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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凉果真是个左撇子,他左手写下来的字很漂亮,比有些人右手写的字漂亮的多了。
“好了,搞定。”花月满意的拿起了合同。
“结束了。”狂刀一脚踩了上去。
“啊……啊……”花凉见状惨叫了起来,就好像狂刀又拿起匕首把他的手给戳下来一样。
“哦,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狂刀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右脚。
“你们这群混蛋,成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你们死定了,你们等死吧,你们去死吧……”花凉疯狂的大笑道。
他疯了,他已经彻底的疯了,他这是被人硬生生的逼疯的。
“呵呵,是吗?我要看叶连成拿什么杀我们。”花月笑了,他接过狂刀手里的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逼向凉。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说过的你不会杀我的,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了,你不能杀我,不能。”花凉惊恐的说。“我是不会杀人的,你是我的好弟弟啊,我怎么会杀你?”花月有些神经质的笑道:“老东西不是觉得我双腿瘸了,会影响花家的脸面吗?那我现在把你的脸给刻花,然后断
了你的双手,在把你弄成哑巴,那样的话会有什么效果?呵呵,我要看看这老东西怎么办。”
“不,不要,不要啊。”花凉惊恐的看着花月,他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从挣脱,但是身后的那两个大汉死死的按住他,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花月狞笑道,他举起手中的匕首,然后毫不客气的向花凉挥出了匕首。
在这一瞬间,花月的怒气彻底的出来,从他双腿断了以后人,他回到花家以后几乎没有一天安生过,那些平时对他恭维的花家人看他就好像是看一只怪物一样。
这些天,地位被别人替代,同族人的嘲笑和鄙夷的神色,让花月痛不欲生,他痛苦,他恨不得死了,但是他又不甘心这么死了。
他对这些同族人的恨意,甚至超越了叶皓轩,因为叶皓轩是他的敌人,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但这些……是他的亲人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他拼命的挥动着匕首,血花四溅,花凉的凄惨的叫着,场面看起来有些血腥,有些暴力。
“好了,差不多了,断了他四肢,服下哑药,让他一辈子不能说话不能动。”郁峰接过了花月手中的匕首。
花月这才停住了手,他微微有些喘息,他丢下了手中的匕首走了出去。
“照办吧。”子弹吩咐了一声,留下了两个人,他和狂刀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去片刻以后,里面传出一阵惨叫,这声惨叫没叫完便嘎然而止,显然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花月这才感觉到自己神清气爽,就好像是大热天喝了一杯冰水那么爽。
“出气了?”郁峰问道。
“出气了,解气。”花月道。
“那就好。”郁峰点点头,然后说:“叶连成和燕十三呢,怎么解决?”
“老板说了,那两个要等他回来后自己亲自解决。”子弹说。
“他们说叶皓轩已经死了。”花月犹豫了一下说。
“老板不会死。”狂刀冷冷的丢下了一句,然后和子弹一起离开。
“但愿不会。”郁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们明明听到花圣亲自打回来电话,说叶皓轩已经死了,但是他并不相信这是真的。
正如狂刀所说,叶皓轩不会死,他是医圣,他不会就那么轻易的让人给干掉的。
雪山之上依然冰冷刺骨,打出了那个电话以后,花圣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长嘶传来,一条红影快速的向这边奔来,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背上的人正是薛听雨。
一人一马快速的向这边掠了过来,薛听雨远远的尖叫道:“叶皓轩……叶皓轩。”
疾云片刻便跑到了这里,薛听雨跌跌撞撞的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她死命的向叶皓轩跑了过来,由于太激动,她接连在雪地上摔倒了好几跤。
但是每次摔倒后她都迅速的爬起来,他跑到叶皓轩的跟前,死命的抱着叶皓轩摇,一边摇一边尖叫:“叶皓轩,你醒醒,你不要睡了,不要在睡了,你醒醒……”
叶皓轩双眼紧闭,他的身体触手冰冷,花圣的冰花几处把他整个人都冻成了冰雕,就算是薛听雨在叫,他也是听不到的。“叶皓轩……”薛听雨紧紧的抱着混身冰冷的叶皓轩,泪水如泉一般的涌出,她不相信叶皓轩就这么死了,她不信,在她心里,叶皓轩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可能会死
,他不会死。
她感觉得到,叶皓轩的心还在跳,尽管很微弱,但是他确确实实的还有心跳。
但是跟前的叶皓轩,身上的确是没有一点声息,他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薛听雨又摇又哭,折腾的自己精疲力尽。
“他已经死了。”花圣淡淡的说。
薛听雨擦干了眼睛,她站直身子,转过身去盯着花圣说:“是你杀了他?”
“不错,受人之托。”花圣说。
“好,很好。”薛听雨转过身去,她低头看了一眼却在地上的曲池,曲池剑上满身剑痕,这把剑曾经档下剑圣的一击。
她伸出手去,想把曲池从叶皓轩的手里拿过来,但是她一用力,却没有拿得动。
叶皓轩的手死死的抓着曲池,就好像曲池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一动也不动。
薛听雨一手捂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睛里落下来,她嘶声叫道:“叶皓轩……你放手,你放手啊……”“你还握着剑干什么?把剑给我,你把剑给我。”薛听雨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抓着叶皓轩手中的剑,她的双手上被锋利的剑刃割的鲜血直流,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她只是
一边哭,一边夺叶皓轩手中的剑。
或许是他不忍心看到薛听雨双手鲜血淋淋的样子吧,在薛听雨坚持夺剑的情况下,他手中的曲池终于被薛听雨给夺了过去。
看着剑身上充满裂痕的曲池,薛听雨一手握着剑柄,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拭过剑锋,这把剑已经毁了,剑身上满是裂痕,它为叶皓轩档去花圣的一朵冰花。
她手上的鲜血把整个剑峰染红,如玉般的手掌上满是鲜血,可是她混然未觉,她就这样一手握剑,泪如雨下。那些没有远去的人看着如疯如颠的薛听雨,都不自由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里有一丝愧疚。他们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和叶皓轩有什么关系,但
是他们觉得他们好像拆散了一对璧人。
“听雨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花圣淡淡的说。
“呵呵,我节不节哀,管你什么事情?”薛听雨有些神经质的笑了,她的精神已经崩溃,叶皓轩是她心中的支柱,现在叶皓轩去了,她的精神轰然崩塌。
“如果听雨小姐心里有气,大可以拿剑砍我几剑,”花圣说。
“不要脸。”薛听雨突然说。
“什么?”花圣的脸变了变。“我说你不要脸。”薛听雨重复了一句,她冷冷的说:“我一个普通人,连你的护体真气都破不了,就算是你站在那里让我砍,我又能拿你怎么样?说真的,三圣六痴的为人
中,只有你最不堪,你也配称为圣字?你也配在天宫?”
花圣的脸变了变,他终究是没有说话,虽然薛老太爷不在世,但薛听雨的身上却印着薛家的印迹,他不能拿薛听雨怎么样。
虽然叶皓轩身后有叶老太爷,但是他始终是在民间长大的,花圣认为杀一个叶皓轩无关紧要,但是薛听雨不同,她是薛老太爷生前最疼爱的孙女,花圣不能伤了她。
“我也是身不由已,我欠燕家一命,太上道德令一出,我必须遵守。”花圣说。“狗屁的太上道德令,狗屁的身不由已,无非就是一些利益牵扯罢了,呵呵,看来天宫是该清理清理,否则的话,镇守华夏的玄门天宫,就成了某些人的私家部队了。”薛
听雨冷笑道。
花圣不语,现在薛听雨的精神状况不好,她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跟崩溃的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薛听雨不在理会花圣,她走到了叶皓轩的跟前,看着如同冰雕一般的叶皓轩,她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紧紧的抱着冷的如同冰块一般的叶皓轩,两人相识的情况又恍然浮现在她的眼前,宛若隔世,又好似昨天。
飞机上的偶遇,注定了两人必定会有一场感情的纠葛。荷花命把她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他不惜放下京城的种种因果,陪自己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寻找一线生机。
“叶皓轩……你等我。”薛听雨双眼一闭她松开叶皓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曲池,毅然向自己的脖子处抹去。她的表情坚毅、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她眼里,好像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