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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只感觉自己脚有点抽筋。
老费看出了他的紧张，笑道：“你不要紧张，就当我们是小片警。”
刘景咬开一瓶啤酒，先仰脖灌下一半，这才抹了抹嘴。
“见到片警我也紧张——你为啥不说你是居委会的？”
老费和唐思同时一笑。
唐思摇摇头，递给刘景一张餐巾纸：“其实你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下情况。对吧，织法者。”
刘景才稍稍安定一下，一听这话眼珠子立刻瞪圆了：“你说啥？织法者？”
老费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是你吗？”
刘景哑然失笑：“得了吧大叔，我要有织法者那么牛皮，我还干什么直播……”
“哦，那不是你就是那位了。”老费指了指房门。
刘景一怔！他们……难道是来找肖离的？
老费看了看刘景笑道：“你的室友看来睡得很沉，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好等你回来了。”
“我有个疑问。”刘景搬了张椅子对着两人，很严肃的道：“你们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为什么会怀疑我们俩？”
“因为织法者……毕竟不是黑客。”老费笑了笑道：“他甚至连代理都不挂就上论坛发布各种神预言——而且即使他挂十层代理，只要这个世界愿意把他找出来，他也一定藏不住。”
“而且根据织法者的行为来看，他并不愿意藏着。”
“织法者的每个IP地址都显示你们这里，你说我们怎么找上门来的？”
听到老费这么一说，刘景是真的沉默了。片刻后，他望向两人：“我能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如果你们拿不出……”
两人同时掏出证件。
刘景瞳孔微缩，重重呼了几口气后颓然低头。
“刘景同学，你真的不要有心理负担和压力——我们找来真的不是坏事，你真不要把我们当成什么怪人或者坏人。”唐思一连用上了几个“真的”来强调自己的目的。
“可传说你们很凶。”
“你们又没犯法，我们有什么凶？”
“可传说你们要把人关进黑屋子，打真实药剂……”
“龙组小说看多了吧你？”唐思又气又笑，她看了眼桌上的卤菜，指着一根鸡翅道：“能吃吗？”
“能……”
“能叫你朋友吗？”老费指着门口，又顺手掏出电话：“我再喊一锅干锅鸡上来。”
*
*
肖离正在做梦，他梦见自己深陷一个巨大的魔法漩涡中，四周的魔法力量疯狂的朝自己涌动着，他每一举手投足，都会带起汹涌的魔法狂潮。
而他的意识，也随着魔法力量不断朝着四周延伸，直抵宇宙星空。
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意识之中。
这很法神。
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听出是刘景的声音后他嗯了一声。
“梨儿，你家来客了。”
这句话让肖离立刻睁开了眼。
来客了？是他爸还是他妈？
自从父母以自己已经毕业为由突击离婚开始，他为了表示一碗水端平，谁都不理——先晾他二人两年再说。
穿上长裤，肖离打开房门。
他都没来得及看到刘景严肃的表情，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肖离微微一怔，这是哪门子的客人？
“自我介绍一下。”
老费见到肖离出门，笑了一笑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和面对刘景的待遇截然不同。
……
听完两人的自我介绍，肖离没有说任何话，沉默地去了厕所，然后洗了个脸。
等他回来后，刘景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碗筷。
“先吃点东西。”
“嗯。”
接连吃了几顿泡面，肖离见到凉菜和干锅确实也颇有胃口，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根本没被两人的身份所干扰。
然后肖离和刘景聊着天，也不顾及旁边的两人，直接把手机上的视频传给刘景。而老费和唐思也不打扰他，专心吃菜。
偶尔老费举起酒杯，也是象征性的遥敬一下便自己喝了。
一桌四人，就在这种很诡异的气氛中干掉了干锅鸡。
“景儿，帮忙收下桌子。”肖离看着两人并排坐着，望向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织法者身份肯定会被相关的部门发现，但他认为更多的是会监控或者说注意自己，而不会找上门来。
毕竟，偷偷摸摸观察才最符合情报的收集。
找上门来，只意味着这个第二维度事务处理小组有了不得不联系织法者这的理由。
肖离看了一眼桌上的中华，不客气拿来抽了一支。
“什么事？能在这里说清楚吗？”
老费笑眯眯的看着他：“可能不太能说得清。”
刘景正在收拾桌子，闻言身形一滞。
肖离眉毛一扬，望向两人，特别是望向那个自称师姐的唐思。
见肖离看自己，唐思咳了一声，轻声道：“是真正意义上的喝茶，帮我们专家解一下惑，完了马上送你回家。”
“嗯，走吧。”肖离抓起手机，直接站起身。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唐师姐，你的职业是弓手是吧？”
唐思一怔。
肖离笑了笑。
唐思回味着肖离的声音，眼睛也渐渐亮了。
“你是……迷雾山道的那个法师？”
“很巧啊，树姑娘。”
“……”
*
*
黑色的大奔缓缓驶出小区，肖离坐在后排，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是真·养神。
他似乎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就被吵醒了。
唐思坐在肖离身边，老费因为体型缘故坐在了副驾驶。
看着肖离，唐思忍不住笑了笑——她那天接到任务杀一个半身人法师，没成想差点一箭秒了肖离。
“唐师姐，你给我透个底呗，我要回答些什么问题。”
唐思笑了笑：“你不是神棍吗？你自己猜猜看。”
肖离耸了耸肩，依旧没有睁眼：“要是我给你们也打哑谜，你们会不会抓狂？”
“好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肯定全是有关第二维度方面的事。事实上不止你一人，还有其他各个职业的大佬，我们都有邀请。”
肖离睁开眼睛，露出满眼的红血丝。
沉默片刻后道：“放过其他人吧，我一个就够了。”
唐思微微皱眉，前排的老费虽然依旧一副笑弥勒般的模样，但眼中的精光就算通过后视镜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沉默片刻后，老费打了个电话。
论对第二维度的认知，织法者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