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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的门童才进去没一会儿,慕容恒和容华就出来了。
匆匆的,稍显狼狈!
“云……”慕容恒刚喊出一个字,又想到了站在身边的容华,这才是真正的冉云初,一时就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讪笑着“呵呵”两声。
“你来了……”容华上前含笑的看着冉云歌。
“嗯!”冉云歌点点头。想到一边的慕容恒边说道:“重弦还是依旧唤我云初吧,云歌目前来说已经死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在说吧!”
“呵呵……”慕容恒点点头。
“进去说吧,这儿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容华环顾四周,提出了建议。
慕容恒和冉云歌点点头。门口,过往人群,不凡相貌,实在显眼。
“云歌,是迫不及待要迎哥哥进相府么?”进了护国王府,容华便开始调侃。
当年爱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还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冉云歌无奈的白了容华一眼,认真的问:“哥哥,关于二叔冉衍,你知道多少?”
容华脸色一僵,还是点点头。
“都知道!”
“所以?”冉云歌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冉氏的灭门呢?”
“云歌……”容华见冉云歌有些生气,忙拽住冉云歌的衣袖急道:“我们冉氏嫡系只剩你和襄儿还有二叔了,旁系……不是被杀就是改名换姓了。这些年……算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二叔在做定夺吧!”
冉云歌见容华神色肯定,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我呢?”慕容恒见冉云歌和容华商量好并做了决定,就指了指自己。
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你们兄妹就这样把我忘了?
冉云歌飘过一个一眼神,貌似是白眼。容华也学着冉云歌的样子,飘了一个白眼,拉着冉云歌就往护国王府的马场而去。
慕容恒摸摸鼻子,跟在了冉云歌和容华的后面。
貌似,这马场是我们家的!这两兄妹怎么没一点自觉呢?
不过这话也只有憋在心底!
骑着马,在帝都郊外晃悠了几圈,等彻底摔掉了后面的尾巴,几人就策马往白马寺而去。
白马寺,大秦帝都最大寺庙,冉氏及大秦几大世家的历代灵位都贡奉在白马寺。即使当年冉氏灭门也没有迁出。
“二叔是在赎罪么?”冉云歌似有所悟。
容华点点头。
“估计也有不忍,不然当年也不会怂恿我们溜去郊外,甚至拖着我们不回家。”容华回忆着当年的情景。抬头望了这巍峨的白马寺。“也不会临时带着两岁的襄儿离府。”
听着容华的分析,冉云歌无言。
若真是不忍,会勾结外人而灭冉氏一族吗?何况这是一个以“天、地、君、臣、父、子”为基本框架的“礼仪、孝德”国家!
冉衍,冉氏灭们后三个月就在白马寺堕入空门,在冉氏佛堂诵经。不问红尘世事!
冉云歌沉默的踏上阶梯,容华叹息的跟在后头,这事,估计也只有作为旁观者的慕容恒最清楚了。
冉衍,没法面对你们三兄妹,自己又是整个冉氏的罪人。只有在这白马寺出家,既是赎罪,又是寻求心灵的安慰!又或者是在逃避!自我麻痹!
“施主!”
几人刚踏进这白马寺主殿,主持就慈祥的笑着迎了出来。
“方仗!”冉云歌也回以礼敬。
容华和慕容恒也持佛教之礼对这方仗打过招呼。
“是来冉氏佛堂进香吗?”主持扳动着手里的佛珠细细询问。“这个时辰,未尘都在佛堂诵经。施主,你好好劝劝这未尘吧,哎……”
“嗯……”冉云歌点点头。
每年冉氏门的这一天,冉云歌都会来这白马寺进香的。既是祭奠冉氏一族在那天遇害的族人,也是祭奠前世的自己。
那一天初来这个世界,面对的就是这境地。
满地残骸,三尺土壤尽血色。无助的冉云初还在安慰着这小小的冉云歌,这也是冉云歌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呵护备至的关怀。
这也是当初冉云初失踪这么多年而冉云歌始终坚信冉云初依然活着的原因!
主持就带着冉云歌、容华和慕容恒到了供奉冉氏牌位的祠堂。淡淡的檀香味,飘逸的烟雾,及那隐隐约约的诵经之音。
“施主慢聊。”主持很识趣的提出告辞。
每次冉云歌来时都只有冉云歌独自一人,也不需要人跟着。而今天却带了两个人来,明显是有事儿。
步入内堂,映入眼帘的就是最中央那一排排的牌位,大大小小的牌位加起来不下百块。比大秦还要久远的冉氏一族,可以想象是多么的昌盛。
若不是十一年前真的被灭门,估计谁也不敢想象冉氏一朝被灭!
而一边跪坐着一个光头、绝色的男子。白皙的脸庞跟本不像三十多岁的人,粗糙的道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落魄,反而增添了一丝柔弱之美,却又不显妖气庸俗。淡雅如兰!
“二叔!”冉云歌叫出声。
闭目诵经的男子睁开眼,看着冉云歌一滞。才道:“今天不是祭日,初儿怎么来了?这两位是?”
冉衍问着,目光却停留在容华身上,带着丝丝疑惑。好熟悉的背影!
“这是公子容华。这是护国王府世子慕容恒!”冉云歌介绍道。
追着冉衍的目光,真是以前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这冉衍的目光好毒辣,仅一眼就怀疑了这容华。天底下带面具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可不认为是那只狐狸面具吸引了冉衍!
“哦!”冉衍点点,放下正在敲击的木鱼,站了起来。打量着慕容恒和容华。最后才道:“初儿年幼,还请两位多担待些。”
“哪里的话!”慕容恒顺溜答道:“云初兄虽年幼,但却让我们这年长的自愧不如啊……”
慕容恒和冉衍对话时,冉云歌就一直打量着冉衍。冉衍查觉到冉云歌的目光皱皱眉,问道:“初儿这是怎么了?”
“二叔,这十多年来即使在苦初儿都没求过你,今天我只想问问你。”冉云歌说着顿了顿,目光精细的看着冉衍,没有错过冉衍表情的一丝细节。“当年,是为什么?”
冉衍一惊,随即又平静了下来。这些变化不过眨眼间,如果不是特别的注意,跟本就发现不了。
冉衍欲开口,又看了站在一边的容华和慕容恒,没有言语。这是冉家的家事,让两个外人插进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