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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霓裳抬眼望去,月光透过窗户照进这间破败不堪,满是灰尘的屋子。萦绕在空气中的粉尘萦绕在柳贺身边。柳贺这时候却没有功夫去管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男人小屋,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安姑娘,你之前的眼神我已经领会了,不过我总感觉这个村子的寂寞跟这户人家分不开关系,这件事儿我需要管管,只能暂时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儿,不要点蜡烛。我怕那个男人察觉到我们没有离开。”
“嗯。”安霓裳看着柳贺严肃认真的神情,不免心神一动,似乎在被一种男人身上特殊的气质所吸引。安霓裳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在问过柳贺是否需要轮换值守,被柳贺拒绝后,便靠着土墙合上眼睡着了。
“霓裳,醒醒,那间屋子有动静了。”因为安霓裳在睡着前特意强调柳贺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要叫上自己,两个人相互扶持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更容易解决。不知何时起,柳贺不再叫安霓裳“安姑娘”而是直接喊她霓裳。
安霓裳两只眼睛“唰”地一下挣开,起身来到柳贺身旁,跟他一起透过窗户看到那个男人在走出自己的那间房屋后,先是警惕地左顾右盼观察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后,才绕到屋子后面。柳、安二人悄猫地跟了出去,慢慢地转到那间屋子的后面,结果让人意外地是,男人并不在这片地方。
“奇怪,我们明明看到他走到后面来的呀。”安琪奇怪地皱起了眉头,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知所踪,真是奇怪。
“这不是明摆着吗?”柳贺指了指屋子后面的那口井,说道:“肯定是那个男人从这里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难道他要自杀?”安霓裳在见到男人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他身上有灵力波动,下意识地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跳到井底,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淹死,怎么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对他来说似乎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
两个人把难道探到井口,井下一条小溪在源源不断地流着。
“咱们下去看看。”柳贺好像看出了这口井的不对劲,提议道。
“好!”安霓裳也不犹豫,直起身子来就直接准备往下跳。这对于有修为的他们来说不算是一件难事。
“哎,你这么跳下去虽然不会受伤,可容易把你的衣服打湿,还是让我来吧?”
“你来?”安霓裳疑惑地看着柳贺,柳贺之前救治安霓裳的时候安霓裳还在昏迷,自然不知道柳贺的能力。柳贺没有征求安霓裳的意见,又是一把把安霓裳拦腰抱起,抱在怀中,随后轻轻往井底一跳,青绿色的灵气环绕柳贺四周,他下降的速度越来越慢,等要落在井底时,绿色的藤蔓从井底的泥土中钻了出来,让柳贺安稳地落在上面。
“果然如此。”柳贺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烛,在烛光的照耀下,他们看清楚了别有洞天的井底。侧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看样子是人为制造的,不过这样的工程,一个人不易搞成,难道这个男人还有其他帮手。看女人那病怏怏的状态,应该不是她,那还能是谁?联想到失踪的村民,一种可怕的猜想出现在柳贺的心中。
“走!”柳贺的心脏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拉着安霓裳往里面走去。藤蔓在柳贺和安霓裳的脚下不断铺路,等往里面又走了一段距离后,地上没有井水,他们便下来继续前进。
在一处拐角的地方,里面开始传来痛苦的求饶声:
“面皮,衫儿的病虽然是因我儿子而得,可你已经把我儿子给杀了,难道他的死也解不了你的心头之恨吗?”不知道面皮是男人的外号还是男人的名字,二者没有任何相通的地方。
“哈哈哈哈,村长,你这是什么父子情,之前我把你儿子杀掉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说要把我碎尸万段,现在轮到你受折磨了,你竟然把死去的儿子拿出来当挡箭牌,你听好了,你儿子是小畜生,你是老畜生,村子里的其他人更是畜生不如。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衫儿那么好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村外人,逃荒来到这里,我收留了她,那时候村里的闲言碎语便不断。我真搞不懂了!你们闲得发慌,不找点正事干,偏偏把别人有的没的的事情揉成一团在你们嘴里肆意地咀嚼着,真是他妈的……”面皮说到激动的地方,拿起一根粗壮的棍子狠狠打在另一位被绑住的村民身上,那个村民本来就因为长期没有吃食,又饿又渴,被这么一下敲打,发出了痛苦又虚弱的呻吟声。
“面皮,有话好好说,衫儿不是需要治病吗?你这个法子明显治标不治本啊,让我们白白浪费了生命。我在百花城的钱庄里存了一笔钱,够你带衫儿去看病了,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带你去取钱。”
“你懂个屁!”面皮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畜生没告诉你吗?这个传染病无药可治,我带着衫儿从百花城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全部计划好了,全村的人都得偿命!呵呵呵,也幸好去了百花城一趟,我得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能让衫儿继续活着。不过就剩你们几个人了,看来我还得想法子把周围村子里的人也给抓来,今天本来有两个路过的倒霉蛋,可动静太大吵到了衫儿,衫儿心软赶他们走了,不然也能留下来当养料……”面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掏出随身的匕首,一刀捅进村长的胸口,在剜出一块肉后,伴随着村长哀嚎声和他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肉体,血液就这么涓涓地从他胸口流出。
“这家伙……,柳贺,听他们的对话,这男人和女人好像是受害者,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霓裳就在柳贺身后,也听完了这段对话,她用神识小心翼翼地问着柳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