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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寄灵城比往日更加热闹。
早已习惯在第二维度居住的“普通人”刚打开门，便看到一群一群的法师在街上快速行走——为了照顾其他职业的心情，学院早就下达了命令，禁止在主城内释放传送术，被强制PK时除外。
“这些高级法师疯了么？他们不去天灾雪原打怪？”
“据说今天他们院长要讲课。”
“亚玟美女回来啦？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去个蛋，只能五十级以上的高级法师才能进学院。低级法师都只能在大门口候着……”
“我擦，这是等级歧视啊！城主管这事不？”
……
在路人看客们的八卦声中，时间很快来到九点。
新校区已经落成，但碍于建筑材料和赶时间的缘故，几乎所有的教室和速刷都是平房。当然了，这些建筑都是可以往上加层的，不是那种一锤子买卖。
院长上课的教室在C区大教室，是一个足以容纳三百人的大礼堂。
从法师的天梯榜单上看，只要在线的高级法师，似乎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三百人的礼堂被坐得满满的。
夜零星和秦思璐还有小蜜蜂三人来得很早，但即便这样，他们也只抢到了第三排——奇怪的是，第一排还有三个位置被权限锁住了，任何人都没办法坐下去。
“你们俩激不激动？”小蜜蜂冲两人笑眯眯的问道。
这么久的好友，他当然知道这俩人是最期望见到“真正”院长的。
夜零星微微一笑，垂下眼皮，低声道：“我记得亚玟曾经说，院长来自另外位面。但现在既然他愿意出来了，怕是觉得藏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要不就是上课这件事很紧急……让他不得不暴露。”
秦思璐挥了挥手：“切，说得你好像认识我男神似的。”
夜零星再次一笑。
其实很早之前，甚至早在守卫寒霜城之前，他便隐约猜到院长是谁了。
那个【守护织法者】的任务刚出来时，亚玟正好在夜零星的身边——夜零星看得再真切不过，亚玟是不知晓这个任务的。
那就意味着，有另外有权限的人开启了那个任务。
只不过，作为一个法师，夜零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盲目相信自己的猜测，既然那人不说，那他也就认为不是。
就像之前的织法者马甲一样。
在数百人的视线中，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寄灵城的亚玟缓缓走进教室。紧随其后的是格莱利斯，接着是蕾莎。
这三人同时亮相，顿时引嗨了气氛，口哨声不绝于耳。
大家都知道，亚玟在凛冬城呆了很久，然后这边寄灵城的校区便一直由格莱利斯和蕾莎两人负责——他们也是院长头衔。
有好事者把同样身为大魔法师的三人称做魔法学院三巨头。
只要和其他职业发生争执，三巨头便会被法师们抬出来，气得其他职业够呛。
今天居然这三人同时出现，难道是要三人同时上课？
亚玟笑眯眯的望向下方的玩家，这些人里绝大部分都是她亲自发的职称，所以很是熟悉。
“咳……好了，安静。”
玩家们渐渐安静下来，期待这场以任务方式通知的、只有高级法师才有资格来听的法术课。
“其实我知道人类的八卦——从这点上，人类也好，我们艾芙人也好，都是共通的。”
亚玟的开场白让众人有点猝不及防，也有点一头雾水。
好在亚玟马上道：“在我被视为闺蜜的某个人的散播下……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其实真正的头衔是副院长。”
见亚玟冲自己俏皮的一笑，秦思璐咳了一声，但想了想还是把脸捂住了。
教室里传来愉快的哄笑声。
“所以，今天就给大家介绍一下，魔法学院真正的院长。他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同时望向教室门口。
只见肖离满脸都是无可奈何地走上讲台。
台下，夜零星眼睛微微一缩，但瞬间堆满笑意。他最先回过神来，以至于还有闲心去看小蜜蜂的表现。
小蜜蜂的人已经石化。
秦思璐更是瞪大眼，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肖离。特别是没打过交道的高级玩家，纷纷交头接耳——这明明是个玩家，而且佩戴的还是中级魔法师的徽章，意味着他五十级都没有。
他怎么可能是院长？
在众人眼中，既然副院长都是大魔法师级别的。那么院长起码也得是魔导师级别啊！
教室里，开始传来嗡嗡的讨论声。
*
*
肖离视线望向教室内的众人，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夜零星的脸上。
两人同时一笑，接着他又冲正在拍自己脸蛋的秦思璐眨了眨眼。
“好了，安静。”
肖离收起微笑，望向亚玟三人。
亚玟和格莱利斯还有温莎三人点头，他们坐到教室最前排那三个位置，同时掏出笔记本。
见三个副院长都乖乖坐下听课，后面的人也就再不出声，都或惊喜，或不解的望向肖离。
“我叫肖离，亚玟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是院长。”
“鉴于大家都获得了高级法师的职称，却似乎并没有找到正确的魔法之路，所以从今天开始，给大家上课。”
“大家都是成年人，请保持安静，需要发言请举手。有手机的请把录像功能打开，对准黑板，并带回线下。”
“现在开始上课。”
肖离垂下眼皮，轻轻吸了口气。
“相信过去的半年时间，大家都对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已经有所了解，对魔法的知识也有所掌握。”
“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准确的说是一个二维世界内的虚拟数据世界。我们人物本身，是由数据构成的、依靠来自地球的我们的生物信息所组合而成的数据体结合——听不懂这句没关系，记下即可。”
“而魔法则不然。”
“通过魔法在现实中可以被释放的实例，我们可以得出，魔法是超越维度的。它不是能理解为想象中的‘技能’，而是用符文和咒语引导现实规则所实现的能量释放。”
“简而言之，魔法就是规则的体现。”
“因此，无论是晋升大魔法师也好，还是领悟维拉法术，晋升魔导师也好。对规则的理解……至关重要。”
“我们所掌握的符文一共有七大系列，分别是冰。”
肖离竖起右手食指，一团冰晶出现在指尖。同时一股凉意朝着教室四周扩散开来。
教室内不可抑制地骚动了一秒。
“火。”
一粒极亮的火星出现在中指上。
“风”
“电”
“奥”
随着肖离无根指头全部张开竖起，五个代表其本系魔法力量的结晶出现在他的每个指尖。
大家都知道，这代表着肖离是掌握全系的大魔法师。
理论上，玩家要掌握全系远比NPC掌握全系要容易，但根据各种消息，玩家要掌握全系，就得精通全系的符文。
就类似于……所有学科门门都得A+
于是，所有人开始无语……佩服的那种无语。
“除了这五系，还有两系符文，大家也应该也知晓。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展示——因为这两系的力量代表着更高的规则，也无从展示。”
“我相信在过去的时间，你们已经掌握了五系的符文知识，所缺乏的只是符文的组合搭配的体系。”
“所以，今天开始，我给大家从魔法的角度来讲述，时间和空间的关系，以及如何将两者运用到法术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顾不得先前肖离立下的规矩了，嗡嗡声大作，然后无数个玩家同时举手！
肖离看了眼，只见秦思璐差点就站起来。
“安静，现在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在我们目前的法术中，大多都是单系符文，只有少数法术是由本系+相应的某一系的关联符文进行增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冰系法术的冰雪风暴。要实现风暴，就必须加入风系7，9号符文，以求得最大限度的威力。”
“在座诸位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想必都见过精要法术的威力——坦白说，方圆百米之内皆是魔法笼罩之地，看起来确实很震撼。但大家想一想，达到毁天灭地的效果没？”
所有人都怔住了。
“是不是离毁天灭地移山倒海之类要差很多？”
“那么我请大家思考一下，要如何增强法术到……传说中的”
肖离一边或者，一边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四个汉字。
“维拉法术”
“维拉法术，也就是禁咒。”
他丢下粉笔，望向台下，看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亚玟脸上。
亚玟眨了眨眼，轻声道：“是加入时空符文吗？”
肖离笑了：“那怎么加？怎么实现呢？”
众人再次沉默思考。
维拉法术，已经远远超出现在还不到60级，仅仅只是高级法师的他们的想象——就连精要法术都还没有掌握呢！
这时，夜零星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举起了手。
与此同时，后面倒数第三排的一个玩家也举起了手。
看着两人，肖离再次一笑。
夜零星和哈利，果然……还是前世最厉害的那两位。
“哈利，你先说。”
“好的！”哈利先生早已经从肖离是院长的震惊中恢复，继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肖离所说的内容里。
只见他重重吸气，然后沉声道：“我认为，可以通过空间叠加的方法实现。”
“类似于，在一个空间内，同时叠加数个精要法术。”
肖离眯了眯眼，笑着点头，又示意夜零星回答。
“我和哈利的想法类似，不过我认为是时间。”夜零星回头看了哈利一眼，慢慢道：“我们有必要认为，维拉法术的威力很强，但施法时间也必定很长。”
“在这样长的施法时间内，我们可以完成数个精要法术的布置和叠加，然后再同时引爆。”
肖离又望向四周，期待有人能继续给出想法。
然而……并没有。毕竟一个夜零星，一个哈利，他们两人算是代表了整个第二维度东西大陆最高端的法师。
如果他们两人都没答到点子上，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
笑了笑，肖离示意两人坐下。
他沉默了几秒后轻声道：“其实不瞒大家，我也不知道维拉法术具体的规则。”
教室里依然安静，静等下文。
“但刚才夜零星和哈利的回答，依旧还是只体现在‘威力’‘能量’上。”
“那样的话，维拉法术和同一时间丢出几个十几个精要卷轴，或者说无数大魔法师同时释放精要法术有什么区别？”
“领悟和掌握维拉法术，是晋升魔导师的关键。”
“而魔导师，是吃规则饭的。”
“所以……我的猜测是，维拉法术是以时空符文为主的法术。”
“大家都看过电影，复联3里面有一幕我记忆特别清楚——黑矮星的手被王开辟的空间隧道直接斩断。”
两秒后，教室里再次传来“轰”的一声！无数人开始讨论空间交错的问题。
“安静。”
教室迅速安静。
“交错的时空，可以无视一切的防御。在我看来，那样的攻击，才算是规则。”
肖离望向众人，慢慢说着。
（抱歉，久等了。来个3700字聊表心意）