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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价!”苏黎墨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转刚刚温煦如玉的态度,立马就如十月寒霜般的冷咧。“朕倒不介意问问诸位爱卿,令嫒在他们心中值几何?”
在场的少女也是感受到了苏黎墨的转变,都僵了僵的禁了声。她们可没忘当初那二十名贵女的下场,生怕自己会被这雷厉风行的苏黎墨会的怒气会波及,郡主头衔虽好,但却是象扔皮球一样给踢走的下场并不好!
见这些女子都没有继续在刁难之势,苏黎墨就是直接往里面而去。今日是他和冉云歌大喜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在闹出什么闹心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感觉有人故意把冉云歌和金钱相比较。这种像衡量货物般的感觉让他觉得恼怒!更是对冉云歌的侮辱!
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就见慕容悦搀扶着一位火红嫁衣的女子从房内款款而出,可惜头上被盖头盖着,不能一览芳容。
“我把云歌给你送来了。”慕容悦脸上带着笑意,但声音却略显郁闷。估计是对冉云歌主动走出房间而不满意,因为平常成亲时,都是由新郎敲开新娘的门,而后由新郎抱出闺房。
苏黎墨“嗯”了一声,目光就落到了三日未曾见过面的冉云歌的身上。目光柔软,语气含情。“歌儿,我来接你了。”
“所以我出来了。”红头盖下的冉云歌也是柔和的说着。苏黎墨,不要让我失望!
“容华呢?”慕容悦听了苏黎墨的话,环顾了这四周一眼,并没有发现容华的身影,而苏黎墨身后倒是跟了很多帝都的王孙公子,可惜平日里熟悉的没几个。“怎么冉云忧也没在?那云歌怎么出去?”
容华那去了?还有那冉云忧今日怎么也不靠谱了?慕容悦皱着眉头默默想着。
自然由我抱着出去!苏黎墨没有答话,而是付诸行动,几步上前就抱住了冉云歌,而突然双脚落空,冉云歌更是下意识的搂住了苏黎墨的脖子。
“好!”跟在苏黎墨身后的那些王公子弟忍不住欢呼起来。
闻着熟悉的气息,眼前被红色的盖头盖住,只能看到一片红色,但冉云歌仿佛都能瞧见苏黎墨那脸上得意而张扬的笑意。
“墨墨,谢谢你。”
在房内时,因为慕容悦说过容华和慕容恒谋划了好久,今日要如何为难苏黎墨,一解心头之恨。因为苏黎墨让冉云歌未婚先孕,虽然两人曾经成功的拜过堂。
所以冉云歌从苏黎墨翻身下马那一刻就对苏黎墨的一举一动听在耳里。他的维护,他的深情,她全部都看在眼里。若是以前因为喜欢苏黎墨而选择接受他,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她是完完全全、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
苏黎墨,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包容我,不在意曾经公然的抛头露面。谢谢你对我的维护,你的“无价”让我终于放下心间最后的心结。
“我乐意。”苏黎墨紧了紧抱着冉云歌的手,脚下沉稳的步伐依旧不变。“谢谢你。”
冉云歌,谢谢你。谢谢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谢谢你四个月前的维护,谢谢你对我的支持,更谢谢你愿意接受我,让我成为你的另一半。
看着苏黎墨把冉云歌抱上了相府门前那两宽大而豪华的琉璃马车,观礼的群众在次目瞪口呆了。
自古以来新娘出嫁就是由兄长抱出娘家,而今日,居然是由新郎亲自抱出来,虽然并不怎么符合这礼仪,但这却这么……这么的让人感动呢?
“奏乐,出发……”
在琉璃马车的红色纱幔被缓缓放下,苏黎墨再次上马时,一边的礼仪官员就说话了,话毕,一边果真响起了音乐,而鞭炮也是响了起来,但距离冉云歌坐的马车却有一定的距离,即使声音在大也不会震到马车内的人。
马车伴着鞭炮声和音乐声缓缓动,长长的队伍成了红色的长龙,更是掩盖过了当初那场婚礼。
“赫连玺,我跟你没完!”
在马车只余一抹背影、观礼群众散得差不多时,容华发丝凌乱的从相府内飞奔了出来,看着那远去的最后一个迎亲之人,彻底的发出了狂吼。
“我才不要跟你有完嘞!”赫连玺也是狼狈的从相府内悠然而出,人虽狼狈,但那悠然的气质,和此时狂怒的容华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华深深的看了赫连玺一眼。很好,今日敢拦他!看他以后怎么折腾死他!雪霜是么?哼!
“你瞪我作甚?”赫连玺无奈的说道:“难道你不希望冉云歌嫁给苏黎墨?希望你的小外孙是个没爹的孩子?到时真把苏黎墨给伤着了,辛苦的还是你家冉云歌,你舍得?”
此时容华哑言了。虽有意为难苏黎墨,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能送妹妹出嫁,倒是便宜冉云忧那货了!这成了终身的遗憾了。
“不是还有冉云襄吗?你又不是只有冉云歌一个妹妹。”对于此时容华的心理活动,赫连玺也是毫不犹豫的点破。
“那怎么一样?”容华说道。
冉云歌,只比他晚出生几分钟的嫡亲妹妹,但承担的责任,连他这个兄长都自愧不如!但是冉云襄就不同了,冉云襄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迟早都要嫁人的。在说清越和苏黎墨相比,明显是清越更胜一筹!
“你只不过是过不去心间的那道坎。”赫连玺果真慢慢的分析道:“你欠冉云歌很多,总想把最好的呈到她的眼前,而苏黎墨的出现,你潜意识里怕他夺走冉云歌对你的关注,所以才会百般刁难。”
若不是想到,雪霜挺听容华的话,赫连玺还懒得解释。想着,赫连玺就越发额郁闷了。不行!得尽快把雪霜拐回圣域,留在这,只有被奴役的命。真不知他赫连玺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姓冉的!
“那又怎样?”容华平静了不少。没有被人说出秘密的恼怒,而是平静的看着赫连玺。
“没怎样!”赫连玺说道:“而且冉云忧也被苏权给伴住了,不会便宜了他。”
而容华听到赫连玺说冉云忧也被拌住了,气愤额心也平衡了很多,总算没有便宜这半路出家的货!不对,那岂不是?
“你以为苏黎墨那醋坛子肯让别的男人抱冉云歌?”赫连玺更是郁闷的说道。
他连你这个同胞兄长都不让抱还会让那个仅有血缘关系的堂兄抱?不过,冉云歌和苏黎墨,他们都把彼此看成唯一,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雪霜的唯一?什么时候才能超越冉云歌在雪霜心中的位置?
那么就只有苏黎墨他亲自抱了。容华想着,颇有些满意额点点头。白色的狐狸面具下露着柔和的眸光。
因为怕冉云歌累着,琉璃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时,苏黎墨就牵着冉云歌的手,一同坐上了步撵。为了她,做一次昏君又何访?
一路上,苏黎墨都没有放开冉云歌的手,下了步撵,两个人十指紧扣的一步一步的走完一百零八个台阶,最终到达大殿的门前。
在司仪喜气而高吭的声音中,苏黎墨和冉云歌在次行完了基本的礼仪。这次,两人都被正了名,从此,她冉云歌就是他苏黎墨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只此一生!两个的以后,从此,息息相关!
平平仄仄缔良缘,恋爱情丝自早牵,海石山盟皆缱绻,相亲相敬乐绵绵。
“礼仪都完成了吗?”当冉云歌被送往关雎宫而苏黎墨也紧随而来的时候,冉云歌就忍不住问道。
不是她矫情,而是这头上的头饰压得脖子好酸,比当年射击训练扛着枪站立时,脖子还要酸痛。还有身上这嫁衣,虽然已到深冬,但还是好热!
“累了吗?”苏黎墨柔和的问道。
自从知道冉云歌有了身孕,苏黎墨就关着太医又缠着容华还有清扬那老头补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因此知道孕妇很容易累,所以他也把这封后大典的很多礼仪都给省了,只是象平常老百姓娶妻一般,拜了天地。就连去宗庙要行的礼仪都省了,省到最后,只需拜上一拜即可。若不是宗庙这步必须走这过程,苏黎墨连去宗庙都想省了。
“没有。”红头盖下的冉云歌说道。但是手还指着这头抱怨道:“重!”
“等下揭了盖头,就可以换装了,到时穿得简便一点就行了。”苏黎墨和冉云歌相处了这么久,冉云歌的这点小心思,他岂会不知?这套头面是他亲自选的,选的时候就考虑过重量问题,挑的都是一些简单而又不失庄重的。“若是累的话,那晚上的活动就取消。”
“我还没那么娇弱!”冉云歌说道。
说完就感觉到苏黎墨停了下来,而她也被苏黎墨搀扶着坐下。
“帝君拿秤挑喜帕,从次帝后生活称心又如意。”一边传来憨厚的中年女音,温润的声音虽不怎么悦耳,但胜在好听。
看着一边递过来的红色托盘,里面放着绕着红绫的长秤,苏黎墨捏起秤把,轻轻的挑开了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