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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愿与你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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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翟梓来到了面试地点,在动(d)车办办公大楼前,翟梓整理了一下职业装,翻开手机,看到了那条信息:“面试地点:13:00,d车办办公北大楼,人力资源管理科。”

    在进去那扇绿色门前,翟梓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别紧张。但只有翟梓自己知道手里已全是汗水。进去后,翟梓和今天面试官打了声招呼:“我叫翟梓,是来参加这次d车员面试的。”便坐在了对面凳子上。给翟梓面试全部都是穿着d车员制服的面试官。其中一个面试官看着手里资料先开了口:“你是从美国留学回来,你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呢?”翟梓说:“我是回来面试,圣诞节过后,才能拿到学位证书通知。”坐在旁边,同样穿着d车员制服的男面试官问道:“翟梓,在d车上遇到了外国人,你要怎么为他们服务?”翟梓说:“我用英文说,‘ take your ticket ,this way,please。’”第三个面试官在问翟梓问题前 好好打量了翟梓一番,才问道:“那我问你,这也是面试的一部分。当你有一天当上了d车员,d车上,有两位乘客因为座位问题发生了激烈争吵。一个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说,‘是我先到。’还有一个还拖着行李,手指着强占座位的争辩道:‘我票上明明写着040号,一等座。’ 你能不能分清谁没有买票?”翟梓笑了笑说:“动车上检票的d车员会知道,没有票的乘客可以让他们在车上补票。”在翟梓离开前,他们又问了一些问题,“你知道我们d车组的口号是什么?”翟梓说:“口号是‘我愿与你快乐成长。’”最后,面试官们交换意见时还轻声讨论了一番,最后叫翟梓等通知时一直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翟梓坐在南城餐厅沙发上吹空调,持续高温天气让翟梓感觉不到吹过来的冷风,翻着手中餐牌,就在这时餐厅里响起了音乐,翟梓也随着音乐哼了起来:“天上人间,世界比你现象中朦胧。风雨过后就会有彩虹,但愿你眼睛只看得到笑容。”哼的却是《人间》 ,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身影来:“天堂中的你,那里的天空是不是蓝色的?”翟梓等来了翟恒,人未到笑先闻,约翟梓的是那天请翟梓喝满月酒的朋友翟恒。“翟梓,好久不见。”翟恒还是老样子,到哪里都不忘提着lv包,在美国,这样的包大街上随处可见,用100美元就可以买下来。翟梓瞟向门口。

    “翟梓,在想什么呢?”说话间,翟恒已来到了面前,翟恒一屁股坐在翟梓对面沙发上,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今天我约你来,主要是来谈请你们喝满月酒那天收红包的事情。”翟梓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只lv包上,看着翟恒拿出一大堆红包:“看到你们几个,年少时发生过的事情还都记得。”翟恒没有继续说下去,及时打住话头,把话题转回到眼下要解决的红包问题上,这些红包都是要退回去的。翟恒拿出其中几个红包,上面写着名字,都是些那天和翟梓一块去喝满月酒的朋友:豆豆,方瑾,王凡,还有自己:翟梓。翟梓看了看红包上的名字,“我会给他们送过去。”翟恒站了起来, 一边说一边把剩下的红包放回lv公文包里,翟恒说:“你现在在做什么,要不要把我的客户介绍几个给你?”翟梓说:“在d车上当实习d车员。” 翟恒说:“哦,我还有事情,约了客户在酒店谈生意,要先走一步。”翟梓急忙站了起来:“电话联系。”

    人生,总是跌宕起伏,曲曲折折,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站出口在哪里。

    没过多久,翟梓接到了那个朋友翟恒打来的电话,他的红地板生意在葡萄牙出了点问题,要马上飞过去。日本那边又有笔投资生意要谈,是一份投资合同,但不在南城,在与南城一江之隔的东城,翟梓留过学,所以委托翟梓去拉拢日本那边的客人。

    一大早,翟梓便赶去了东城,翟梓不知道那帮日本人会不会说英文。到了东城已经是下午4:00,早已过了下午茶时间。地点约在了东城葡萄牙餐厅,开在这里的外国餐厅为东城增添了几分异国情调。翟梓看到餐厅里两个日本人,坐在那里嘀咕着什么,翟梓听到了:“票不要。”“路要。”他们会说中文,翟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翟梓走到日本人面前说明了他的身份:“我是受朋友委托,从南城来和你们谈‘中心江通地铁投资方案’,资料带过来了吗?”一个穿西服,戴金丝眼镜的日本人推了推桌上的文件夹,嘟囔了一句:“你自己看”。

    透明的落地窗前,行人们匆匆忙忙走过,你可以依稀听见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再不回去,没有回到南城的车了,只有坐船了。翟梓站了起来,拿起座位上的西服,穿在身上:“我对你们的投资方案很感兴趣,我想拿回去看看,你们的投资资金在几位数字?”日本人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个“3”字,“好,我会和翟恒说,可以的话会打电话给你们。”翟梓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很晚了,我要去赶车了。”

    站在甲板上,听着船下水声,看着夜幕下南城,翟梓说:“这边就到南城了。”翟梓看见船票上写着:200907。

    那一年动漫,我去了,很好看,你看了吗?

    为谁飞为谁开

    流泪心碎

    风雨化作西湖水

    千古传情悠远

    爱你爱到

    心肠寸断也无怨

    夜划空流星飞

    霓裳羽衣曲来

    许个愿只当是梦一场

    在我们相爱的时候

    梦里蝴蝶翩然舞起

    耶溜溜三生石

    历经磨难

    真情一片不低头

    天放晴小夫妻

    一句人间

    千呼万唤琵琶行

    福气到好运来财运旺。

    来d车组快一年了,这帮d车员在一起久了,其他没有学会,开起玩笑来倒是一套一套,翟梓被分到d1组实习以来,他们都管自己组长叫族长,组长上班时就穿着d车员制服,给各个组员考勤,开会,辅导刚来的实习生。组长没有自己办公室,就在d1组办公室放了张办公桌作为平日里办公点,组长开玩笑说这样可以时刻监督d1组一举一动。但私底下,大家都知道他还是个单身汉。那天,下了班,大家把组长也叫上,一起去南城日式餐厅喝酒。

    日式餐厅雅间里,餐桌两旁坐着d1组同事,被围在中间那个人就是他们d1组组长,组长看上去三十出头,一副天生很好说话的好脾气,酒过三巡,组长已经喝得醉熏熏了,还指着对面一个组员:“服务员,我米酒呢?”对面组员尽顾着自己和旁边人聊天,连组长扔过来的酒杯,也忘在了一边。翟梓拿起桌上米酒走过去,假装喝醉了,推了推组长身旁组员,让他给自己腾出个空位来,那个组员很知趣地往旁边挪了挪,翟梓紧挨着组长坐下。

    “组长,我敬你一杯。”翟梓把自己酒杯递过去,组长今天明显有些喝高了,“干杯。”组长没有接过酒杯就喝,眯着眼睛问:“他们都叫我族长,你怎么叫我组长,改口,改口。”他们d1组组长还有个毛病,就是不会喝酒,一喝酒就会脸红,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包间里忽明忽暗灯光下,没有人看清楚翟梓的脸,因为d1组人都喝醉了,除了装醉的翟梓,要想在d1组继续待下去,只能这样了。等一觉醒来,d1组人又要开始后悔了,为什么没有一个清醒着的人,记下翟梓那张几乎快扭曲了的脸,大家都知道翟梓一向不善于和自己上级这么亲密,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场合里。翟梓说:“族长。”翟梓没有酒杯,只能端起米酒瓶,去喝整瓶米酒,不小心又呛着了,只能背过身。“咳,以后我们d1组就全靠你了。”翟梓转过身来,还不忘提醒几句,他又怕手中米酒会洒出来,只能把米酒瓶也提高了说:“那么转正的事,你看,能不能?”组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说:“好说,好说。”翟梓见组长点了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借着酒劲,翟梓胆子也大了许多,声音不经意提高了一个分贝:“以后还要靠组长你多多提携才是,我会记得组长你对我的照顾。”组长只顾着手里还没有喝完的米酒,翟梓的话到底听进去多少,只有组长心里明白了。事后d1组组员回忆起那晚情景,大家只记得那晚翟梓说话姿势很奇怪,因为在他们看来,翟梓明显在威胁组长,“你想喝酒也行,你得先答应我。”然后,大家便醉得不省人事了,甚至忘记是怎么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