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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雅,如果你现在开口求我,我或许会考虑让你死得舒服点。”秦北蹲下来,高跟鞋特别扎眼,她双臂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呵呵。”她笑着,嘴角的伤因为弧度的提升而撕裂般的疼,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她仰着倔强的脸,只字未说。
秦北突然对她这张脸厌恶至极,抬拳……
“北姑娘。”听见有人叫她,秦北回过头去。
“林叔?”她有些惊讶,林叔是爷爷身边的得心爱将,跟了几十年了。
“老爷子让你不要惹事。”
秦北震惊,爷爷他的意思是要她放了梁青雅?
她回头狠狠的撇了一眼梁青雅。
不甘心。
许久。
不得不就此罢手。
她不敢违抗,爷爷一句话,政商两界有多少人要抖三抖,更何况是她这个被看着长大的孙女。
除了孙女这个身份,她和普通人都是一样的。
秦北不情愿的撤走了人,直到看到他们确实消失了,青雅才放松警惕的神经,浑身松懈下来之后,疼痛就加倍起来。
“小姑娘,疼吗?”
青雅抬头看着跟自己说话的中年男人,点头。
疼得要命。
林木了解的点头微笑,掉头朝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很快的,除了大雨的声音,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将头埋进膝盖里,感到害怕却没有哭,那个秦北根本就是个恶魔,居然敢这么嚣张的要置她于死地,好像杀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她记起在纽约时,有一晚在街角,亲眼看到一个人被杀,当时她的双腿哆嗦的曲在胸前,看着那个男人是怎样将尸体塞进车厢,然后扬长而去。
她那么近距离的感受死亡,她报了警,最后这件事情却不了了之。
证据不足。
后来,她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有一天居然在家附近看见了那个杀人凶手,所有的恐惧都堆积在那一刻。
幸好black总是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
而现在的她,却在刚才切身感受着那种死亡的感觉。
她将脑袋埋得更低,环住膝盖的双臂更紧,手掌默默的握成了石头。
她没有回家,也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受伤了,想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已不知去向,她走回大路上,这条路比较偏,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她光着脚丫在水里走着。
足足走了有一公里才走到车辆较多的地段,她挥动双臂去招车,头发胡乱的散在肩上,憔悴的脸狼狈的被淋在雨里。
终于有辆出租车。
“师傅,去……”她上车,却突然发现没有可去的地方,没钱,没手机,也无处可去。
“去哪儿?”司机师傅心疼车内座椅被她弄得湿答答的,不过看她这样又忍住没有抱怨。
她闭了眼睛,“师傅,百丽花苑。”
还能去哪里,她能去的地方只有这里,也只想去这里。
她现在有点冷,需要温暖。
“师傅,我没有钱……”
“……”
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满脸呆滞。
师傅看她浑身是伤,也没忍心为难她,她就这样做了一次霸王车……
上了楼,敲门,发丝凌乱的粘在脸颊上,她抱着手臂的手摩擦了一下,等待着……
陆萧没找到梁青雅的人,当时立刻给向琛打了电话,两个人分头找着,顺着路的两个方向开着车,还是没看到梁青雅的人。
给她电话,无人接听。
谁也没想到她其实走了没多远就被秦北截到了偏道上。
向琛开出去很远了,突然车子急速掉头,强制性反向开出去!
大雨砸在车前盖上划出无数个霸气的弧线。
秦北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此时正在客厅里喝茶,门口突然有吵闹声,她看过去。
向琛一手推开准备拦截的黑西装,一脸沉怒的朝她走来。
“她在哪儿!”向琛直逼她而去,秦北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看着这个男人无法冷静的脸,秦北重新站了起来,与他对视着,“我杀了她。”
她的视线也很灼热,这样毫不顾忌的仰着下巴,一脸轻松,就是在故意激怒向琛。
向琛的脸松下来。
“我说我杀了她,怎么样?”
秦北挑衅的扬着嘴角,视线在向琛的脸上滑来滑去,真想看看他发脾气的样子,看看他对那个梁青雅到底有几分关心?
向琛深吸气,脑袋转到一边,酝酿了片刻,又重新问她:“她现在在哪儿?”
这一次,秦北听出来了,有些不耐烦。
她抬着眉毛似笑非笑,“她已经死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到底在哪儿!”
他明明都发怒了,可还是给人沉稳的感觉,只是四周散发的气息仿佛让人置身冰窖之中。
秦北的姿态终于低了一些,眼睛不看他,依旧坚持说:“死了。”
“秦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向琛低低的气压压迫着她,秦北转回视线,看见近在迟尺的一张脸,俊美如斯。
呼吸,停了一下。
她迫使自己看他,“我的耐心也很有限,你如果不快点爱我,我一定会让她死的!”
她说完,像是逃跑般快速的转身,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破碎声,她吓了一跳,怔怔的站在原地。
向琛一脚踹开了透明茶几,上面价值连城的翡翠器具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烦躁的扯开领带,周身都是黑暗的气息。
秦北回眸一瞬间,看见那样一个男人居然也会手足无措。
微微有些心酸,她眯了眯眼睛,像是施舍般的抛下一句:“她没死,没死!至于嘛,开个玩笑而已!”
他在这条路上来回了好几遍,给梁以白去了电话,她没回家,又打电话给纪忆,姚星辰,容娜,都说不在。
她还能去哪儿?
夜很深了,车子平缓向前,他独自沉思。
车外大雨淋漓,吵闹着整座城市,车内,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和沉着的眼眸。
秦北一脸傲慢挑衅的说她死了的时候,他就知道秦北在撒谎,可是这也说明,秦北找过她,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回梁家,没去找朋友,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坐在某个角落里伤心落泪?
想到这些,一向淡定优雅的嘴角沉沉的压了下去。
陆萧打来电话,“还没找到人吗?我再派人去找……”
他眸光暗淡,沉声说:“不用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闪过一个猜想。
想及此,车子冲了出去,大雨瞬间变得更加凶猛!
这个夏天,雨水格外泛滥,像是这座城市里独特存在着的那些人的感情一样。
潮湿之后终究会看见阳光,可骄阳的光最终也会烫伤那些沉醉在爱情里的人们。
车子以华丽的姿态停在车位上,他下车,一脸沉着的看了一眼家的方位。
几乎是三个楼梯一起跨上去的。
他停在楼梯最下面一格,视线落在高处,眼里的疼在这一刻刺痛了心脏。
女人正依靠在门前,双腿蜷曲着,双臂紧紧的搂着自己,脑袋偏向墙角,长发被浸湿得很透彻,粘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
可这个人,除了梁青雅还有谁?
他一步一个阶梯朝上走,生怕一丁点的声音都会吵醒她。
“梁青雅?”他却又忍不住的想叫醒她,问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淋雨,为什么不接电话。
睡梦中的人慢慢睁开双眸,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等着等着睡着了,再一偏头,看到眼前的向琛,她笑了,“向琛。”
向琛却一怔。
她笑了,可向琛第一次觉得她的笑容不够耀眼,起码不及她嘴角的淤肿吸引他注目。
他蹙眉,眼眸之中的惊诧转换为深深的心痛,伸手抚摸着她伤口外缘,他沙哑着问她:“怎么回事?”
她摸了摸嘴角,故作无所谓的笑笑,“向琛,我被欺负了。”
我被欺负了……
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无所谓?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不想让她再回忆这种残忍,温柔的眸光注视着她,“很疼吧?”
青雅点头,像是从嗓子眼逼出来的一个“嗯”。
带着哭腔,可人却是笑着的。
让人的心生生的疼。
他屈身将她抱起来,开门。
“向琛,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开门的动作一滞,眸光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明亮的眼睛正渴望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口悸动,“嗯。”
青雅喜上眉梢。
脑袋埋在他胸前,虽然他的衣服已经湿透,可依旧挡不住温暖的气息。
她像只流浪的小猫咪终于找到了家一样,满足又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
向琛抱她进浴室,让她坐在洗手台上,他有条不紊的替她拉了拉链,脱了脏兮兮的礼服,她就光着身子坐在那儿,看他把礼服扒下来扔到一旁,替她解开衣服扣子,替她脱了衣服。
她突然笑了起来。
向琛正全神贯注的忙着,听她笑了,不解的看她。
她的脸上都是淤青,笑得还那么灿烂,“向琛,你现在这样好帅。”
“……”他抬眉。
下一秒才发现面前的女人已经被他扒光了,小腹热了起来,他别开视线,去放热水。
“洗完澡我帮你上药,这几天就别去上班了。”他不看她,试了试水温。
“嗯好。”她很听话的点头,坐在洗手台上晃着细长白嫩的小腿。
向琛放了一浴缸的水,热气冒了上来,他招招手叫她:“过来。”
她手臂朝前张着。
向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她放进浴缸里。
她的脑袋露在外面,一双大眼睛看着蹲在边上的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