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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杨白好像察觉到了消灭它们的方法,其他“僧人”便止住了脚步,不敢再轻举妄动。
也许是怕杨白又顺手牵羊抢走它们手中的烛台吧。
【燃着灵魂之火的烛台,也许它是一把钥匙?】
【一个镀金的小佛像,长得像是刚刚死掉的那只灵异,也许它也是一把钥匙?】
观察者的技能早已发动,终于不再是以前那种“一个烛台”的极简形式了。
勉勉强强可以跟没有智商的杨白互补。
那本来放着佛像的洞口在黑烟消散后,洞口内透出淡淡的光亮,像是月光。
望进去可以看见一些植物和树木,宛如另一个世界。
杨白耳边轰鸣般佛经声终于散去,只留之前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她把小佛像和烛台递给江应鹄,指指那群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人群:“他们一旦有什么动静就叫我。”
江应鹄小心地接过,绷起全身的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人,生怕他们有什么异动。
当看见其中的同伴时,江应鹄内心的懊悔更加深刻。
“喂,钻进去。”杨白查看完洞口,站直身,拍拍江应鹄的肩膀。
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世界,但是她愿意赌一把——我赌这个小哥哥运气一定超好的!
祈祷你进去之后能活着吧,小哥哥!
“这些……”江应鹄紧张兮兮地看一眼那些人,再看一眼杨白,打算把佛像和烛台还给杨白。
“你拿着。我才试过了,它们应该是钥匙,拿着才能通过洞口。”杨白歪歪自己的脑袋,满不在意地说道。
“那你怎么办?!”江应鹄大惊,难不成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
“我?”杨白眯眯眼睛,“还有人我没救着呢。过会再抢几个就好了。”
僧人:不要留下来啊!求求你快走!快走!快给我们滚啊!
“可是……”江应鹄还有些犹豫,他觉得独留杨白一个人在这,有一种抛弃同伴的强烈负罪感。
而且是自己提议到这里来玩的,却让同学深陷危难不说,还要让杨白来救人,现在自己再独自一个离开……
“别磨蹭了,你帮不了忙的。”杨白自己不死倒是不怕,但她担心有猪队友拖累。
“……是。”江应鹄不想当拖累,他不再说什么,拿着佛像和烛台从洞口钻了进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眼前是一片较为茂密的树林,江应鹄只感到一阵恍惚,要不是手里的东西昭示着之前一切都不是梦,他恐怕不会相信自己的遭遇。
他猛然回头,身后依旧是杂草与树木,丝毫不见那个娇小却令人心安的身影。
在树林深处不时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叫,令江应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小心地环顾四周,忽然,隐隐看见较远处有很明亮的灯光,吓得他赶紧找了个草丛蹲起来。
怕自己手中的烛光暴露自己位置,他把烛台往身后藏了藏。
当凝神细听,他发现那里传来了人声。
江应鹄往那边挪动了一段距离,隐约听见说话声:
“……警戒……报告……”
他又悄悄往前凑了一段距离,听得稍微清楚了些:
“……现在这类情况真是越来越不好压下去了,我们必须对这类事件打起万分的精神!”
什么事件?江应鹄听得迷迷糊糊的,这说话的是谁?难道说有人早就注意到了这种不科学的事?
他心跳如打鼓般咚咚直响,这些说话的应该是人吧?应该不是什么怪物吧?
他试探性地弱弱出声:“有,有人吗——”
那边的谈话声骤然停止,接下来,一道道亮光朝江应鹄照来,令他不得不眯眼,眼前因突如其来的强光而产生阴影。
“什么人!”那边的人们朝他问道。
江应鹄全身因激动而控制不住颤抖起来,果然是人类啊!得救了!!!
“有鬼!里面有鬼!我朋友在里面!”他语无伦次地朝亮光处跑去,同时又害怕这些人不相信他的话。
当看见眼前的人们穿着他熟悉的制服时,江应鹄倍感安心,终于略微放松了自己一路上的提心吊胆。当他控制不住身体瘫在地上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像跑完一千五百米一般酸软。
他手上的烛台依旧跳动着微弱的火苗,小佛像将他的手硌出几块淤血。江应鹄一直牢牢握着这两样东西,手心汗津津的。
柯汉源听完来自江应鹄磕磕巴巴的叙述,一口气被提得老高:那其他几个学生都变成了怪物?!
这让他们怎么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但他依旧保持着稳重的态度,他不能慌,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丝颓废。
他叫人将江应鹄带去检查,望着被担架抬下山的身影,柯汉源眼神暗了暗。
每次都是杨白一个人在处理这些事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总不可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杨白身上的,万一……就算是万一,也不是他们能承担的后果。
镀金佛像和烛台都被小心放置在一旁的保险箱中,听说它们是江应鹄出来的“钥匙”,一堆专家拿出之前他们专为“灵异”制造的各种奇怪仪器,开始捣鼓。
杨白觉得这个场景很不错。
这里的灵异打起架就像普通人打架斗殴一般——笑死,根本打不死我。
死了几次又复活的杨白觉得自己神经都麻木了,她从背包中摸出一些手铐,深陷敌营,将其中五个“普通群众”的手拷在一起,妄图把他们连成一串。
“普通群众”没有攻击力,只是呆呆地笑着,被杨白牵着走,宛如一群智障。
“停停停!你们可以交流吗?!不然别怪我再去掏几个佛像了啊!”杨白脚边堆了好几盏烛灯,她用脚踹踹,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死不了,却可以把你们弄死,大不了我再多复活几次。”恶霸杨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样,要不要聊聊?”
灵异们不为所动,它们依旧诡异地笑着,继续撕扯杨白头发,还掐她脖子。
杨白放下左手牵着“普通群众”的绳子,因不再担心误伤他们,便手一扬,青斧带着它特有的金属光泽出现,伴着大力劈断了几个灵异的脖子。
这次它们没能愈合起来,带着安详的笑容倒地。
啧啧啧,只能怪它们诡异值没杨白高,还不愿意好好听杨白讲话。
“艹,我年纪轻轻头都要秃了。”杨白不满地摸摸自己的头,嘟囔了一声。
为什么这些灵异都喜欢笑呢?难道是觉得这样更吓人?杨白顺便吐槽了一下,直接用倒地那几个灵异的烛台烧它们的身躯,也不再去找对应的佛像了。
惨叫声从它们身上响起,但它们脸上依旧带着安详的笑容,一缕缕黑烟从岩壁上的几个小室中冒出,像哪户在熏猪肉一样。
“来来来,继续。”杨白一只脚踩住牵“普通群众”的绳子上,两手抱着青斧,笑容更加灿烂。
这时,绘音突然给她发消息:
【绘音:姐妹你没事吧?我才看见你好几次都在闪了啊!】
绘音说的是杨白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闪着代表“濒死”的光,结果又瞬间变成“健康”的绿色,搞得绘音都差点以为主神出故障了。
【白青:啊没事,我只是在尝试一些东西。】
【绘音:好吧。】
绘音坐在自己家,歪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葛优躺姿势,抱着一大包薯片,看见杨白说自己没事后,放下心来,咔嚓咔嚓继续吃薯片,看没营养的综艺节目。
之前看见白青名字如同鬼畜般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她吃着个薯片震惊到差点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