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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姚恣昊,是这k市最最尊贵的少年,因为我的父亲是k市首席执行官,更拥有让人瞠目的商业帝国姚氏集团。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的感情很好,好到让身为他们儿子的我都有些嫉妒,他们的世界里容不下别人,就算是我和悠悠也不能分享。
我的母亲,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在我遇见她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母亲在父亲的心底这种地位终身未曾改变,而我也永远爱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豪门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因为我身边的同学、认识的朋友,他们或者无法同我相比,但都是出自豪门,所以我对于豪门这个词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它对于我来说同一杯水一样平淡无奇。
但随着青春从花园的墙角打马而过,斑驳的粉墙不断翻新,我渐渐懂得一句话的含义: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我短暂的童年在五岁那一年就结束了,短暂到我后来告诉她,她都不相信,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这却是事实。我的父亲,素未蒙面的祖父,以至于姚家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在对她叙述那一天的情景时,惊讶的发现,那时的每一个情景都在我的脑海里,清晰的连身上所穿的衬衣扣了几颗扣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将我叫到书房,这书房我曾来过无数次,坐在他的腿上,听他给我读故事书,他也会教我功课,思维之敏锐,让我以拥有这样的父亲为骄傲。
小小的我发誓,将来要成为同他一样优秀的人。几十年后,当我终于成为了他那样的人,我才知道,我的父亲绝不仅仅是优秀两个字所可以形容的。
而我的父亲为了将我变成他那样的人,必须割舍掉我的童年。
他让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像对待一个大人一样和我交谈。我看着他,想象着自己长大后的样子——母亲说我以前很像她,年岁渐长,却越来越像他,这个我很满意,我的父亲是如此英俊。
他对着我宣布,我的童年结束了,我必须接受姚氏继承者应当经受的一系列的培养、磨练。
我郑重的点头,才五岁的我并不明白父亲话语里的含义,但我知道,父亲在对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件事关乎家族,关乎我以后的人生。从小父亲就是我的偶像,对于他的话我从来言听计从,这一次也不例外。
父亲很满意的看着我点点头,让我出去,说是已经为我做好了安排,从今之后,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记住曾在他面前郑重的点过头。
出了书房,看见母亲正等在门口,向我张开双臂,我笑了直奔入她怀里。母亲像幼时一样将我凌空抱起,我听到父亲在身后发出一阵“啧啧”之声,知道他不希望看到我这孩子气的一面,于是挣扎着从母亲怀里跳了出来,在他们面前恭敬的行礼,退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中。
我不知道,母亲在我走了之后,也转身离开了,没有理会父亲的呼唤,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她孩子的快乐来的重要,孩子那样年幼,却要背负家族的使命,她自然舍不得。
父亲任由着她,将她安静的搂入怀中——他们是如此相爱。我发誓,此生要拥有那样的爱情。
那晚我睡着了之后,并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生活从此变了样,此后人生所走的每一步,父亲都已为我做好详细的计划,密度之强让小小的我倍感压力。
按照父亲的计划,我必须在十八岁之前完成正常人需要花费二十余年才能完成的学业,而与此同时,等待着我的还有各项交际应酬所需学会的东西,包括上流社会男人们都会的各种竞技,而且每一样我都必须做到最好。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我一直以来当做爱好的跆拳道,为什么父亲会要求我做到精通?而且不仅仅是跆拳道,包括散打,近身格斗,甚至是射击,这射击中又包括击剑、射箭和枪击,这些难道作为一个贵公子都是必须的吗?
秘密是在我成人那一年父亲才亲口告诉我的,原来,我的父亲还有着另一重身份,小的时候,我曾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这一点,但从父亲口中听来,那感觉却不太一样。
炽君——这个名号的拥有者竟然是姚家世代的继承者。
我的父亲不但是k市的铁腕,还掌控着罪恶的****——这样的人,这样的高度!
这就是我必须样样做到最好的原因,父亲说,既然我享受了姚家所给予的奢华生活,承受着它所带来的人们的敬仰,就必须为此付出些什么,他问我可以做到吗?
我唯有点头。
在经受着各项训练的同时,我亦是深感疲惫和无奈的,也会暗自叹息自己这特殊的身份,也会羡慕那些普通的孩子,他们是不是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这一点在我家中就有三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是我的同胞妹妹悠悠,一个是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妹,另一个,怎么说呢?也算是我的妹妹吧。
她就是我后来的她,叫做苏糖。
她从小就生活在我家,我问过母亲,她的父母去了哪里,为什么她不回自己家?
母亲告诉我,她已经没有家了,以后要让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来疼爱。
我对她基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平时自己已经很忙了,加上家里仆人下人的一大堆,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为她做的?
我除了知道家里有这么个人存在之外,对于她的一切毫不关心,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只听母亲叫过她糖糖。
第一次注意到她,我已经十八岁了,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在这一天,我已经顺利取下硕士研究生的学位。在妹妹悠悠还在嘟着嘴抱怨考大学的时候。
我是疼爱悠悠的,因为是异卵双生,从诞生的第一天就没有分开过。
虽然我很忙,可一有时间,悠悠还是会缠着我,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我也总是满足她的各种要求,我从十六岁开始跟着姑父学习管理公司,那时候起,父亲就不再限制我使用金钱的权限。
那天是我的生日,悠悠没有说要送给我生日礼物,却还是缠着我索取她心仪的一款ntino限量版皮包,我也只是嘴上装着生气说她不懂事,但还是答应了她。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抱着我的颈项在我身上晃荡。
十八岁的我,个头已经有一米八二,比悠悠高出将近二十公分。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我都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遗传基因。
我催着悠悠换礼服,虽然是我的生日,父母却让我上来找她,看看这个小公主在上面磨蹭什么,怎么还没有下来,让所有人都等着呢!
悠悠得到了我的承诺,欢快的走进衣帽间换礼服,出来的时候却等不及我,自己先跑下楼去了。
我宠爱的目光追随着她,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她身后。
就是那一刻,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奔跑着要往一楼去,翻飞的粉红色衣裙,在我的视线里一闪而过,又匆匆的往回跑。
我想她大概是看到了我,所以刻意想要回避,我有些疑惑,这是谁家的千金这样没有规矩?
“出来,是什么人?”多年的训练让我习惯性的飞速欺身上前,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