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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一半,方叔拿着一箱水果敲了敲院门。
“方叔怎么来了?”且陶放下筷子,走去门口迎接他。
“老爷让我来招待一下客人,”方叔恭恭敬敬地向魏限月鞠了一躬,“魏先生,忙于公务,多有怠慢,请你谅解。”
魏限月搀了方叔一把:“您太客气了,是晚辈突然上门打扰。”
方叔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魏限月,这个魏家公子很得老爷的赏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今天刚送来的车厘子,老爷让我给你送来。”
方叔把箱子交给唐姨,唐姨打开看了一眼问林且陶:“小姐现在要吃吗?”
且陶现在不是很想吃水果,她自然地转向魏限月:“你好像不讨厌车厘子吧?”
他不解地眨了下眼:“不讨厌。”
“那麻烦唐姨洗一下吧,顺便给您家里人也带一点过去。”
且陶说完又想起这是程老爷子送的,她送别人是不是不好:“方叔,这水果可以送人吗?”
“当然是可以的。”
实际上方叔只是被程老爷子叫了看看魏限月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自己觉得这样来对客人不太尊重,于是拿了箱车厘子当借口。
唐姨也知道这点,因为且陶水土不服这几天不能和程老爷子一起吃饭,水果和做饭的食材每天都有专门的人送到她手里,哪里需要方叔亲自来送。
“用不用我再顺便洗点其他水果?”唐姨笑着问林且陶。
“苹果不用端上来了,其他的唐姨您看着洗一下就行。”
魏限月心头一震:“你怎么……”
他不吃苹果,不是喜好的原因,是因为魏限月小时候被家里的仆人虐待过。
魏限月的父母都是忙于奔波的大人物,当年他四五岁的时候基本上只能见到照顾他起居的佣人,时间久了,那个给他做饭的女人就动了歪心思。
他父母考虑到会不会有佣人拿到钱不做饭,于是把钱给了每天上门送菜的专业公司。
仆人拿不到钱,居然把主意放到了那些食材上。很长一段时间,饭和水果都到不了魏限月手里,他还记得自己啃着有些坏掉的苹果期盼着父母赶紧回家的日子。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苹果的味道产生了排斥。
这件事他似乎和林且陶提起过,当年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林且陶总是会在回家的路上问他好多问题,且陶问到过他不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这么久了她还记得这些……
林且陶没觉得哪里不对,魏限月来程家就是客人,待客之道她还是懂的:“我记得你说过,你从五岁之后就不怎么吃苹果了。”
方叔看着这两个人,也明白了老爷对魏家公子有好感的原因。这人看且陶小姐的眼神,痴迷又执念,方叔眼神毒辣,还能看出魏限月藏的很深的占有欲。
但方叔看不出林且陶对魏家公子的感情,且陶已经不是擅长伪装,而是她活着就自己带上一层保护。
这两个人在感情付出方面相差悬殊,方叔想如果他是老爷,他也会看好这样一个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又对自己外孙女一往情深的世家公子。
林且陶被方叔和魏限月两个人的眼神盯地发毛,她刚刚说错什么话了能让这两个人看半天?
“那个,你在兰城这几天找好住的地方了吗?”林且陶觉得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林且陶,要自己学会岔开话题。
“程老爷子给我安排了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
林且陶:???
“在这附近吗?我来的时候没看见这附近有什么其他建筑。”
方叔说:“且陶小姐,老爷把魏公子安排到了老宅,就在你房前的那栋给客人住的楼里。”
要不是顾及着方叔和唐姨在,林且陶能抓着魏限月好好问问他是怎么说服程颐氾住进老宅的。
方叔又在这说了几句话,看着魏限月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才放心的回去和程老爷子交差。
方叔一走,林且陶就把唐姨支开一脸疑惑地看着魏限月:“你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让程颐氾安排你住进程家。”
魏限月早就看见林且陶嘴角的车厘子留下的渍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回答问题,他喉结一滚,声音有些低哑:“嘴角,染上颜色了。”
林且陶反映了一会,抬起手背在嘴角蹭了两下,有些尴尬地别过头。
魏限月这次来一直牵着她鼻子走,让她特别不服气,且陶安慰自己是自己这几天生病没有掌握好状态,以后她还是那个钢铁一般的利刃,绝对不会被带跑偏。
她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嘴角一疼。
魏限月用拇指摩擦着林且陶的半边唇瓣,手下的触感让他没控制好力道,把林且陶嘴边的皮肤都蹭红了一块。生生把这个有些暧昧的动作变成了施暴现场。
这什么深仇大恨用这么大力气啊!林且陶疼的皱眉,偏过头看向魏限月:“你松手!”
魏限月也没想到自己没控制力气,林且陶嘴角殷红,像是雪地里的一簇红梅,那是他的作品,是他留下的痕迹。
“林且陶,我有打动到你吗?”他快要等不及了。
“魏限月,你现在特别像打了我。”林且陶指着自己嘴角给魏限月看。
“对不起。”
林且陶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每次见我都要道歉一次,这都养成习惯了?”
“魏限月,我这个人特别认死理,脑子一根筋,我也不愿意走回头路。你深情一片很让人动容,但是我之前经历的那些也让我不能释怀。你现在做得再好我也放不下曾经,我知道我这么说特别......特别不像个好人,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拒绝你,但......”林且陶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果魏限月不一直纠缠她,她就不会这么矛盾,且陶拒绝的话和决绝的做法在魏限月这没有任何效果。但林且陶不愿意以这是魏限月自己愿意帮忙当借口,她真的不愿意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了。
林且陶觉得自己情绪稳定了才继续说:“魏限月,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她说完发觉自己和魏限月就像陷入一个循环,她拒绝魏限月不放弃,她退后魏限月就跟进一步。他接近自己的做法并不霸道,魏限月是润物细无声的混入她的生活。
魏限月安静地听着林且陶说话,甚至还有心思点点头配合她,林且陶在处理他和她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迷糊,现在她说的话已经从之前的直面拒绝变成了自我怀疑。
事情在向魏限月希望的方向发展,林且陶的铜墙铁壁已经出现裂缝,他还需要再接再厉。
“我知道。”魏限月说,“但是我不听。”
林且陶:......还能这么玩?
“你说你放不下过去,我知道,我也不会逼你忘记这些。”魏限月凑近林且陶唇边,他轻笑喷出的热气打在且陶的脸上,“我覆盖就好。”
他闭着眼,近乎虔诚地吻上且陶的嘴角。
林且陶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魏限月就离开了她唇边。
“现在还疼吗?”
林且陶:“我气得肝疼算吗?”
林且陶深呼吸,不能打人不能打人,不然这章会被锁,申请恢复还要间隔四十八小时,不划算不划算。
她伸出手狠狠在魏限月脸侧掐了一把:“以后你再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我就把你扔局子里关起来!”
魏限月的脸被拧得发红,他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脸,垂着睫毛默不作声。
他这样好像只兔子哦。刚刚还被魏限月在脑海里比喻成兔子的林且陶,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不得不说林且陶特别吃他示弱这一套,可能是她之前受过欺负的原因,所以她对弱者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魏限月抓住这点简直把林且陶吃的死死的。
“你回程老爷子给你安排的地方吧?”林且陶的脑子在水土不服那几天吐空了,现在玩不过他。
魏限月说:“我不太认识路。”
疯狂暗示。
“巧了,我也不认识。”她是不可能送他的。
魏限月点点头:“那我今天就在你沙发这里将近一晚上吧。”
林且陶:……
“唐姨!”她跳起来往唐姨的方向跑过去。
魏限月看着她奔跑的背影,突然想养一只兔子。
唐姨正在厨房洗碗,听见喊声一边擦手一边应答:“诶,怎么啦?”
“唐姨,您找个人把魏先生送回他住的院子,然后您也下班休息吧。”
“这天还早呢,我走了谁能照顾小姐。”唐姨摆摆手。
且陶笑得眉眼弯弯:“我都多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唐姨一脸为难,她的工作一是照顾林且陶,二是帮程颐氾看住林且陶。
且陶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她今天真的演不动了,需要休息。
“行,那小姐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们过来。”
“放心吧。”
明天晚上就是宴会,林且陶需要养精蓄锐,不再被魏限月左右,也要提防着程颐氾在宴会上的举动。
魏限月……林且陶想如果自己真的做不到和他当敌人,那她……就跑国外躲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