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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市区后,人多起来,到达目的地,蒋振他们下了车搬东西,车厢内只剩时欣,楚辞二人。

    楚辞看着后视镜,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这是时欣到利克的几天里,楚辞第一次问道时欣过的咋样。

    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其中的滋味听得人百感交集。

    时欣敛好情绪平平说道??“挺好。”

    时欣视线落在车窗外看着搬东西的蒋振他们三人又道,“你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时欣自问自答道:“这个很辛苦吧?”

    楚辞回答坦诚:“习惯就好了!”

    怎么想着去当兵,还是特种兵?

    楚辞半天没吭声,看着后视镜中反射时欣的脸庞,轻描淡写的说道:“哪个时候觉得自己太瘦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头脑一热就入伍了。”

    这样啊!时欣回道。

    打算什么时候走?楚辞问道。

    时欣一愣,转头看向楚辞,才想起来在半个小时前自己说的想要回家。

    叶娆,叶娆到了就走,走之前起码要看到她是不是平安达到,时欣自嘲一笑说道:“还是当了逃兵啊!”

    阿辞,你们部队要是有人当逃兵了,会怎么处理?

    要看是在平时还是战时了,战时逃跑就枪毙。在平时,私自离队,七天以内警告、严重警告,八天到十五天的,记过、记大过,十六天到三十天的,降职,降衔或撤职,三十天以上的话就是除军籍了。

    此刻时欣无波无澜地看着楚辞他浓黑的睫毛微微垂着,喃喃说道:“这么严重啊,还好我没当兵,逃了顶多伤下自尊”。

    楚辞将视线转移落在时欣身上,短暂的勾了一下唇。

    蒋振敲了敲玻璃窗报告以将东西整理完毕。

    楚辞点了点头,时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伸了一下四肢活动一下筋骨。

    楚辞下了车单手拉上车关低语一声。

    时欣听到声音回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楚辞看时欣,人靠在车上,光影斑驳的树影照在他的身上,就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晚上有空吗?”

    时欣一愣,正当犹豫的时候。

    楚辞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国,明天我去支援了,就当你回国提前给你送行。”

    啥?时欣脑袋自动过滤楚辞的话就剩,“支援”两字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急得汉城话都出了出来:“么斯,你是不是苕,你心里冇得数?你膀子好鸟哇?”

    楚辞扬了扬唇角笑着:“冇斯”。

    时欣气道:冇斯?伙计,你当你是钢铁侠?管子坏了?

    楚辞伸手在时欣头上轻拍了一下,那种熟稔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好生好气耐心的说道:“冇得斯,你放一百八十个心,我只是去支援不是去前线打战,一会收拾好了,我请你去吃饭啊?好不好?

    时欣拧了拧眉头,她摸了摸刚被楚辞拍过的头,说道:“吃屁,你都要去支援了,还不好好休息一下,吃饭啥时候不能吃?”说完就转身走了。

    嗡——

    刚走到房间的时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时欣拿出来,发现是叶娆给她打的电话,她放下手里的包,接了电话。

    “喂,叶娆”。

    “时欣,你到了吗?”。

    “到了,刚到,你呢?你到哪了?”

    “不知道呢?车子开的开,也没怎么休息,大概凌晨的时候到。

    “那就行,能早点到,我也放心一些。”

    “嗯,跟他们一起人多,你放心,对了,我带了一个孩子,忘跟你说了。”

    “孩子?什么孩子?”时欣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听着手机里叶娆说的话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操场上集训的楚辞心想着这人怎么就是闲不住,还好伤的是手不是腿,要是腿的话,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挂完电话后,这才注意到微信上叶娆发过来一张小孩子的照片,小姑娘长一副瘦小的瓜子脸,黄黄的,没有润红色,这是标明着缺乏营养的痕迹。两腮和小鼻梁上爬着几块硬币般大小的结痂,黑黑的眸子没有生气,耳边垂着两根编得歪歪扭扭的小辫儿,零乱的碎发,身上穿叶娆的T恤衫,显得头大身子小。

    时欣打了一段文字过去:“快点来,让我抱抱她。”

    叶娆回了一个笑脸带着文字“嗯呐”的表情包过来。

    时欣走进窗户趴在窗户上看着操场上的士兵们,突然想起驻扎地的那一块小菜园,士兵种的向日葵也不知道有没有发芽?看不见花开,也吃不到炒葵花籽了。

    在房间待的无聊,时欣打算去找楚辞,下了楼?,整栋房子有些老旧,楼道很是狭窄,士兵们搬着东西艰难地上行,时欣贴着墙壁缓慢的往下走,似乎是军营里很久没有见到女人,过往楼梯上的士兵都盯着时欣看,有大胆的直接伸手拦住时欣,不让时欣下楼。

    时欣用英语说道:“先生,你挡着我路了!”

    络腮胡士兵大笑着:“美丽的东方小姐,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时欣皮脸肉不笑的说道:“先生,名字可以告诉你,但你能让开吗?我有事。”

    络腮胡子看了自己的同伴,几个同伴围了上来,堵住了时欣的路,笑着说:“什么事比我们聊天还重要吗?”

    时欣笑不下去,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兵,想聊骚找错人了,正要往楼下硬闯,看到楚辞蒋振他们上来了,时欣大喊道:“阿辞”。

    楚辞抬头这才看到时欣被几个士兵围着,楚辞一个跨步上前,几个大兵挡住楚辞,不让靠近。

    时欣上手巴拉挡在眼前的大兵说:“这是干嘛呢!这是我朋友,你们让开。”

    刚调戏时欣的落腮胡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楚辞一番,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嗨,女士,你的朋友看起来太弱不禁风了吧!”说完几个士兵哄笑起来。

    时欣反感看了一眼落腮胡子骂道:“脑子有病”,用英语:“麻烦让一下好吗?你们都没有事做吗?”

    络腮胡子伸手想摸时欣的脸,被时欣躲过,络腮胡子一脸笑着说道:“有事也是跟美丽的小姐你一起做啊!”。

    时欣只见楚辞一拳打出,那拳风呼啸擦过时欣的脸着朝着络腮胡子的脸砸了上去,络腮胡子大惊,他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又一拳头朝着自己脑袋砸来,回了神,劈手拦下了楚辞的这一拳,大骂道:“What?Fuck?!

    旁边的几个大兵回过神围了上来,一时间楼梯道里混乱加杂着各国骂人的声音吵闹了起来。

    蒋振冲在最前面用手肘砸向大兵,络腮胡子看到同伴被揍上前抡起拳头,楚辞见到一把抓住他的手,落腮胡子转身一把抓住楚辞还缠有纱布的手臂,楚辞吃痛一记刀手劈了下去,魁梧的络腮胡子软趴趴的晕倒在地,时欣刚想上去踩两脚,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响起,来了数十名个巡卫兵,将打架的人拉开。

    驻扎地的的教官和李政委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楚辞他们。

    李政委问道:“怎么回事?”

    时欣怕李政委误会着急解释道:“是络腮胡子他们先挑的事,阿辞和蒋振他们是为了帮我。”

    李政委目光直视楚辞,只见他下颌紧咬,说道:“既然你们想打架,那就去训练场打,我到要看看你们近身格斗厉害哪里去了?”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一时间周了很多士兵们将训练场绕成一个圈,人声鼎沸。

    楚辞将手臂上腿上的挂具、匕首、枪支全部卸下来扔给了时欣,浑身上下只剩一套军装军靴和作战手套外加一只受伤的手。

    络腮胡子见到也同样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下,嬉笑地看着楚辞受伤的手说道:“你手受伤了,我就单手跟你作战,不然别人说我胜之不武。”

    这是挑衅的信号。

    “哦!哦!哦!”围观的士兵高声起哄。

    时欣抱着武器满脸担忧的看着楚辞骂道:“这老外真他娘不是个东西,还好意思说胜之不武!”

    蒋振毫无担心的笑着说:“这里的军营就像大杂院,来自各个国家的维和兵,我们亚裔体型明显跟不上欧美白种人和欧美裔黑人,他们更显人高马大一些,虽然楚上尉个头不输他们,但体型不如他们壮,吃亏的点就在这个地方,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虽然楚上尉伤了一只手,但这不影响打架。

    时欣在一旁目睹训练场上打架的两人,虽然蒋振安慰他说没有关系,当还是觉得内心憋屈,又没有办法,这是军营,男人较量的场所,她插不了手,也管不了,只能看着楚辞打架。

    局势出现白热化两人扭打着,突然,络腮胡子一脚踹在楚辞的腹部,楚辞敏捷翻滚开,一个扫腿踢向络腮胡子支撑的腿,将他掀翻倒地。

    络腮胡子刚要起身,楚辞翻身跃起,连人带肘砸上去,压住络腮胡子的胸膛。

    气氛骤然紧张,训练场瞬间响起抽气声,很多围观者更是被惊得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所有人摒息以待中,楚辞迅速做出了反应,闪躲腾挪间稳健出腿,力道狠猛地反踢在络腮胡子腿上,单手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络腮胡子的惨叫声这才响起。

    络腮胡子咬牙切齿的用胳膊扶在地上,但是酸软的胳膊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楚辞将他掀翻倒地,单腿压住他胸膛,一个刀手瞬间“刺”的他喉咙。

    一“刀”落下去,一个割喉的姿势,络腮胡子彻底不动了,软趴趴的举着双手,不打了。

    接着,训练场一片静寂,之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楚辞喘着粗气,放开了络腮胡子,站起身来,目光寻找着时欣,这时李政委走了过来,拍了拍楚辞,一脸欣慰的走了。

    楚辞看着站三米远的时欣朝她勾勾手。

    时欣笑嘻嘻的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去问道:“要不要喝水?累不累?”

    时欣跟着楚辞往回走,只听他说:“吃饭。”

    时欣扬起头笑道,:“好嘞,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蒋振在后面挥手大声说道:“楚上尉你们俩吃饭我就不去了,记得给我带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