场价是多少？你倒是说啊。”
他那南瓜卖给自己的时候，不也说的市场价？
要是这条鱼也说100万，她真的要报警了！
听他说有鱼卖，最先来的那位客人问道：“老板，你说的鱼有你这条这么大吗？能不能给我看？”
“比我这稍微小一点，你们等一下。”
徐凡去车里，从小世界提溜了两条鱼出来，一转身就见方芳芳跟在他身后。
看她一直拿手机对着自己，明显是来者不善，他把一左一右两条鱼举高，“是不是要拍鱼？来，我拿近点给你拍清楚。”
啪啪啪！
两条鱼噼里啪啦的甩尾直接甩到方芳芳的脸上，冰凉的触感带着水渍和浓厚的鱼腥味吓得她连连后退，失声尖叫道：
“啊！啊！啊！你干嘛啊？！”
“你不是要拍鱼吗？让你拍个清楚。”
“但是你拍到我脸上了！”芳芳一脸嫌弃又奔溃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水，臭死了！她的脸还能要吗？
会不会烂掉？
该死的徐凡，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位要买鱼的顾客出来看这鱼虽然没有直播间里那条那么大，但是也将近一米，这已经很大了。
“老板这鱼我要了，多少钱？”
“你看着给吧。”
看着给？
对方沉吟了一下，之前直播间就有人说6斤以上的鱼得100块钱一斤，这个怎么也得120一斤了。
“1000块，你看成不？”
“可以。”
这么爽快！
对方很高兴，赶紧进去扫了收款码付款，出来带上鱼就走了。
嘿嘿，今天不开车了，拿着鱼走回去，再顺便发条朋友圈：你们怎么知道我钓到鱼了？
方原闻言也去里头付了款，“杜会长，上我家吃鱼去？”
“好，不过你可别红烧哦，我要吃清蒸的。”
“行，小徐你听到了吧，这鱼要清蒸才好吃，芳芳把鱼拿上我们走。”
徐凡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他这话说的跟下午遇到的那个余老头说的话一样，对方把鱼拿回去应该也是清蒸的吧？
方原扶着杜会长上了车，看芳芳还愣在原地，喊道：“方芳芳！你在那儿干啥呢？”
芬芳是来抓徐凡杀猪证据的，她还以为对方卖鱼也跟卖南瓜一样，最少也得卖100万，谁知道才1000块钱。
证据没拍到反沾染了一身鱼腥味，她有点不甘心，“唉，你是不是把这鱼卖便宜了？这么大的鱼才1000块？”
“反正是我自己钓的，贵一点便宜点又有什么关系？”
“那南瓜不也是你自己种的吗？怎么卖这么贵？”
嗬！怪不得她整个人奇奇怪怪的，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徐凡道：“你要觉得买贵了完全可以退回来，只要没有损坏，我原价回收。”
芳芳眼睛一亮，“真的？！”
这两天一直生活在闺蜜朋友和老爸的口诛笔伐里，让她感觉自己被当猪宰了，现在听他说可以退货，始终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你要真退的话明天就给我送到这里来，货到付款，你自己出运费。”
看他这么干脆让退货，方芳芳有点怀疑自己了，骗子是不可能把卖出去的东西再回收的，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
正犹豫间，叶子从店里走了出来，来到她面前，“你好小姐，你刚刚手机拍到了我的画面，麻烦删除一下。”
“为什么？”
“我不想出境，麻烦把它删掉谢谢。”
方芳芳仔细看了看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身材玲珑有致，看上去就跟个大明星似的，这么标志一个大美女不喜欢出镜？
要是她自己能长这样她天天开直播，不为赚钱，只为享受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这次买大南瓜也是一样的，本来想让人欣赏，没想到却翻了车。
“放心吧，我不会发出去的。”
“不发出去也不行，麻烦现在就删掉。”
看她态度如此强硬，方芳芳的反骨也被她激上来了，“视频我自己拍的，我就不删你要怎么着？”
“我劝你善良！”叶子的表情都变了。
徐凡知道她是怕被她家人看到她的行踪，正要帮着劝说，就见方芳芳双目无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周围，嘴巴微张，一副垂涎欲滴的样。
这是……
他转头看向叶子，就见对方直接伸手拿过方芳芳的手机，打开相册，把视频删除又还给了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