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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爱恨嗔痴毒之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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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雪露、雪霜两姐妹离开车箱内,车速变得很平稳时,冉云歌就细细的观察着沈墨脸上的表情,拿出银针用烈酒消毒之后就在沈墨的头上插上,凝聚心神。手上仍探息这沈墨的脉搏。

    ‘悲白发不是一种剧毒吗?这脉搏怎么会这么虚弱,像失血过多一样。’冉云歌一步一步的探察着沈墨的一切。手也不断擦拭着沈墨额角上的汗。

    会不会是蛊?冉云歌作出了大胆的猜测。定时发作,无缘无故的失血过多,对了,还有陷入昏迷在梦中过完一生。这不就是前世湘地流传的毒中之巨的蛊毒么?

    冉云歌回想起典籍中对蛊的介绍:《诸病源候论·蛊毒候》:“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泛指由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赤水玄珠·虫蛊》:“蛊以三虫为首。”“彼蛊证者,中实有物,积聚已久,湿热生虫。”《证治汇补》卷六:“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曰蛊。”

    回想着这些,冉云歌蓦然想到开始时沈墨说的悲白发的制作流程及原材料。好像是涉及一些虫子,没有伤而失血,没有白花曼佗罗、颠茄、罂粟等至人迷幻的药材,就有迷幻之症。那么就只能用蛊来解释了。

    心理有些明了,看着迷糊的沈墨就说了句:“老男人,为了进一步了解你的病,我要扒开你的衣裳了。”

    “嗯……”沈墨回了句,依旧闭着双眼。这个‘恩’不知道是听清楚了冉云歌的话而作的反应,还是本能的一种回应。

    “算了。”冉云歌嘀咕了一句,成这样了还能听清楚话么?于是扒开了沈墨的衣裳,双手不停的按压着沈墨白皙的胸膛,按到某些地方时沈墨会闷哼一声。

    半响,冉云歌基本已确定这悲白发除了那剧毒之外,里面还加入了两种蛊。一种专饮人心血,一种使人陷入昏迷。对于蛊,又不好施针,万一刺激了蛊虫,转移了方向那可严重了。冉云歌第一次觉得自己医术很差,有些懊恼。

    冉云歌为沈墨重新穿上了衣裳,理好了那凌乱的发丝,又擦了沈墨额角的汗水。心情不由沉了下去,冉家的灭门惨案和沈墨的白发之毒是不是一人所为?不是还好,若是的话,那人又是怎样的背景?一国的第一世家,说灭就灭……大晋……

    冉云歌就这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间也不知过了多长……沈墨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枕在冉云歌的腿上,冉云歌凝视这马车帘幕,眉头轻皱。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沈墨伸手,探出食指和中指抚平冉云歌微皱的额角。

    “醒了……别动!”冉云歌感受到沈墨放在额头的手指,惊喜的说道,小心翼翼的把插在沈墨额头的几跟银针拔下。

    “云歌,我的事让你费神了。”沈墨说的有些歉意,坐直了身体,又说:“这毒……师傅正在配制解药了,药效还在试探中,所以我的毒没事的,就是有点吓人。”

    “尊师……”

    “什么尊师,歌儿叫他老头子就行了。”沈墨提到师傅流露出轻松的笑意,笑道:“师傅他从小就没为我少操心,只不过是每次配的药效都不尽人意,说是欠缺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悲白发除了毒之外还有可能是蛊?”冉云歌试探性的问道。

    “蛊?”沈墨疑惑的问道,又说:“师傅到是提过,不过又否定了。蛊只是在南蛮之地,那里又非常排外,不可能外传的。”

    “悲白发背后一定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吧?”冉云歌有着感慨。

    “那本手扎里……是大晋乾武帝的一个妃子制的。”沈墨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冉云歌,传说乾武帝凤天致的贵妃,凤天致还是皇子时那位贵妃就帮他夺得皇座,后来凤天致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心要遣散后宫,也包括这位贵妃。贵妃当然不干心,她想要凤天致求她,想凤天致看着他所在乎的一切……后来大晋皇室受了大创,现在大晋就只剩拿少帝凤云臻了。

    “可以见到你师傅吗?”冉云歌问道,看着沈墨又道:“我想和他探讨你种的毒。”

    “云歌的结果就是蛊吗?”沈墨说到:“歌儿能为我设想我真的很开心……”

    “雪露、雪霜……今天能到帝都吗?”对于沈墨那无耻的话,冉云歌选择漠视,如果辩解只会落进沈墨的圈套中。冉云歌说到:“加快车程。”

    “是……”马车外传来回应。

    “歌儿……”沈墨叫道:“我对蛊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只是猜测,确不敢肯定……我就把我师傅叫去冉府……我是暗阁的阁主,你救我那天……是因为刚服了师傅调制的解药,而暗阁的叛徒趁我虚弱时……后来你也知道了。”

    “叛徒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都过去了……”冉云歌握住了沈墨的手,低低说道,沈墨回望冉云歌,点点头。两人静默无言的对坐,顿时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马车渐行人声渐热闹,估摸着快到帝都了。

    “公子,到了。”雪露在外面说道,随即又听到两声落地的声音,马车帘幕就被拉开了。冉云歌和沈墨先后下了车,而冉府看门小厮就对冉云歌唤了声“公子。”然后主动上前拉着马车走向一边。沈墨和雪露姐妹就随冉云歌进了府。

    “这是我新购置的宅院,冉家祖宅……只有部分人看守。”冉云歌边走边说,随即就来到了用善的厅堂。来了几个丫鬟陆续的上了好几道菜,把餐桌布置好又走了下去。

    “雪露、雪霜你们也一起吧,行了大半个月也辛苦你们了。”冉云歌坐下,对着欲离去的两姐妹说道。而沈墨很自然的在冉云歌的下边坐了下来。

    “就知道公子最好了。”雪露笑兮兮的说道,拉着雪霜在一边坐下。

    一顿饭就在众人无言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