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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集团经过充分论证,最终在成立“四季资本”还是成立战投部门的选择中,选择了成立四季集团“并购战投部”,任命郭戈颂直管该部门。
部门设立后,郭戈颂先是从自己手下推荐了一名总监人选,后在集团内部选调了一批本领域骨干,再从齐权推荐来的几个外聘候选人中,经过层层面试选拔,最终确定了部门副总监人选及多名在国际知名投行工作过的优秀海归人才。
20多人的机构组建完毕后,郭戈颂便给这个全新的部门召开工作会议,明确了集团对并购战投部门的职能定位:一是紧紧围绕集团发展战略,挖掘并购能够扩充集团下设各公司发展的潜力企业。二是战略投资,布局未来科技产业市场。
根据集团上次战略会议的多项决议,并购战投部首先要下手的项目就是为四洲科技的发展寻找合适的saas产业公司、为四季文创并购满足其发展需要的其他互联网文学网站。
郭戈颂现在身兼四季集团财务和战投两大板块,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像她的老师齐权那样,在一个企业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没有单独成立四季资本,心里有没有一点失望?”
部门高效运行了一个月后,季明锐找了个良辰吉日的早上,问终于睁开眼睛的郭戈颂。
“没有啊,现在就很好,跟各公司的沟通都很顺畅。如果单独成立公司就要跟其他公司以平行关系独立运营,反倒不能像现在这么便捷。干嘛,现在领导检查工作都要从一大早上睁开眼睛开始了吗?”郭戈颂睡眼惺忪地瞅着季明锐问。
“哪是检查工作,就是关心一下我们戈颂总的心情。你觉得顺畅就好,齐总尤其推崇现阶段先这样运行。不过齐总也说,等以后还要看集团的发展规模,如有必要,还是会从四季单拉出一个团队做私募基金。”
郭戈颂看时间尚早,打了个哈欠又想翻身去睡:“那就是以后的事了,我先做好眼下睡觉的事。”
季明锐笑她:“你还真是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郭戈颂懒懒地扭过头:“那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结婚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季明锐蹭着郭戈颂的鼻子问。
“还没想好。”郭戈颂说。
“那先给我一个盼头行吗?”季明锐对郭戈颂什么时候同意嫁给他这件事有着问上千遍都不厌倦的韧性。
“要不今天吧。”郭戈颂突然说。
“……”听郭戈颂说完,季明锐都无语到不敢相信了。
“咱俩今天去民政局,偷摸的先把证给领了,婚礼不重要,结婚最主要的不就是那个小本本吗。”郭戈颂说。
季明锐听完更无语了:“……我领证为什么要偷摸的?”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啊!咱俩结婚,就你我知道就行了。我想过了,哥哥你确实有魅力,原来就喜欢,现在在集团指点江山的时候,更是时不时就能又把我给迷晕乎了……我都这样了,那其他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更不知道得多憧憬你了。所以,为了让国家给与我能够行使一种约束你的权利,我觉得可以先偷摸的跟你领个证。”郭戈颂用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所有述求跟季明锐讲了个明明白白的。
“隐婚啊?”季明锐问。
“嗯。”郭戈颂点头应道。
“我跟我昭告天下的未婚妻领证要偷偷摸摸的进行,这合适吗小朋友?”
郭戈颂整个人都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合适啊,这是我能想到的,能同时满足你我诉求的,最合适的办法了。”
季明锐觉得这有点胡闹,但他又不能拿出强硬的态度拒绝:“你容我想一想,那我的家人总可以告诉吧?”
“当然,但是我的家人不能告诉。”郭戈颂说。
“为什么?”
“告诉他们还不就等于昭告天下了,那还隐个屁了。”
季明锐完全搞不定郭戈颂,但想到有证总比没证好,可以先把人栓住再说其他的,于是干脆跟郭戈颂达成一致:“成交,你的户口在这吗?”
“当然,我都准备好了,户口落在了我哥哥买的言笑哥那套房子上。我哥说了,那房子是送我的嫁妆。”
季明锐的户口也根据帝都的人才引进政策迁了过来,落在了当年自己在公司附近团购的这套房子上,他直接跳下床去翻找户口,然后把郭戈颂从床上扛下来扔进洗漱间:“打扮好了领证去。”
郭戈颂一边洗脸一边嘟囔:“真着急,怕我反悔啊!”
“不怕,反悔了给你绑过去。”
“哈哈,哥哥你强抢民女。”
“就抢了,抢回家当压寨夫人。”
吃过早饭,季明锐便开着自己去年买的奥迪A8拉着郭戈颂来到了户口所在地的民政局,今天应该是日子太好了,来这里领证的排了一大排,等排到他们的时候,郭戈颂美美的靠着季明锐的肩膀照了一张结婚照。
小印戳一卡,小本本一发,郭戈颂望着已经是自己合法丈夫的季明锐说:“喜悦没人分享,有点憋屈。”
季明锐笑话她:“说隐婚的是你,说憋屈的还是你,要不你告诉你哥跟你一起分享。”
“告诉我哥不就等于给宇宙发信号了吗,咱俩说好要隐婚的呀。”
“要不就告诉你嫂子?”
“那我嫂子会告诉我哥的呀。”
“那就让你哥和你嫂子知道?”
“那也行,那我现在就给我嫂子打电话。”
“要不晚上让他俩来咱家一起小庆一下?”
“也行,那你告诉我哥,我告诉我嫂子。”
晚上季明锐下厨做饭,郭戈颂兴致勃勃地开了一瓶红酒,郭戈铭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跑到厨房一边给季明锐打下手,一边问季明锐:“二哥你这是当成我名正言顺的妹夫了?”
季明锐呵呵呵的笑:“我理解不了戈颂的脑子,她说要跟我隐婚。领了证又觉得隐婚没人分享喜悦憋屈。”
“这什么孩子呢这是?”
“所以我俩这事,就先只你跟高露知道就行,你妈都不能说。”
“那你俩要隐到啥时候?”
“看你妹。”
“你太惯着她了二哥,宠也没这么宠的,把婚姻当儿戏,可着她的性子耍,胡闹吗这不是。”
“其实我也想了,这样隐一段时间也还好,她现在干着公司最重要的两个管钱的部门,要是我俩结婚了,虽然没说规避,但终归是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公司是咱们的,犯的着在意别人说什么?再说了,咱们公司这文化,谁能去讲究这些事。”
“上次高露说的对,咱们公司不去议论,不代表外界会对此没有看法,还是低调一段时间为好。”
“行,那我指定帮你保密,连群儿我都不告诉。”
“嗯,炒菜会不,会就帮我把这菜炒了,我去准备清蒸鱼。”
“这有啥不会的,留学的时候满汉全席都练出来了。”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子,一盘盘喷香的饭菜被陆续端上桌,全部就坐后,郭戈颂给每个人都倒上了酒,倒完以后推季明锐的胳膊:“老公你提酒吧。”
季明锐的身份终于在今天名正言顺了,他举起杯,因为过于激动,差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都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
看季明锐举了半天不说话,十分有失季董事长的发言水平,郭戈铭不觉笑着逗他:“咋的了妹夫,高兴的说不会话了啊!”
季明锐再次酝酿了一下情绪,重新举杯道:“1997年7月18日是我第一次见戈颂的日子,2002年11月16日,是我第二次见戈颂的日子。第一次见一见钟情,第二次见确定关系。今天,2006年8月18日,我们戈颂小朋友终于跟我情定终生了。感谢我老婆对我的肯定,感谢民政局颁发给我小红本,感谢哥和嫂子与我们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今天家里没有外人,哥,嫂子,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守护戈颂一辈子。”
季明锐的一番话,让高露听的眼圈都红了,郭戈颂也是抽抽搭搭地开始在那抹眼泪,就郭戈铭还算比较坚强,跟季明锐用力的碰了碰杯道:“二哥啊,叫顺口了,改不过来啊。”
这顿酒喝的高兴,号称海量的季明锐跟同样有量的郭戈铭接连喝出了好几个小高潮,喝到最后媳妇都进屋刷《金枝欲孽》去了,他俩个老爷们还在那贼有兴致的对饮呢。
季明锐饮到最后直接哭了,九年时间,只为一个女孩,今天的结果对于他来说,真的比什么都珍贵。
由于自己不完整的家庭结构,季明锐对家庭的渴望远远超过对成功的渴求。
他感恩父亲对他的严格,让他能够心无旁骛的考到k大。他欣喜命运对他的偏爱,让他能够跟郭戈铭成为室友。
如果这中间出现一点差错,像郭戈颂这样的富家千金应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成为与他携手终身的人。
爱情没有什么魔力,就是心里那一片柔软的角落住进了一个人,然后成为牵挂,成为软肋,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爱情有一个期限,季明锐希望,他与郭戈颂的爱情可以是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