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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这月十六是老爷子的寿辰,您到时候可要在老爷子面前帮我们哥几个美言几句啊”,几名男子趁着休息时间,将教头拥到一旁的墙边,正是那几个偷懒的人。
“呸,你们几个臭小子,平时考核我可没少帮你们,训练时你们也没少偷懒,我这可都是冒着被降职的风险,要不是因为你们是我亲侄子,我早就对你们军法处置了!倘若真被老爷子看出来,他要打死你们,也是你们活该,小兔崽子!”教头啐了一口,一群小白眼狼!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吗!
“叔,亲叔!我们仨自小没了爹,是您和婶儿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拉扯大的”,一男子抱住教头的胳膊“痛哭流涕”,“在我们心里,你们就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啊”,说罢,另外两名男子也都假模假样的哭了起来。
“真当我是好骗的是吧!你们怕老爷子,就来坑我,我就不怕吗!嘿,你们这群~”,暼见南司辰等人,教头一改刚刚生气的模样,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道:“咳,你们这群小子,倒是训练的不错,切忌焦躁,要继续努力啊”,说罢就故作镇静,转身离开,呃,他们应该没发现什么吧,教头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偏袒都偏到北齐了!真当我们瞎啊!
司辰无语,自己怎么就脑抽,信了刘廷方的鬼话!
刘廷方身旁两人也都面色尴尬,呵呵!
“原来如此,果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哈哈”,刘廷方尴尬而不失风度的笑了。
几人又去了附近的兵器造办处,铸造室里火光冲天,温度极高,工匠们正在认真捶打兵器,汗流浃背,面色通红。捶打、淬火,他们动作熟练,想来都极有经验。
至于兵器室里则存放着很多刀剑长矛,这些兵器均被擦得干净锃亮,偶有几处有落灰。兵器也都符合军用的标准规格。并无不妥。
几人回去。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司辰问道。
“兵器不对”,其中一名男子道。
“兵器有何不妥?”刘廷方好奇。
“兵器库里的兵器虽看着崭新,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和造办处正在打造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模样。”
“哪里不一样,挺像的啊”,刘廷方不解。
“是有细微差别的,不过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刘武道,“兵器库里的武器根本就是旧兵器,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实际上重量稍有差异。要知道,武器制造工艺这些年来也是在不断进步的。”
刘武继续道:“这么说吧,兵器库的兵器属于上一批,至少是七八年前的兵器了!”
“官府废旧的兵器不应该被淘汰、回炉重造吗!”刘廷方好奇。
“那您的意思是说,这七八年间制造的兵器都不在此处?”司辰问道。
“没错,除非这七八年间,他们都没有炼制兵器,是最近才开始制造的。但那些工匠的技术明显很熟练,要知道这新技术对中间加料的要求十分苛刻,没有多年的经验,加料量和加料时间不会控制的那么准确的!”
“原来如此,不知您是?”司辰好奇,这位中年男子对武器如此精通。
“在下刘武。”
“刘武?您是武器协会副会长?”
“是啊,就是他”,刘廷方介绍道,“他是我们刘家人,不然我哪能请到他这个大忙人呀”。
作为中洲武器协会的副会长,刘武将精力全都放在了兵器研究上,对于其他事都是漠不关心,因而见过他的人也不多,他也索性只当了个挂牌的副会长。就他对武器的了解程度,别人是决计比不上的。他说有问题,那定然就是有问题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将库里的武器换掉?”刘廷方好奇。
“军用器械的外观和规格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因而新旧兵器外观看起来相差不大,几乎没有差别”,刘武解释道。
“新工艺的产生,是由于锻造技术的提升或是一些原料的发现,加入这些材料,锻造出的兵器各方面性能都会有所提升,但重量也会随原来的变化或是成分配比的不同而改变,所以会有细微的差别,但这差别很小,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刘武补充道:“而且,事实上,以现有的技术,我们也难以确保所有兵器的重量都相同,因而只有资深的内行人才能看出些不同,我这可不是在自夸啊。”
“还有就是,因为新工艺对制造条件要求严苛,因而锻出一把合格的武器,所需的时间更久,消耗的财力也更多。由于新技术制造出的武器的实用性更好,倒也弥补了刚刚说的那些不足,因而,采用新技术倒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他们不将旧武器熔了的原因?”司辰好奇。
“鱼目混珠,想来是了”,刘武道。
“他们其实也没必要这样藏着掖着,新技术各国都在使用,就算他们制造出很好的兵器,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影”,刘廷方示意身边的另一人,那人便立即离开。
“嗨!司辰”,大街上,突然窜出了一个少年。
眼前的少年束着高马尾,脸上戴着半遮面的狐狸面具,右手拎着一摞,瓦片。
“吴优?”司辰挑眉,唇红齿白,上面的脸被遮住,这样一看反而更像个姑娘了。
“bingo!”
司辰脸颊莫名变红。
“没想到你这么可爱”,一旁的刘廷方也莫名惊叹。
“嘿嘿”,无忧露出一口小白牙。
司辰将她的狐狸面具一把取下,“娘里娘气!”
“切,比你的面具好看多了”,无忧将藏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半面镶钻银色面具,“这个送给你,是不是很炫!”
微愣片刻,“是很炫!”司辰接过面具,“谢谢了”。
“重吗?我来拎吧!”说罢,他将无忧手中的瓦片接过,“你要修墙?”
“嗯呢。”
“你会修?”
“那可不,我无忧可是万能的呢!”
“噗嗤”,几人俱都笑出了声,这孩子真可爱。
无忧挑眉,本就是事实嘛。
几人正走着,路遇一小厮:“几位好,我家老爷有请。”
“那我就先回去了”,无忧道,他们的事情,自己不好参与。
“没事,一起吧”,司辰道。
“这个人好怪呀?”无忧好奇,小声的问道。
“太监”,司辰淡淡道。
“哦”,无忧点了点头,这人油头粉面的,虽刻意的改变了声音,但声音还是有些又尖又娘。
“诶,那这么说来他是宫里的人喽?”
“嗯,应该是了”。
“那他说的老爷会不会就是那谁?”无忧指的自然是南风帝。
“应该吧!”司辰挑眉,他很想会一会南睿,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将父亲害到那种地步。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感觉背景好强大啊”,无忧瞪大眼睛,“该不会就是你说的什么监察团吧!”
司辰没否认。
“哇,大佬啊司辰”,无忧声音虽小,但语气里满是兴奋:“你藏得可真深!以后小弟就靠你罩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