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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胸闷、潮热盗汗、夜不能寐、火气大,嗯,这些症状想来是肝气郁结所致,只不过下面的症状倒是有些奇怪,看着像是风铃子中毒,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沈田田认真的分析。
“肝气郁结可以理解,这些年凤卿如不在他身边,他就那一个女儿,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只不过这中毒就有意思了,居然有人敢给老魔头下毒,着实感人”,魏澈惊讶,他对沈田田的医术还是有把握的。
“这风铃子的毒用桑木果和九根草确实可解,不过,风铃子、桑木果以及九根草的生长环境比较特殊,也就桃源山盛产”,沈田田疑惑,“其他的地方多少也会生长一些,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要专门到桃源山找灵狐血?”
“是哦,桃源山向来无人进出,怎么会有人对这里的情况那么清楚”,魏澈眉头紧皱,“书上确实记载过桑木果和九根草是灵狐喜食的药草。”
“这倒是奇怪了”。
“对了,你可知道温旭此人,是他给凤凌诊治的,也是他让司辰来这找灵狐血的。”
“温旭?他不就是当年林家的那个药师嘛,当年斗药大会他不是还输给我了吗”,沈田田道。
“哦,那个人,好像是叫温旭。那此人如何?”
“接触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医术倒还不错”,田田回忆着。
“我先给司辰开几张方子配些草药吧,你回头叮嘱一下他,肝气郁结倒也好治,如果细心调理和开导的话,应该还是有可能恢复的”,说罢,沈田田便写了几张方子,是专门疏通肝气的,由于凤凌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外加没能亲自看诊,所以不能下猛药,方子里的药材大都温和,配比倒也适当。
“另外这张纸上我写了一些症状,你让他回去对照看一下凤凌是否有这些症状,如果有的话,就两张方子连用,里面的药材我看过了,不会相冲,如果没有这些症状的话,住在郑安的邱神医你还记得吧,虽然不出名,但他的医术却很好,如果让他医治的话,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说罢,田田起身要到自家仓库,魏澈拿灯一同出去。田田抓了好多副药,桃源山的草药较外面的草药年份多个头大,药效也相对的好。谷中就他们三人,所需药材并不多,所以仓库也没存放太多,不过给凤凌使用倒也足够了。
“这是桑木果和九根草,去年我们在山上刚好采了一些”,说着,沈田田将药包好。
待他们忙完已是月上中天。
另一边。
待魏澈离去,南司辰和寒江照着魏澈所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就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可真是个破屋,且不说里面满是灰尘,只是敢问房顶去哪了,寒江推开门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弄些侧柏枝子,我们把这里打扫一下吧”,南司辰也惊愕到了,强撑着他那张冷脸分配了一下任务。今天当真是两人过过最艰难的一天了,永生难忘啊。虽说他们从小训练也吃过不少苦,但今天的苦却是在摧残精神啊。
今天是难忘的一天呢。
打扫完毕,两人在屋内铺了些干草,采了些野果,顺便又用旁边的溪水清理了一下自己。
夜间,寒风凛冽,亏的有这间破草屋,不然两个年轻人估计会被冻得争着下山。南司辰躺在干草上,望着天空,他从未见过这般纯粹的星空,幽深、无杂质,那位大叔虽衣着朴素,看着也是凶巴巴的,但却给人一种干净出尘的感觉,只有这样纯粹的星空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吧!
置身于夜空之中,点点星光,倒像是在为迷失的人指明方向。
而此刻的山下是万家灯火,似是在等待故人归。
翌日清晨,魏澈特地多做了些早饭,打了包,吃过早饭后,便带着鼓鼓囊囊的包裹上山去了。包裹里放着沈田田昨夜准备的药材,还有魏澈的两件换洗衣裳,要不是看在南司辰是朋友儿子的份儿上,自己理应多照顾一些,不然他怎能舍得将沈田田专门给他缝制的衣服拿给那两个臭小子。
无忧跑步回来,见自家父亲不在,很是好奇,“娘亲,爹爹去哪了,昨天也是很晚才回来。”
“他去山里了。”
“山里?”魏澈夫妇不许无忧上山,所以无忧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便打趣儿道,“岂有此理,老魏该不是在山上藏了姑娘吧!”
“你呀”,沈田田看着无忧老神在在的样子,忍俊不禁,“他不会的”。
“为什么?”
“我信他”,沈田田徐徐道出了三个字,自信而恬静。
呶,早饭还没吃,就被一大堆狗粮先给撑到了。活该不?
“呜呜,人家也好想谈恋爱呢”,无忧捂着小脸,内心受到一万暴击。其实不然,由于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不愁吃、不愁喝的,无忧倒也没想太多其他的事情。
沈田田看着眼前的害羞的女儿,眼神微闪,若有所思。
桃源山上。
南司辰和寒江在“茅屋”里睡得倒也踏实,一夜无梦。清早起来,南司辰便准备练剑了。一方面,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另一方面和无忧交过手,他也着实受到了一点刺激,在武艺的练习上,便更加不敢懈怠。
唉,只是可怜了寒江要来做他的陪练。虽然与魏澈比起来,寒江的功夫是不够看的,跟南司辰比起来,也有些差距,但是在凤家众多优秀的青年中,寒江也算是佼佼者,因而能够跟在南司辰身边做事。所谓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说是吧,寒江!
天见可怜,人家只想自己乖乖练剑,明知山有虎,人家不想向虎山行。要知道,每次和南司辰比试,寒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不想被虐啊!
寒江仿佛完全屈服在南司辰的淫威下,“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哈~”。
旁边的南司辰扶额,这家伙一脸凝重,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就是练个剑吗,至于吗,如果不是由于出门在外,寒川要留在家中管理事务,他才不想让寒江陪练呢,寒川可是厉害多了好吗!
魏澈到了,见二人正在练剑,便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