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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da酒店,k市绝对顶尖,若称其业界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而坐拥这王国的正是k市姚家。
方瑶用来招待牧黎川的自然是尊贵的vip包房,一应设施豪奢自不用说,连进来服务的都是agoda最年轻、最漂亮,业务水平也最好的经理。
餐前菜,生牛肉片色配芝麻草和黑醋酱,主菜是碳烤牛排,外带花蛤、西葫芦和乌鱼子等各色小食。
牧黎川洋洋洒洒点了一桌,方瑶却只要了daypasta配例行lazuppadelgiorno浓汤。
她点完这些,牧黎川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敢确信这女|人真的已经点完了!她居然已经点完了?
牧黎川不太高兴,这女|人,坐拥姚氏王国,就只有这么点胃口?那小身板一阵大风吹来都能将她吹倒了!
“完了?”
牧黎川这话分明是问方瑶的,谁知道她还会错了意,连忙拉住经理。
“等等……牧总,您还有什么需要?”
牧黎川气结,不是他还有什么需要,这女|人不但娇弱,脑袋还有点笨笨的,这样的女|人,生来就该被丈夫呵护在怀抱里,真怀疑她守寡的这一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牧黎川这次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真的有点操心过头了,那是别人的遗孀,要操心也轮不到他,“死不瞑目”的也该是她那短命家福薄的丈夫。
“啊……对了,是我考虑不周,经理,把总裁的藏酒开一瓶。”
方瑶口中的这个总裁,指的当然不是自己,而是姚尚君。
牧黎川注意到,方瑶在说起“总裁”这两个字的时候,语调和气息明显的柔和许多,仿佛她的丈夫并没有逝去,她只是在同别人闲聊时提及了丈夫。
那感觉就好像……街头的普通大妈,和别人寒暄时笑眯眯的说:“我家那一位啊……”
pinotnoir,经典红酒,原产地普罗旺斯,是尚君生前最喜欢的酒种,不过后来他脑部手术后,方瑶不怎么让他喝了。
方瑶熟练地拿起开瓶器,用毛巾包裹住瓶身,一双手自始至终不曾碰触瓶身。
“嘭”的轻微一声响,软木塞打开,经理送上醒酒器,细窄的瓶口,圆滚滚的瓶身,高度适宜的杯脚,细致而考究。
这女|人很懂酒,也很懂得享受高品质的生活——这是牧黎川的想法。
“方总很懂酒?”
方瑶把醒好的红酒盛在高脚杯里递到牧黎川面前,听到他这么问,微笑着摇了摇头:“牧总见笑了,并非我懂酒,只因为我丈夫偏好,所以多少懂得一些。”
这是方瑶第一次在牧黎川面前提起姚尚君,而在这之前,牧黎川也已经知道她是个寡妇,甚至比这更早的,在大街口遇见她的那天,他就知道她是个有孩子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
但这一刻,听到方瑶亲口说“我丈夫”,这感觉还真是……不是一般的糟糕。
“外子对各种酒都很有研究,但是就是有点贪杯,这习惯不好,我也硬逼着他改掉了,凡事过了总归不太好……”
方瑶提起尚君,语气里便会不由自主蒙上温暖的色彩,她这话是对着牧黎川说的,但牧黎川却觉得,此刻坐在方瑶对面的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听众。
捏起高脚杯,牧黎川浅酌了一口,酒色浓郁,入口更是醇厚甘甜,些微的辛辣刺痛给舌尖带来不一样的麻醉感。
牧黎川眯了眯眼,没想到,这丫头的丈夫喜好还和自己挺相似。
各色菜点逐一端上来,盛在精致的白色骨瓷碟里,形状不一的碟子边沿绘着精巧的彩边,点缀着里面的食物,显得更加诱|人,惹人食欲大开。
方瑶不怎么说话,低着头安静的对付她的通心粉和例汤。
牧黎川觉得,她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不适合商战。根据搜集来的资料,牧黎川记得这丫头学的是服装设计,这职业就很适合她。
一个女|人,该是对丈夫怀着多深厚的情感,才会在他离开人世之后,毅然决然的挑起大梁?
她应该也很清楚,这担子,即使一个男人来挑,也是很吃力的,而她即使不去管这繁复的家族事业,凭着丈夫留下的产业,她也可以一生过得衣食无忧。
牧黎川把花蛤放在手里,剥去外壳,站了酱汁前倾着身子递到方瑶嘴边。
“来,张嘴。”
牧黎川没有注意到,自己平日里面对着各色女|人的油腔滑调化为了浓浓的宠溺,举着的手指里,参杂着他从未尝试过的讨好。
他想要对眼前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好,这是身体先于理智做出的选择。
“……嗯?”
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手,还有手指上张开嘴就能咽下去的美食,方瑶脑子如同当机了一般。
——尚君没有告诉过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以往作为他的特助,跟在他身后谈生意,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好感,言语举止轻挑自然也不乏其人。但那个时候,她的尚君总是像个英雄一样护在她面前,狂傲的宣布他的主权。
那么现在,尚君不在了,她应该如何应付?
扯扯嘴角,方瑶小声的拒绝道:“谢谢牧总,但是……我有哮喘,过敏症很厉害,海鲜这类食物是不能吃的。”
时间和空气,仿佛瞬间凝结在那里。
其实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但尴尬的两人,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牧黎川收回手,修长的手指上被酱汁沾满了,香气四溢,而指尖冰凉的温度却昭示了他内心极度的低落。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为女|人做这种事,花名在外的牧黎川,别的不说,讨好女|人的本事那是无人能敌。
在牧黎川心里,女|人是种极好哄的生物,几句甜言蜜语,几个不经意的亲昵举动,甚至是几句漏洞百出的谎言,都能成功俘获她们的芳心。
这些招数,牧黎川还从来没见在哪个女|人身上失手过。但这一次,好像是不管用了。
他被拒绝了!
是因为对方是个寡妇吗?嫁了人的女|人,是不是就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了?而像方瑶这样嫁了人,又死了丈夫的女|人,是不是就更加与众不同了?
这猜想无论是哪一种,答案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激起了牧黎川旺盛的斗志。
寡妇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他想要的,凭什么得不到!
牧黎川拿起高脚杯,对着方瑶笑到:“来,方总,今天谈的这么愉快,您又特意请客,牧某敬您一杯!”
他握住高脚杯的姿势,手背对着方瑶,食指和拇指收拢,虎口处那一道有些年月的深切齿痕被挡住了,并没被方瑶看见。
她的丈夫姚尚君,在虎口处也有一道深深的齿痕。
那是她在东帝汶遇险后失去心智时,惊恐万分中在他手上生生咬出来,那时候鲜血伴着剧痛,疼了姚尚君,却使她逐渐安静下来。
人们都说她方瑶有情有义,为了丈夫为了姚家,甘愿不辞辛苦,可就只有方瑶自己明白,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疼她如尚君。
面对牧黎川的邀请,方瑶只能无奈的再次摇头:“对不起,牧总,我……对酒精……也是过敏的。”
牧黎川不能冷静了,虚伪的笑也绷不住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就被这女|人拒绝了两次,而且他还是这么低的姿态!
像是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牧黎川使起了性子。
他浓眉紧拧,苦恼的看着手里的高脚杯,另一手四指弯曲,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一下一下,暗藏着深沉的心机。
“……这样啊!这可不太好办了……啊……方总,您说是不是?”
一语双关,寓意含混不清。
方瑶不知道他指的具体是什么,但她明白,眼前这个牧黎川,是她不能得罪的。那么,就和一小口吧?也许没有事呢?
伸手够向手边纯属装饰作用的高脚杯,方瑶替自己斟上。
“牧总,方瑶失礼了,先干为敬,向您赔罪。”
很不适合她的成熟腔调,握住高脚杯的手也在颤抖。
牧黎川突然后悔了,这个女|人是如此让他心生不忍,刚才被拒绝的短暂不快已然烟消云散。
而他还来不及出手阻止,方瑶就已经端起杯子扬起脖|颈一股脑将一杯红酒尽数吞下!遗漏的红酒从她唇角溢出,顺着光洁无暇的脖|颈蜿蜒而下。
牧黎川目光迷离呈痴装,瞳仁一缩,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一股独属于男人的冲动感从沉寂了许久的某处骤然升起,并且直指眼前“慷慨赴义”般的姚氏代理总裁——姚氏前任总裁的遗孀方瑶!
“嘿嘿……”
灌下一杯酒的方瑶,脸色登时通红如血,目光也变得混沌起来,她朝着牧黎川痴痴一笑,那一笑,竟让牧黎川想到一些词。
所谓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大概就是形容的眼前这个女|人,她什么都没做,明明是最无辜的状态,却早已惹得男人为她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