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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且陶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早就习以为常，她身上一点血没沾，脸上冷静的可怕。
“你刚刚在哪猫着呢？”且陶从乱哄哄的人堆里钻出来，走到魏限月身边问他，“都找不到你。”
魏限月手有点发抖：“我刚刚……抱歉，是我的问题。”
魏限月当时看见一个人混在记者里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他心觉不对，于是到台子的另一边盯着他，以防他突然伤人。
倒是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且陶安抚地顺了顺魏限月的后背：“没事没事，你应该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我和程老爷子本来也是乱猜的。”
而事实告诉她，她和程老爷子的猜测完全正确。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魏限月抱着林且陶，环着且陶的手臂没用力，但是手指却紧紧抓住他自己的小臂。
林且陶毫无察觉，只当魏限月委屈，只能更加亲密地抱着魏限月不松手：“我错了好不好？”
魏限月把头埋到林且陶的肩膀，假装自己被安抚到。
“林小姐，我们王队想找您聊一聊。”这个便衣其实都不好意思凑过来，可是他队长逼着他过来叫人，王曻多损呐，他自己怕尴尬，就把作为小警员的自己推了出来。
林且陶刚刚就在众目睽睽和媒体镜头下和魏限月拥抱，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我这就过去。”林且陶本来想把魏限月支开，又想着他现在正委屈呢，就拉着他一起找王曻去了。
“王哥。”
王曻眼睛盯着在场的所有人，有那么点......有那么特别头疼。除非那个姓唐的会影分身，不然就是这案子背后还有一堆人。
“林小姐，我看您对这一切都不惊讶。”他藏了后半句，程老爷子也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连人都安排好，直接把所有可疑人士都端了。
林且陶打算实话实话：“王哥，我和姥爷都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另一个集团的势力。”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王曻也没好脾气了，说话特别冲。
魏限月神情不悦，这个王曻明显是在迁怒林且陶。
警察办事的时候，对程老爷子都有些隐藏，对林且陶那更是能多藏点话就多藏点话。
连王曻手下的人都是一副谁也不信、谁也不服、谁也不听的样子。
林且陶曾经请他把剧组事故和程芮槿的案子合并调查，王曻一开始不也是没答应吗？说到底，他们认为自己有自己的办案程序，不愿意让外人过多参与，现在反倒怪起林且陶不告诉他们了。
王曻说完也意识到这件事自己也没做多对，有点尴尬地别过脸。
林且陶拉住魏限月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身边拽，然后勾着嘴角一笑：“这事是上一次在警局，王哥出去之后，我和姥爷讨论出来的，你说我们最好不要干涉警察办案，我们也是真没干涉。现在我人安全，嫌疑犯也没放跑，这事，掀篇吧。”
她不等王曻说什么，就把话题转到有建设性的地方：“当时查林格志灰色地带的时候，没能成功是因为证据不足吧？”
林且陶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实话实话，这让王曻更扎心。
“证据不足怨不得你们，林格志最一开始接触灰色地带是接手了胡氏集团的势力。”且陶的话已经挑明，“你们查这么久都没翻到胡氏和林格志有关联，说明胡氏到现在还有能抹除痕迹的能力。”
“王哥，胡氏集团，可以彻查了。”
王曻一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的又牵扯出一个集团，那他们是真的要忙死了。
林且陶无奈一笑：“对不住，我和我母亲树敌太多，让您费心了。”
这是给王曻台阶下呢，王曻就欣赏这种剔透又有脑子的人，自己觉得刚才发的火也实在没道理，脸上带着点红。
“今天也辛苦林小姐了，有空我再教你一些擒拿和防身术。”
人走远了，魏限月才冷冷地在旁边说：“你刚刚那几个动作，他教你的？”
这几天魏限月敏感过头了，且陶挽住他的胳膊给他顺毛：“之前在国外自己也学了不少，我是怕手生才又找了他复习一遍。”
“这几天我就在你身边跟着，你什么时候和他见的面？”
林且陶生怕他醋了：“没背着你见面，就之前有一次去警局的时候，我请他帮忙拍一下这种视频教程，回家我自己再对着他发的教程来练，不是手把手教的，放心吧。”
魏限月没说话，心里翻涌的那点破坏欲这几天越来越不受控制。
“我先去和苏沄杉说两句话，我怕刚才的事吓着她。你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这么说着，林且陶就转身离开了。
魏限月见到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永远，都是背影。
苏沄杉已经被护送到自己的保姆车里，正一边心有余悸，一边跟她哥哥解释情况。
苏沄杉：热搜肯定是林且陶的，她打架厉害还秀恩爱，我一个人真的干不过她。
苏金鱼：……
苏沄杉：我靠，她当时咔咔一顿打，行云流水的，我没在旁边鼓掌就已经很立得住人设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苏金鱼：……赶紧回来。
苏沄杉：好的。
苏沄杉：爱满人间.jpg
林且陶敲了敲保姆车的玻璃窗：“苏小姐。”
苏沄杉把苏缙余摆平，正开心，咧着嘴把人请上来：“热搜来了？”
林且陶无奈地摇摇头：“怪我抢你头条了？”
“算我自己没本事，下次一定会避开你，吃一堑长一智。”
苏沄杉说完这个话题，看了眼窗外，她身边的人都被她支到安全范围之内听力范围之外，不存在什么隐私泄露问题。
“林且陶，我今天答应帮你，你是不是要帮帮我？”
她说这话自己也心虚，明明没帮什么忙。
“不好说，你先告诉我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林且陶特别不好说话。
苏沄杉皱起眉：“我啊……我要求太多了，你让我筛一筛。”
林且陶：……
“这次我又让苏金鱼难办，”苏沄杉靠在车座上叹了口气，“那你帮帮他吧。”
苏缙余的忙……那就是没法帮忙了。
“你说完。”林且陶惦记着魏限月，催促苏沄杉。
“他最近在和Lily谈代言，但是不顺利，这并不是一个代言的问题，还有他手底下那帮孩子也都……”苏沄杉没狮子大开口，“反正这个代言你能不能运作一下。”
话到这够明白了，原来前两天苏沄杉和自己说以后品牌代言记得找她，不是开玩笑。
“你们，现在都……”这么难了？
苏沄杉打断她：“我们挺好！”
说完她又打脸：“其实我不知道，最近我哥好像……肯定被人针对了，他手底下的孩子也跟着遭殃。本来今天造势什么的，我是不想让他再费心，结果闹这么一出，头条热搜铁定和我无关了。”
林且陶觉得不对劲，说不上哪不对，就是直觉上觉得不对劲。
她脱口而出：“你哥是不是被胡氏集团针对了？”
苏沄杉一愣，神情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林且陶，就是胡氏。
林且陶有点匪夷所思，胡氏这几次都藏的很好，最近冒头不是在自己这儿，反而在苏沄杉那算怎么回事？
“我可以帮忙，但我要和你哥哥见面谈。”
苏沄杉：“够意思，我这就给他带个信。”
林且陶没忍住还是问了苏沄杉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当初你刚进娱乐圈，被人送保姆车送房车的，谁送的？”
苏沄杉翻着她哥的对话框，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还挺八卦，那个人吧……就是一个富N代，每天和我拽的二五八万的，你想认识？”
林且陶听见这答案心里那堵了很久的气瞬间顺畅的不得了，她一脸佛系微笑：“不想了，我就是吃个瓜。”
且陶笑得像个弥勒佛：“你通知你哥吧，我家那个还等着我呢，先走啦。”
苏沄杉：……
明明可以念三个字的名字，林且陶非要说“我家那个”，多出一个字她就舒服了是吗？
“林且陶，”苏沄杉打开车门，“等代言谈下来，我再骂你。”
“我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