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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唯一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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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雅问她:“你说我的亲生父亲是被谁害死的?”

    那个儒雅帅气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是被江伯母害死的?

    不可能!

    江伯母说他是一个很棒很棒的男人。

    “梁青雅。”向琛的心很慌,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青雅视线转向他,声音哽咽着:“向琛,他是一个很棒很棒的男人,可他死了。”

    “梁青雅。”他的心里五味交杂,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他看向江心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恨强加在她的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江心晴的鼻头红红的,看着窗外不说话。

    残忍吗?

    那天她跪在江心澜的面前,求她救救秦知遇,可江心澜是怎么做的?

    那天,她抱着浑身抽搐得没有知觉的秦知遇,看着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痛苦不堪,她的心有多痛?

    这么多年,如果她真的残忍,她早就用尽手段让江心澜生不如死,可她忍了这么多年,她甚至宁愿自己活在无边的痛苦回忆中,也不愿意再提起这段往事。

    这叫残忍吗?

    残忍的是什么,残忍的是让她看着女儿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她每分每秒都觉得是煎熬,那种痛苦每晚都在侵蚀着她的心脏,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向琛带着青雅走了出去,他随便买了些吃的,看着青雅如死灰般的脸,看着她双唇惨白地合在一起。

    饭菜送到她嘴边,她不吃,他也没什么胃口。

    她坐在沙发上,向琛半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眸,他哑声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他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他担心她会像从前那样,突然之间就要离开他。

    “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他又问。

    青雅还是没说话,那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有看见他。

    他的心一寸慌,“梁青雅,你回答我。”

    她似乎终于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一双死眸恢复些许光芒,看向向琛:“你说什么?”

    向琛笑了,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话,那他就还有机会。

    他说:“我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青雅神情恍惚,眉间一滞,“向琛,你能告诉我,我亲生父亲他是怎么死的吗?”

    向琛的笑还残留在嘴角,他的脸却越来越沉。

    “告诉我。”她很迫切地看着他。

    向琛低下眼帘,坐了下来,靠在茶几上,他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陷入那些混乱的关系中,这样只会为她徒增烦恼。

    可青雅却从他的神情中了解到,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从沙发上滑下去,蹲在他的腿间,恳求着:“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真的是江伯母他们……

    向琛深邃的双眸不忍的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双颊上不停地摩擦着,虽然他不想告诉她,可她那么想知道。

    “告诉我。”她呢喃着,声音很轻,沙哑如泣。

    向琛眸中映照着她倔强的脸,他向她确认:“你真的想知道?”

    青雅点头,很坚决。

    算了,告诉她吧。

    向琛胸口轻轻地起伏着:“这件事情,要说到一个人。”

    “谁?”

    “这个人叫希伯。”

    向琛说:“希伯这个人最擅长的是制毒。”

    “制毒?”青雅瘫坐在地,“你说的是毒品吗?”

    向琛看着她,“是高纯度的毒品。”

    她觉得手脚冰凉,虽然她没接触过毒品,甚至她觉得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可她也多多少少听过关于吸毒的事情。

    一旦吸了毒,想戒掉就很难了,而且人很容易出现能使之过度兴奋的幻觉,脾气易怒,很多时候不能自已。

    她抬起颤巍的双眸,“你跟我说这个,难道……”

    向琛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可事实的确如此,他只能说:“希伯是世界顶级毒王,他制造出来的毒品纯度极高,被唤作焰,你的父亲秦知遇当年就是吸食了焰。”

    “不可能!”她不愿意相信,不停地摇着脑袋,“江伯母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去吸毒呢!”

    向琛稳住她,“吸毒不是他自愿的!”

    青雅看着他,双眸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你能明白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在我心中的美好却突然之间被毁了。”

    “我明白。”向琛深深地看着她。

    她蹙眉,“你刚才说他不是自愿的?”

    向琛薄唇抿紧,“希伯这个人阴险奸诈,就连美国缉毒局都拿他没办法,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江心晴并且动了心,美国缉毒局希望江心晴配合他们行动,秦知遇怎么可能同意,可希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江心晴,他担心希伯会用非常手段,于是便自动请求成为线人。”

    “你应该不能了解那种恶劣的环境,在那样的环境和身份下,想不碰毒品是根本不可能的。”

    青雅渐渐地懂了,她甚至能够想象父亲当时的无奈和痛苦。

    她的父亲,依然是最伟大的存在。

    “如果事情是这样,为什么她却说……”

    “后来,秦知遇的身份被发现,他侥幸逃了出来,可却已经离不开焰,每天生不如死,江心晴希望我父亲能利用手头关系弄到焰,救秦知遇一命,刚开始我父亲的确这样做了,可后来却发现这样根本不是办法,于是便希望他能够去戒毒,可想戒掉谈何容易……”

    “所以她才会那么恨伯父伯母。”

    她想她是懂了,她甚至能够想象出江心晴藏在心底深处的无助呐喊。

    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甚至会纵容他变得惨不忍睹。

    向琛固定住她的脸,“梁青雅,不管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跟你跟我都无关,你懂吗?”

    青雅懵懂的看着他,点头。

    向琛心下一松,这两年他每天都在想着,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走极端,看来两年的历练真的让她成熟不少。

    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可抱在怀里的身体却是僵硬的,他不禁用力将她圈紧,给她一些温暖,毕竟这件事情应该对她的打击很大。

    打击的确很大,有一种胆怯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无法想象活在那个时候的每个人,究竟都经历过怎样的痛楚,有多痛她无法深刻体会,可那种撕裂般的感觉她却仿佛能切身感受到。

    她想,父亲在天堂一定活得很开心吧,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爱。

    幸好,都是因为爱。

    原本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的青雅,这一晚发烧到了40度,向琛差点就要大半夜带她去医院,直到后半夜烧退了很多。

    第二天,就精神抖擞了。

    生活总要继续。

    她到公司才知道,明肖昨天也没有来上班。

    想起明肖,她心里的愧疚一层一层爬上来,思索了片刻,她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他。

    “秦好,叫凯文进来一下。”

    “好。”

    凯文从外面推门进来,“梁姐,你找我。”

    青雅淡淡地笑着,“凯文,明总的住址你知道吗?”

    凯文挠挠后脑勺,“你要是问我员工住址我都知道,可明总的住址我真不知道。”

    “他昨天没有来公司,是生病了吗?”她又问。

    凯文很纠结,“这个我更不清楚了。”

    她示意知道了,拨着手机号,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

    她挂掉,又拨过去。

    这个明肖怎么回事?

    就算是她不对,她可以道歉,可是他不来上班又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

    “梁姐。”秦好在旁边小声地叫她。

    她视线转过去,“嗯?”

    秦好抿着粉嫩嫩的双唇,说:“我知道地址。”

    原来聚餐那天,明肖曾经带着秦好回家,为的就是帮他参谋一下穿哪一件会更帅气一点。

    青雅按照秦好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是一个很高档的公寓,她上楼,按门铃。

    按了好半天,没有人回应,她又敲了敲门,“明肖!”

    贴着门板,她听到跌跌撞撞的声音,他在家?

    “明肖,开门。”她又敲了敲,可里面却又突然安静了。

    “明肖,我知道你在家的,你帮我开门,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滚!”

    她的话说到一半,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像是抽光了全身力气般。

    青雅敲门的动作愣在那儿,他让她滚?

    她愣在原地,半晌,抿唇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的愤怒,但是我是真的想要关心你。”

    她说着,又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没事了吧?”

    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只是这种关心是真切的,就好像那一年她那么无助孤单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一样。

    青雅转身,身后的门吱吱吱的慢慢打开。

    她回头看去,明肖挨着门缝站着,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憔悴了?

    心里一疼,她走过去,“你不舒服吗?生病了?”

    明肖躲开她的视线,隐隐渗出的胡渣平添了几分颓废,他只问着:“梁青雅,对于你来说,我是谁?”

    他问完,双眸紧紧地锁住青雅,青雅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给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我来说,你是第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她轻喃。

    明肖微微动容,咬着牙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他说:“可是梁青雅,对我来说,你是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

    青雅木然的看着眼前的明肖,他的颓废,他的眸光,他的话语,仿佛都飞回那个青涩懵懂的年纪。

    明肖望着她,望进她清澈冷清的眸子里,门被彻底打开,他手一伸,将她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